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能想什么啊,是你想多了吧。”话虽这么说,但不知怎的,我还是心虚的低下了头,在心里默念着别来找我。
不过还好,温天霖并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下去,而是摸了摸我的脑袋。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明天这件事就会成为大众口中的笑谈,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温天霖将我抱在了他的怀中问着,但我思考了一会儿,还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也不知怎么的,我似乎觉得现在自己对未来是一片迷茫,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就连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我都不敢确定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个。
我想了想,轻轻抿了下唇。
不知温天霖是不是看出了我眼中的那份沮丧,他竟蹲坐在了我的面前,抓住了我的手,“秦雪霏,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就和我说,我……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如果是想从事一份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工作呢?”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但过了一会儿,却又轻轻的摇动了一下脑袋,“没什么,我说着玩的。”
话虽这么说,但我此刻却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痛苦到了极致。
我大学学的是金融专业,当初这么选,完全是我母亲的意思,用她的话来说,干这行要是能干的好,以后挣的钱很多的,还说就算我的能力不够,没准也能认识几个这方面优秀的男人,把自己嫁出去,未来的日子就好过了。
长这么大,她似乎只会从她的利益出发要求我做什么。
尽管我已经很努力不让眼眶中的泪水划出,但此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硬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心绪,泪水一滴滴的往下掉,心更像是被撕裂开了一样。
一只手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它替我擦拭着泪水,但它的主人却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抱着我。
“温天霖,你怎么不问我了,就问一遍,是不是有点敷衍了?”我不淡定的问了他一句,但没想到,迎接我的竟是他那双带着三分无奈的笑。
“秦雪霏,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如果想告诉我,难道不会说?”
“嗯……”我一时语塞,本能的张开了嘴,但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将我抱上了车,一路都没和我说话,直到车停在了一家酒吧前,他才侧目对我说我的心情现在大概不好,让我进去好好发泄一下。
别说,有个懂我心思的男人还真不错,我没做更多的考虑,直接走进了酒吧。
刺鼻的酒精味弥漫在空气中,我突然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惆怅感,随便找了个座位,点了几瓶酒,但就在我准备放纵自己的时候,温天霖突然坐到了我的对面。
不知为什么,明明知道他对我没有什么坏心,但看到他的那一瞬,我拿着酒瓶的手还是轻轻的抖了一下。
“雪霏,你怕我吗?”他突然问了一句,随后打开我面前的一瓶啤酒,一饮而尽,“你男人就在你面前,你究竟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眨了眨眼,过了几秒,竟不自觉的笑出了声,同样拿过桌上的一瓶酒喝了起来。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我只觉得自己的眼前全部都是小星星,面前的温天霖也是三个,想站起来,却一不留神又摔回了座位上。
“雪霏,以后有什么事都别瞒着我了好吗?”男人的声音很温柔,我本不想答应的,但转身一看他那双有神的大眼睛,竟不自觉的张开了嘴。
只是,我没说话,而是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带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又带着几分薄荷似的凉薄,这样的味道,让我很舒服。
“温天霖,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就没想过自己的未来,我只想多挣点钱,那样我就能摆脱母亲的束缚了,你知道我印象最深的一天晚上是哪一天吗?”
我也不管他是否回了我,只是笑了笑,又喝下了更多的酒,自己自言自语的说着。
我说六岁那年,我母亲带我去了个高档小区,据说是去找我父亲的,但很不巧,父亲一家人都在家,他为了不影响家人只给了我们一些钱,对家里人说是过来求助的。
回家之后,我便被暴打了一顿。
母亲说我为什么就不能是个男孩子呢,她说秦家家大业大的,不可能没有男子继承的,如果我是个男孩儿,他一定会娶她。
“天霖,你说我如果真的是个男孩子,是不是一切都会好很多?”我说着,斜着眼睛望着他,但得到的,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目光。
他的手依旧在我的发中轻轻的穿梭。
“雪霏,如果你不知道你的梦想是什么,那么由我带你去寻找可好?”他说着,冲我眨了眨眼睛,温柔的眸落到我的身侧,这一次,我彻底沦陷了,我忘了之前自己听到的话,只是默默的点头。
“雪霏,你恨你父母吗?”
“怎能不恨?”我咬着牙说,我说我就连做梦都能恨他们恨到醒,这辈子,我追讨厌的人就是他们,这点毋庸置疑。
本身是个严肃的话题,但不知道是不是喝的酒太多了,我竟觉得自己的头痛的要命,没过一会儿,我竟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家,还躺在床上。
我打了个哈欠,刚准备下楼吃早餐呢,就发现床头柜上放了个心形的便签,上面写了几个字——如你所愿。
看着字的写法,估计十有八九是温天霖,我看了一会儿,不自觉的微笑了一下,将那张纸塞进了口袋,但我还没来得及走下楼呢,手机却响了。
给我打电话的是我的父亲,我冷笑。
心说他给我打电话能有什么事?无非是就昨天的是怪罪我罢了,这样的电话,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么想着,我干脆挂掉了电话,却不想,他竟又打了过来,连续挂断几次,我不耐烦了,只好接通。
“父亲,你烦不烦啊,如果是因为昨天的事埋怨我,那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你罪有应得!”我大吼了出来,但没想到,对面竟传来一声略带沙哑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