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古妠尔倒是越来越搞不懂秦湘了。
她一双美目瞪大了,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这秦湘怎么的会对我用这样的态度?”她心中不禁疑惑起来,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蹊跷?
“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有孕身子不怎么好了?皇子都是金贵的,可是要好生养着的。”秦湘眼中不动声色的划过阴暗,抬起来却是格外的温柔。
秦湘伸出白皙的纤手替古纳尔整了整衣服,动作有些生疏,但是透露出的友好很是明显。
“妹妹,这些日子可要好好的拜佛,为咱们的皇子求个平安呢。”她勾起嘴角,一张脸上半点阴霾也没有,简直就像是古妠尔的阿姐。
古妠尔不自在的闪了闪,一双手无意识的抚摸着肚子的动作刺痛了秦湘的双眼。
“呵,真是很不得让你这个贱人现在就去死!孩子!孩子!这个孽种!”秦湘在心中恶狠狠道,她简直快发疯了。
“姐姐,今日说话倒是极为贴心呢,真是让妹妹惶恐。”古妠尔扬了扬眉头,心里颇为疑惑,把不准秦湘是如何想的。
“古妹妹,以前是姐姐不对,如今你身怀龙子,姐姐就是再怎么不懂事,也千万不该在这个时候扰了你的心啊,这可是比天还大的罪责。”秦湘又是笑了笑,温柔的摸了摸古妠尔的肚子,力道很是轻柔。
古妠尔一双黑色的眼睛瞧着秦湘,又是往后闪了闪,想了想笑着拿起桌上的葡萄往秦湘的手里塞了塞。
“姐姐,你尝尝这个,这个可是皇上赏赐的呢,味道十分之好。”
秦湘把握着手里晶莹剔透东西,眼中的笑意差点被狂风暴雨席卷,她把胸口升起的怒火往心底使劲儿往下压。
她看着古妠尔的样子,忍耐着心底的熊熊妒火,勉强笑笑道:“皇上真是心疼妹妹呢,这葡萄真是好吃极了,连我宫里都没呢,这葡萄对孩子甚是好,妹妹可是要多多食用呢。”
听了秦湘的话,古妠尔心里吃惊极了,她不过是试探一下,没想到着葡萄真真的没有秦湘的份儿,而且这秦湘……
她看着秦湘仿佛憔悴了不少的脸,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得意之感。
“莫非这秦湘当真失去皇上的宠爱了,如今见自己大势已去,便是来讨好我了。”古妠尔不由得猜测起来。
她故意摸摸自己的肚子,发现秦湘脸上一暗,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啊!真真的大快人心!
古妠尔露出一个得意至极的笑容,她清脆的轻笑一声,高兴极了的拍拍手道:“来人,把我宫里的葡萄给娘娘送去,这样好的事物定是要让娘娘尝尝的。”
“今日真是多亏姐姐了,心里舒服不少了,姐姐真是贴心极了。”古妠尔一张小嘴动动,朝着秦湘笑眯眯道。
“贱人,让你张狂。”秦湘看着古妠尔得意的样子心中啐了一口,她不由得用力的握紧了右手,真是恨不得把这破烂玩意儿糊在她的脸上。
“能让妹妹舒心,也是姐姐的福气。改明个姐姐陪着妹妹去御花园转转,那里花儿开得正好看。妹妹见了想必欢喜。”秦湘忍耐着怒火,笑着道。
“现在让你张狂,有的是让你眼泪鼻涕糊成一团的时候!”仿佛见到了古妠尔的下场,秦湘笑得越发温柔。
“行,冲着姐姐这句话,改明儿有空,一定去。”古妠尔喜滋滋的应下了,只觉得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不久就要来了。
她越看越觉得秦湘已然失势了,脸上的越发明显起来,直让秦湘恨得牙痒痒。
幽州岭。
微风拂过,月光照在四周,有鸟雀声鸣叫,很是寂静,四处一片光洁,显得十分安宁。
嘎吱。
“公子。”
“退下吧。”
房间内烛光闪动,照在周痕宁静的脸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嘴角却很是安宁,脸上的伤痕已经淡了不少,看起来就像是小憩中的俊美公子。
武晟凌走上前去,握住周痕的手,指尖摩擦着,带着一点小心翼翼。
他看着周痕脸上的疤痕,犹豫着伸出手去,又猛地收回,眼中带着的强烈后悔与心痛之意快要决堤而出,他只觉得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自己。
“你……”
“你可能原谅我。”
许久武晟凌动动嘴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哭音。
“周痕……”
躺在床上的周痕毫无知觉,仍旧皱着眉头,武晟凌却是觉得自己的心都碎成了两瓣,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原来他怕的并不是这人的无情,怕的是这人从他的身边彻底的消失,不留下一丝痕迹。
“你原谅我好不好?”
