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元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眸子里是宫殿的倒影，可方晨的心思却明显不在这上面，只是一个劲儿的低声喃喃着，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情一般。
尽管刚才全力催动的四阶剑意也只是冲开了周围束缚力量片刻，但那一瞬间极为有限朝上瞟见的一眼，却是顿时吸引了方晨的全部注意力！
哪怕一切只是转瞬之间就又回到了一开始，宫殿再次挡住了视线，可刚才那一刹那看见的景象，却像是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一般。
昏暗粘稠的夜空中，隐隐泛着一抹淡淡的紫色光晕，而与宫殿的相隔间，却是横着一柄闪烁着极致锋芒的长剑，尽管距离很远看的也不是很真切，可方晨还是无比确定刚才的那一瞬间他看到的是什么。
那分明就是归元剑！而且无可置疑！
可以说方晨这一次的重生能够走到今天，几乎全都是因为归元剑，而自从得到后就朝夕相处，方晨又如何会能看错？！
只是，当涌起的情绪慢慢平复一些后，方晨再回想起刚才那一眼所瞟到的景象时，已是多少明白了一些其中的关键。
那悬在空中似是守护着整座宫殿的长剑，自然就是归元剑无误，但却并非是真正的归元剑，从那短暂的一瞥中方晨所生起的感觉而言，那与其说是归元剑，不如说是纯粹由剑意凝聚的长剑。
而方晨之所以会认为那是归元剑，无非是因为这纯粹由剑意凝聚的长剑，几乎与归元剑没有半点区别。
可到底是与归元剑朝夕相处了许久的，尽管还没有完全掌控归元剑，可就方晨对于归元剑的了解，也远非常人所能企及。
相比之下此时空中所悬在宫殿上方的那柄，尽管与归元剑一模一样，可终究还是少了几分真实感，况且，在剑意冲破束缚方晨抬眸向上看去的时候，分明是看到了那柄归元剑周围荡起的涟漪。
尽管并不能完全确定，但就方晨对于剑意的理解以及上一世的所见所闻，多少已经可以确定，周围所束缚的力量正是从空中悬着的那柄归元剑上散发出来的。
而经过刚才的试探，他也差不多可以肯定，想要完全挣脱此处的束缚，恐怕也就代表着要承受那柄归元剑全部的力量。
就从刚才他催动四阶剑意到极致所争取到的片刻时间，以及那悬着的归元剑所产生的涟漪来看，恐怕刚才的那一瞬间，他都还没有触及到那柄归元剑真正的力量。
既然纯粹是由剑意所凝聚而成的，那自然是在爆发力量时，整柄剑都会尽数化作剑意然后在剿灭威胁后，重新化作长剑悬浮回原处。
可就刚才那一瞬间，纯粹由剑意凝聚的归元剑，竟然只是荡起了一丝涟漪，甚至连一点改变都没有就已经将方晨重新拉回到了束缚之中。
何况这还是在方晨只是抬眸观察，若是刚才他贸然起步向前的话，恐怕此时就不单单只是有惊无险了。
“今日，恐怕要无功而返了。”
回想起刚才抬眸向上看去的刹那，空中悬着的那柄归元剑所散发出的强烈威胁，方晨怎么会不知道他刚才的举动有多侥幸？
若非是他突然酝酿将剑意催动到了极致，却又没有起步上前，而更关键的是，他所爆发的剑意又和归元剑是同源，所以这才没有引得反噬，还侥幸瞟到了一眼。
要不然，恐怕单单是刚才的那一试探，方晨就要栽在这里了。
细细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什么遗漏后，方晨便决定原路返回，毕竟刚才的一幕已经足以确定不可能有任何的机会，甚至这已经不是敢不敢冒险的问题了，而是冒进完全等于找死。
况且，虽然这里无功而返了，但就之前方晨与混沌归元甲所取得的联系而言，也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更何况，哪怕不能完全掌控归元甲，起码比起之前得到归元甲时的情况，也只好不坏，并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
尽管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所处的地方外面，到底是什么环境，又将面对什么样的困难，但起码这个时候归元甲出现了，带给方晨的也只有好处。
只是眼下，方晨多少还是希望，在纯紫色光芒化作的归元甲与他建立了淡淡的联系后，可以帮助他真正了解先天混沌之气，并且也与之建立起该有的联系。
因为有这样，他才能现在他所能够动用的一切力量发挥到极致，从而促成这次的重塑，要不然，一切也只是在原地踏步，让糟糕的结果来的晚了一些罢了。
尽管此时无法看见除了面前这座宫殿以外的其他东西，但方晨却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身后那刚才进来时的漩涡存在，只要后退几步便可离开这里。
虽然很是不甘，但方晨也知道，今日也只能到此了，哪怕现在的他很需要通过冒险来增加自己的力量，可冒险不等于找死，关于这一点，方晨还是很有分寸的。
只是等退到漩涡边缘仅一步就可以退出去时，方晨却是停住了脚步，再次抬眸向上看去，尽管并没有能够看到除宫殿外的任何东西，但他却是再一次停住了脚步。
刚才方晨全力催动剑意，在冲破束缚感觉到危机降临的刹那，就立即收回了剑意，而几乎是在他收回剑意的瞬间，那股危机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种情况是不是也就说明了，这片空间是允许剑意存在的，只是因为方晨刚才所爆发出来的剑意有明显的入侵意味，所以这才遭到了原本空间中的剑意反击？
若是这样的话，那他如果将剑意变得平和细微，不足以造成任何威胁的时候，是不是就不会引起那充当守护者的剑意的反击了？
因为回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方晨感觉悬在宫殿上的那柄纯粹由剑意凝聚而成的归元剑，似乎真的只是充当了一个守护者的存在，只是阻挡有任何人或者东西入侵，却不会主动攻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