当发现先天混沌之气竟是能够缠上自己这并没有实体的意识，而且还刚好将自己裹得密不通风，却又没有如包裹道心时的束缚，方晨心中微微有些诧异。
但下一刻突然出现的那股熟悉感，却是让方晨找到了答案。
“混沌归元甲？！”
惊喜各占一半，感受着那股从先天混沌之气上传来的熟悉感，分明就是曾经他刚获得之时，因为吸收了他的鲜血而被唤醒的那个意识所带给过他的熟悉感！
在之前自爆之后混沌归元甲失去了踪影，方晨还以为是那次的自爆让混沌归元甲遭到了莫大的损伤，虽然他也不相信就凭那些能够彻底毁了混沌归元甲，但这混沌归元甲没了踪影却是事实。
只不过，接连发生的事情却是让方晨根本无暇去弄清楚混沌归元甲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此时自先天混沌之气中传来的那股熟悉感，却是足以证明混沌混归元甲一直都在他的身边了。
怪不得刚才化作先天混沌之气的混沌归元甲会去保护道心呢，道心有方晨的气息，而它本身就是以防御著称的，在眼下这种情况里，混沌归元甲唯一能够做的可不就是保护吗？
这下好了，原本方晨还觉得先天混沌之气是最难入手的，毕竟道心终究是他自己所感悟出来的，自然带着他的印记，尽管因为之前的情况，他被剥离出了自己的身体，但有这一层关系在，也不至于会那么生疏。
可当方晨准备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想要以这股熟悉感为突破口，进一步试着掌控先天混沌之气时，却是突然发现，化作了先天混沌之气的混沌归元甲，也只是和他熟悉罢了。
是主动保护了他不假，是会根据他的气息进行自动调整也不错，可也仅仅止于如此了，当方晨想要更进一步掌控的时候，那股让他看到了突破口的熟悉感，竟是慢慢消失了。
仿佛只是为了给方晨提一个醒似的，那股熟悉感就像慢慢熄灭的火苗一般，任由方晨手忙脚乱的想要做些什么，可那股熟悉感终究是越来越弱，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竟已是完全消失不见了。
“死……混沌归元甲里的器灵……死了？”
明明刚才还带着重逢的喜悦，自那股熟悉感中表现的那么清晰，可转眼之间就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是走到了尽头一般，这种具大的落差让方晨有些回不过神来。
可紧接着，等方晨略微平静一些后，却是突然意识到，刚才那股熟悉感虽然和之前几乎一模一样，但如果抛开那些主观因素的话，与其说那是混沌归元甲中尚未真正开启灵智的器灵，不如说是某种残留。
就像是熟悉之人刻意留下的气息，只是为了让来人能够知道他曾经来过这里一般！
“难道是……”
突然之间，方晨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混沌归元甲乃是太古神物，且先不说它和归元剑之间到底谁更胜一筹，就单单是太古神物还在，器灵却灰飞烟灭这种事情，就绝对不可能发生。
从来都是宝物被毁，器灵没有了栖身之所才会灰飞烟灭的，从来没有听说过宝物好好的，反倒是器灵先灰飞烟灭了。
尽管这并不是一定的事情，可在这如混沌归元甲一般的太古神物上，却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而结合起前前后后的事情来看，方晨更觉得像是这混沌归元甲根本就没有产生所谓的器灵，之前他所感受到的那股亲切感，很有可能只是某个意识的残存，就比如说之前驾驭着他身体，后来让他叫做师父的那个人！
之所以会有那莫名的熟悉感，应该就是因为归元剑和方晨体内混沌天书的缘故。
意识到这一点后，之前所有想不通的事情以及那些无法解释的巧合，好像突然之间，方晨就能想通了，而且这样一推算，似乎一切都对的上！
尤其是在方晨想到，之前在天元遗迹中的时候，和杀戮之灵一起的那个人在诱导他打开封印，却是失算让他得到了混沌归元甲时，所说的那句话时，方晨就更加认定了他所猜到的这种可能。
“这混沌归元甲，自诞生以来，就从未有人如数凑齐得到，但谁能想到，时至今日，竟是统统都落入了你的手中……”
回忆着当时那个人说这句话时的神态，再加上器灵后来的说法也刚好验证了这一点，特别是后来路上所发生的一切巧合还有那么莫名其妙的意外，方晨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子阙！
那个他在天元遗迹中，为了弄清楚九方神印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而冲入了奇门之中后，所遇到的那个高深莫测的人！
他所说的话，以及那个让他叫做师父的人所出现的契机，还有这不知何时出现，却是和混沌归元甲合二为一藏于他身上某处的先天混沌之气，都让方晨觉得，他所猜到的一切，就是事实！
可就在方晨猜到了这一切，先天混沌之气中的那股熟悉感消失之后，便像是完全依附了方晨似的，竟是连先前抵挡周围压力的光芒也逐渐收敛了回来，如此一来，陡然一重的挤压感，顿时将方晨拉回到了现实当中！
“吟！”
与此同时，周围压力增加之后，道心对于周围空间的掌控也逐渐减弱，而那两股犹如见缝插针般的剑意，更是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第一时间便是迅速涌来，不偏不倚的朝着方晨冲去。
失去了那股熟悉感之后，这先天混沌之气就像是也失去了自动护主功能一般，尽管也在第一时间帮方晨挡住了剑意对于意识的威胁，可他刚刚好不容易才重塑好的框架，却是有了毁于一旦的趋势！
对冲的剑意一被融于先天混沌之气的混沌归元甲挡下来后，两股截然不同的剑意便是立即转变了目标，就像是极为狡猾的敌人一般，开始绞杀起了周围来。
哪怕除了被先天混沌之气包裹住的方晨意识外，旁边并没有任何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