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莫褚郴只是浅浅的应了一声,没有转过头来,他闭上了双眼,静静的开始享受这按摩。
沈菁就这么轻轻的按揉着,她笑道:“皇上,您怎么一大早就唤臣妾过来了,可是哪个不长眼的招了您了。”
“昨夜,朕确实遇到了不长眼的人。”莫褚郴睁开了眼睛,他摁住沈菁的手,自己站了起来。他缓缓的走到了桌前,指着桌上的血衣,没有言语。
经过了这半个时辰,莫褚郴的火气消了不少,他也能治压的住体内的怒气,心平气和的对待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沈菁走到桌前,看着桌上的血衣迟疑道:“这是……”话才说一半,她蓦然明白发生了什么。龙袍被剪碎,还撒上了这不知何物的血,这等逆天的事竟然发生在莫褚郴的眼皮子底下。也怪不得莫褚郴会一大早就派人将自己喊过来了。
“皇上,屋外的侍卫该换一批了,早些年臣妾训练的那一批暗卫,刚刚好可以作为新的御前侍卫。”沈菁将桌子上的血衣大约看了之后,扭过头对着莫褚郴说道。她的眼里,有着对门外原本侍卫的不屑,也有着对莫褚郴安危的担忧,更有着对自己那一批暗卫的自信。她走回莫褚郴的身边,轻声说道:“既然有人想觊觎皇上您的皇位,又用这种小手段吓唬人,您何不换上臣妾的那批人守着您,下一次再有刁民想胡来时,抓他个正着。”
“菁儿,事情不止这么简单。”莫褚郴忽然想苦笑一声,他只能皱眉叹道。
沈菁不明白,她坐到了莫褚郴的身旁,伸手抚平莫褚郴的眉头,询问道:“那是如何?”
莫褚郴闭眼长叹一声,他实在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奈何不得不承认,他不忍心般说道:“我国的防御图,机密图,竟都被旁人掌握了。”
“怎么会这样,那该如何是好?”沈菁有些慌了,难怪,难怪莫褚郴这么愁眉苦眼,却原来是这样。
莫褚郴摇了摇头,他忧心忡忡的说道:“而且,东寂国准备攻打我国,现在又出现这种事情,朕实在担心的很。”
“皇上别担心,对了,君国师知道此事吗?”沈菁自己想不到法子,但她能想到人,君成烨,君成烨不是高人吗,他或许有法子。
莫褚郴自己揉着太阳穴,颇头疼道:“朕还未和他说。菁儿,你之前说的那位高人,他与君国师相比,如何?”
沈菁仔细想了番后,不确定的答道:“应该不相上下吧,不过国师从未完全显露过实力,所以臣妾也不敢十分肯定。”
“那菁儿,你这几日抓紧将你说的那一位高人先请过来,就用你说的法子,至于国师这里,朕想想再与他细说。”莫褚郴叹道。
如今之计,只好如此了。莫褚郴突然有些感慨,沈菁虽然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但是却没有办法在关键时刻为他提供一点真正有用的办法,惊慌之时,沈菁只会问怎么办。他忽然有些想起沈云,如果沈云在,她一定会为自己立刻想上办法吧,只是可惜沈云没有陪伴自己的命。
沈菁见莫褚郴脸上阴云密布,又陷入沉思的模样,她忍不住询问道:“皇上,您怎么了?”
莫褚郴不想再继续被沈云这个名字苦扰,既然已经过去,想再多也无法了,他摇头道:“没事,朕只是忽然想起些东西,对了,许昌邑的那个外孙女,你可记得?”
不知为何,莫褚郴忽然就想起了曲敬轩那个不中用的嫡女,也就是许昌邑的外孙女。那日在宴席上,那个小丫头的一番琴艺着实惊艳,再加上近来京城中的些许传闻,莫褚郴心里来了点兴趣。
“皇上您说的是曲若漓?”沈菁不确定的回问道,见莫褚郴点头后,她又继续说道:“那个丫头臣妾也有耳闻,之前京城中都说这曲若漓是个废柴二小姐,及笄之日她也未曾开戒灵,可是突然这二小姐就像换了个人一般,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戒灵也忽然开了,她的戒灵兽还是上古神兽火凤。那日在宴席上,她的表现,皇上您是看在眼里的。”
不得不说,那是个漂亮的丫头,漂亮的不像话的一个丫头,沈菁敢说,那个丫头长大之后定是个祸国殃民的主,红颜自古多祸水。虽然当时在那么多的千金闺秀中,曲若漓没有刻字打扮,但毕竟姿色就摆在那里,是事实,没有办法掩藏。
沈菁盯着莫褚郴,见他不说话了,试探性的问道:“皇上您喜欢那二小姐?”
“只是觉得二小姐有意思罢了,谈不上喜欢。”莫褚郴知道沈菁的意思,他忽然有些心烦,随意的回了句,他抬头看了眼天色,沉声道:“菁儿,朕该去早朝了。”
“那皇上您去吧,”沈菁又看了眼门外,想了一下道:“只是您的侍卫,需要臣妾换一批吗?”
莫褚郴不想这么快就将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他拒绝道:“暂且先不用,你的那批暗卫再留一段时间。”
“你记得朕吩咐的事情,朕等你的好消息。”
沈菁笑了笑,轻声道:“皇上就放心吧。”
莫褚郴点了点头,但愿如此。
今日的早朝,大臣少了好几个,都是身体抱恙无法来上朝,就连理由都如出一辙,说是身上起了疹子,年纪又发了,所以一直昏睡着,就连这假都是他们的夫人帮忙请的。
“李大臣也没来啊!”
“是啊,孙太师也没来呢,奇怪奇怪。”
“这都两天了,他们都是招了什么病啊!”
“……”
“……”
“皇上驾到!”小守卫的一声喊,让众位大臣立刻嘘声闭了嘴,瞬间这几人都规规矩矩的站好,不再多言语。
莫褚郴坐在龙椅之上,大概望了一眼,今日君成烨未来早朝,他看着这些大臣,微笑问道:“爱卿们早上,都在讨论些什么啊。”
“回皇上,臣等只是随便聊聊。”一大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