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世人全部都以为他的强大乃是因为归元剑一样，可事实上只有方晨自己知道，这归元剑除了他用的比较顺手之外，除了器灵的存在让归元剑变得不凡，其他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因为你还没有完全掌握归元剑罢了，别说这天下根本就没有什么第一，就算有，那也是因人而异，归元剑和天元剑之间，又哪里来的什么谁强谁弱。”
纵然是想到了各种可能，但方晨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随即眉头一皱就是开口问道：“这归元剑我已经得到了不短的时间了，再加上有你在，如果这都不叫完全掌握的话，那什么叫做完全掌握？”
自从在剑冢之中得到归元剑后，方晨已是用它斩杀了不少人，经历的战斗更是不在少数，他感悟的乃是混元剑意，修炼的乃是混元剑法，就连功法也都是器灵传给他的混元诀。
而且使用过程中更是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异常，如果说这样都不叫完全掌握的话，那方晨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做完全掌握。
“你难道就没有想到吗？也许正是因为我的存在，所以你才没有能够完全掌握这归元剑？”
片刻之后，似乎是在想些什么，器灵的话显得有些落寞，而方晨听到这话后，更是猛然一愣，“什么意思？”
“万物有灵，而这归元剑更有我这样的剑灵存在，你我都还没有缔下契约，又怎么能够说你是完全掌握了这归元剑呢？”
器灵的语速不快不慢，似乎是有些唏嘘，但听在方晨耳中却是另外一种感觉，“你是说，如雷娃那般缔下契约？”
“不错，而且还的是主仆契约，剑之利器，若是不能驾驭，又如何能发挥出它原本的威力？”
听到器灵不仅是肯定了他的猜测，甚至还直接说明了，方晨心头一跳，沉吟片刻之后就是明白了过来。
雷娃能跟方晨缔结下契约，乃是因为方晨通过了他的考验，得到了他的承认，所以雷娃才会心甘情愿。
可这器灵却是在脱离了归元剑的前提下，整整跟了他一世，可别说是让器灵认可他了，甚至器灵都已经是对他失望之极，甚至关键时刻还作出了某种牺牲，扭转了时间护着他重生了。
虽然不知道护着他重生的代价究竟是什么，但这种手段，即便是没有见过没有听过，方晨也知道定然是难以想象的。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方晨虽然到现在为止，无论哪一方面都没有在让器灵失望，甚至是还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但相比起器灵原本的主人而言，方晨就显得有些渺小了。
而也正是想明白了这一点后，方晨才更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开口，虽然他也知道，器灵之所以说这些，是不想让他对归元剑失望，而对天元剑产生太多忌惮，但这番话对他心里的冲击却着实是不小。
以前方晨并不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不过他却是下意识的选择了忽略，因为他相信，凭借上一世的经历，这一世选择了正确的道路后，他绝对可以不输给任何人。
可面对一个从未谋面，甚至都没有什么了解，但却是从小听他的传说长大的男人，方晨的这份信心，就显得有些受打击了。
场面突然尴尬了起来，方晨没有开口，就只剩下了一片不知所措的沉默，而器灵的这番话并没有避开蛮山和严春秋，而两人在听到这话后，都自觉地退开了几步站到了一旁。
既是为了不打扰方晨，也是为了尽量少的去知道那些不该他们知道的，虽然没有人将这事说出来，但这点觉悟，两人还是有的。
片刻之后，方晨将心中不断涌起的思绪压下，原本显得有些动摇的神色也是渐渐落去，眸中坚定之色再次生起的时候，便是深吸了一口气道：“器灵……”
可就在方晨开口的刹那，也不知道器灵也是刚好有了决定，还是不想让方晨说下去，随即便是打断了他，“方晨，再给我一点时间，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时机都还有些为时过早。”
“好。”
方晨没有犹豫就是点了点头，无论前方是什么难以逾越的大山，他方晨都一定要越过。
哪怕是越过的代价超出了想象，他也绝对不会有所动摇。
好不容易才重活了一世，方晨再也不会退缩不会逃避了，这一世，他不会辜负任何人，更不会辜负他自己！
将所有的事情抛在脑后，无论那个人要这铜柱是什么用途，他都已经拿走了，面对这不可逆转的事实，就算是在过苦恼，也已经是改变不了什么。
更何况，既然器灵都已经说了归元剑并不比天元剑差，那现在方晨唯一需要的，就是努力修炼争取早日完全掌控归元剑。
到那个时候，即便是再次遇到了那个人，方晨也未必就没有一战之力。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后，见严春秋也已经是恢复的差不多了，方晨便是在辨认了一下方向后，就是直直朝着南方而去。
既然那些人都是从南方来的，而他现在又在北方，那最好的办法就是直行穿过去，如果路上有了万雨璇的消息，无论是在哪边，他们也都好及时赶过去。
方晨在前，蛮山和严春秋跟在后面，因为刚才的事情，两人也拿不准是个什么情况，更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合适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也就都是沉默了下来。
只不过蛮山和严春秋不知道的是，方晨早就已经是收拾好了心情，现在的他平静至极，其实一切都不是什么大事，说到底还是实力的问题，毕竟这归元剑不是小事。
这一点从那个人的天元剑上，就足以说明了，可越是这样，也就越是激起了方晨不服输的心。
上一世那般，方晨还仍然能够达到那种程度，这一世如此机缘之下，若是还不能屹立巅峰，那岂不是就成了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