“从此我再也不冲着你发脾气,我认真听你的话。不是有一句话老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我不应该对你下毒,更不应该对你用刑。这都是我的错,可是……可是我是真的爱你啊!”
“在遇见你之前,从未有人可以让我如此的牵肠挂肚,而你高高在上,于你来说,我是多麽的微不足道,也许在你心里有没有都是全然可以的。”
“可是,可是我是真的欢喜你啊!”
“周痕,周痕,周痕!你便是走过了我的心,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
武晟凌有些痴傻的说,一双手摸上周痕的脸,留恋在他的薄唇上。
“你可知,我多想让你对我说一声,你也欢喜我啊!”
一声颤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里回荡着,他笑了笑,摸着自己的胸口,声音沙哑着,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周痕,不管如何,你这辈子,你下辈子都休想摆脱我了!你注定是我武晟凌的人!”
浦涛汹涌般,武晟凌声音低沉得可怕,他低下头舔舐着周痕的嘴唇,带着一丝决绝,带着不可抑制的坚定。
“虽说这件事情都怪我,是我没有调查好所有的事情,让你受了这般罪。我心中也自责无比,近日来,看你万般痛楚,我心中自是十倍有着。”
“真是恨不得替你受了这苦,我心中刀剐,若不是此事,我还不知道爱你如此。”
武晟凌握着周痕的手,带着一丝疯狂,眼中升起强烈的占有欲。看着周痕昏迷着的脸庞,他能说的,不能说的统统都说出了口。
“你所受的哭,我自然是应当受到惩罚的,除此外那些胆敢算计你的人,我都是一个不落的会放过的,你且信我这一会儿。”
“不过——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武晟凌加重了声音道说。
周痕躺在床上,呼吸浅浅的,毒发的时间已经过了,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倦。
武晟凌握着周痕的脸,脱掉外衣躺上了床,紧紧的拥抱着床上的人,力气之大像是要把周痕揉进自己的身体内。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让两人十指相握,暧昧到了极点,用力的感受着他的心跳,像是要把周痕的生命同他的生命联结在一起。
“周痕,我对你十分抱歉,你若是原谅我,我们便是就这样白头到老。”
“你若是不原谅我,我们便是吵吵闹闹,就这样吵着过一辈子,也算是灯火一生了。”
武晟凌凑近周痕的耳朵,轻轻的说,但是无限的眷恋,语气中竟隐隐有害怕被抛弃的意味。
半饷,周痕低垂着的睫毛挣扎着动动,武晟凌敏感的觉察到,他浑身僵硬这,随即他屏住呼吸紧紧的盯着周痕,眼睛动都不敢动一下。
但是周痕那睫毛优美的动动,最终还是归于平静,呼吸也一起一伏的,十分有规律极了。
武晟凌猛地放下心中的石头,心里不只是庆幸还是遗憾,他脑海中划过无数的画面。
若是周痕醒来,他应当如何处之,应当说什么话,让周痕对他不气。
应当发出如何程度的毒誓,才能让周痕信他半分。
种种划过他的眼前,周痕带笑的,不带笑的表情,都带着致命的诱惑。
最后他带着无限的自责和怜爱亲吻了周痕的额头。
“周痕,睡吧,醒来一切都好了。”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的,只要你给我好好的。”
一声沙哑的声音良久在屋子里响起。
是夜,屋外微风拂过,躲在黑暗里的暗卫耳朵动了动,最终无声的隐入了黑暗中,悄无声息。
月光洒在屋顶,难得平静的笼罩着喧闹已久的幽州岭,竟是让这处地方有一种岁月甚好的假象。
然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份密信,让武晟凌有些发狂的密信。
那封送来的密信白纸黑字写着让武晟凌心痛的文字。
密信上端正的字体明明白白的书写着,翔龙国皇后唐芷萱当年小产之事查出来另有蹊跷之处,前几日他们掌握的青楼收到线报,有一个自成是幽州岭弑杀堂的人喝醉酒,跟妓女吹牛说自己认识翔龙国的皇后。
更让人心惊的事情是。
这人竟然自称帮皇后买过禁药,妓女不信,但这人极其好面子,张口更是道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