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人如果不要脸了就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呢?
当着温天霖的面说这种话,不等于在告我的状,说我是个动不动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的野蛮女人吗?
我冷笑,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温天霖竟伸手将她拉到了一边,狠狠的在她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声音巨响,而那过后,她脸上的巴掌印竟异常清晰。
“温总,我……”
“谁给你的胆子侮辱我的?你刚刚的意思难道不是说,天下这么多女人,我温天霖娶不到好的,只能娶个野蛮不讲道理的?嗯?”他说着,将那女人逼退到了房间的一个小角落里。
别说,看着这女人瑟瑟发抖的模样,还真是带劲!
“滚!”他大吼了一声,等那女人出了房间,才到了我的面前,一改之前的冷冽,只是问我刚刚是不是被吓到了,还说,在他这里,绝对不会有人欺负的了我。
我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呆呆的望着他,心想这个男人究竟是个多可怕的人物,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有这么大的变化的。
理智告诉我,像他这样的男人,绝不能靠近!
只是我没想到,温天霖竟丢给了我一张卡,还告诉我,他能帮助我父亲处理公司的问题,也能给我母亲相应的补偿,但这个孩子,我必须得生下来。
“你神经病啊!”我像看白痴似的看了一眼他,不屑的把卡扔到了他的脸上,“温天霖,你能不能长点脑子,这么侮辱我有意思吗?”
“嗯?”他不明所以的望着我,问我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为什么从他在进去开始,我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还一直没理他,甚至还提出了离婚的要求。
这下换我语塞了。
心说我什么时候魂不守舍了,不过是想到了柳依的问题罢了,但他现在既然问了起来……我急忙将他拽到床上,让他坐下,带着几分忧心的问他说如果哪天柳依的病真的痊愈了,他有没有什么打算。
“没这个可能!”温天霖的声音中带着三分凄凉,他告诉我,早在三个月前,他就请了国内外最好的大夫过来,可惜的是,所有人都说她的病根本不可能治愈,更有专家说了,她活不过三个月!
究竟是什么病,这么可怕?
我突然感受到了一丝恐惧,甚至能联想到自己的父亲为了钱和他自己的利益,对亲生女儿狠下毒手的恐怖模样。
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正思考呢,手机滴滴的响了两下,但点开看,乔雯沁竟和我说她查不出来,还说户籍管理系统里已经清理了她秦柳依的个人资料了。
“秦雪霏!你在想什么?”温天霖突然推了我一下,一张脸写满了紧张与不安。
“天霖,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带我去见姐姐可好?”我说话的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小到了自己都快听不见的地步了,但即使这样,我的心里仍旧充满了不安。
毕竟这秦柳依是他温天霖最爱的女人,他又怎么可能答应我去见她?
更何况,我现在连个合适的理由都说不出来。
但没想到的是,温天霖竟握住了我的掌心,像我传来了一丝温暖,他说他不知道我遇到了什么事,不过既然我不想告诉他,他便不去问,只是让我注意一点,他说现在的秦柳依和以前大不相同,说是受了刺激,脑子有点不正常。
我点点头说没事,还说自己有些累了,得早点休息。
温天霖是个说话算数的男人,第二天下午,他便带我去了医院,和上次我来的位置一样,在门口的时候,他的表情突然变了变,让我自己进去,说他现在去不太好。
虽说心里有些醋意,但我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让他等着,自己推门走了进去,病房里,一个面容憔悴,和我有七分相似的女人正合着双眼,她的嘴唇泛白,身体已经瘦的能看清楚骨头形状了。
天知道她在这受了多大的罪?
“你是谁!”正当我准备做到她床边的时候,她竟睁开了眼,还向后缩了缩,但待她看清我的容貌之后,脸色就变了,“你就是那个贱人,秦雪霏?”
我这是真委屈。
心想这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呢,又没有招你惹你,好端端的竟给扣上了个贱人的帽子,我能开心的了吗?
我白了她一眼,只是我原本打算问的问题还没说呢,她竟拿起了身边的晾衣杆,朝着我的身上打了过来。
“你这个贱人,抢了我的爸爸,抢了我的天霖哥哥,害的我妈没地方住,要不是你,我们一家不可能变成现在这样,都怪你!”她一边喊叫一边追着我,我几次想解释,但始终没张开口。
“停!”在屋里跑了十几分钟,我实在受不了了,喊了句停,伸手夺过她手中的晾衣杆,缓缓的靠近了她,带着半分无奈摸了摸她的头。
“你的智商果然不高,估计你这样的,给人卖了还得替人数钱。”我略带无奈的说着,还默默的叹了口气。
她奋力的拽了两下晾衣杆,见没办法拽走,重重的哼了一声,竟双手抱胸,但脸上却仍旧是不服气,不过和刚见到我那会儿相比,已经好了太多。
见她这样,我只得叹息一声,我问她,如果有选择的话,你还愿意做你父亲的女儿吗。
她沉默了,稍微思考了一会儿,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说在我没有出现之前,她父亲很疼爱她的,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都会给她买,偶尔她犯了错误他也会包容。
“呵!合着这是我的错?”我拉她坐到了椅子上,狠狠的瞪着她,“秦柳依,你说你父亲很疼爱你是吗?那好,如果你当初投胎投的不是这个身体,而是我这,照样是他的女儿,你还会这么说吗?我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如果你爸当初不找小三,怎么可能有我,你凭什么把所有过错都推到我的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