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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直面火鸿君

李谷子就这么死了,在用去一块白虎骨头后,他造出了一把最脆弱的剑,当周围的打铁匠听到我的呼喊纷纷跑出来时,他早就没了呼吸。

他的死没有改变什么,只让大家更加确信打造不出那把剑,因为李谷子是我们当中造铁技术最好的,可他居然没有造完剑就死去了,谁也没发现他在那场最后的锻造中加入了什么,除了我。

我将那包剩余的白虎骨放在枕边的包裹里,犹豫着要不要将它放回去,月光透过窗棂照得骨头十分清冷,李谷子将它磨碎时它也是这个模样,虽然李谷子没有告诉我到底这个骨粉有什么用,但从李谷子打铁时散发出的那种炙热的情感让我好几个夜晚不能入睡,直到我再一次在他临死前睁大的目光中醒来,我才确信,我有多么渴望打造出那把剑。

我偷偷地将剩余的三根白虎骨都磨成了粉,盛在一个罐子中,从那天开始,我没日没夜地站在铁架旁,对着那架吞噬了李谷子生命的铁架,火焰,赤石,墨石,骨粉,风炉,还有我手中的大锤,我只能听见耳边噼噼啪啪的打铁声,还有其它匠人不解的嘀咕声。

“她一定是疯了。”总有人这么说,然后上前想劝我休息一会儿,他们看来,我是唯一一个与李谷子这个怪老头有交情的人,友人的故去让我难受得想找个东西发泄。

可只有我看到,骨粉的加入对铁块起到多么不可思议的变化,加入的份量不同,打击的时间不同,造出的铁剑也不同,当我的罐子里只剩下一根骨粉的份量时,我隐约开始觉得,自己造出来的那把剑比以往的要坚硬一些了。

我跨坐在磨刀石上,把剑刃往水上一沾,接着一下又一下地打磨起来。

“铁花啊,去吃饭吧,你都接连打了几天了。”一个匠人过来对我说。

我对他笑笑,接着又低头打磨起来。

我不想踏出这个院子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无时不刻都会碰见上官锦。

“哎呀,你这么灰头土脸的人,要说我和你一样是火鸿君的门客,真让我感到丢脸。”她从琴房出来时,微斜着眼说。

“那边那个女侍,哦不对,居然又是你啊,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来给我们送点心的呢,呵呵,你说什么,哎,用你那么不堪入耳的声音说话连女侍都不如了。”她在河边与一群女子一起玩耍时,用袖子遮住她嘻嘻笑着的嘴。

“撞到你了?真是对不起,不过你的肤色就跟旁边的泥土一样,难怪我看不见。”她在穿廊中撞了我一下时道。

我哼哧哼哧地继续磨着剑,脑子里又浮现出上官锦一手放在下巴处,一手捏着她垂下的袖摆,昂首俯视着我的模样,让我不解的一点是,为什么火鸿君的宅邸那么大,我只要一扭头就会发现她就在附近,而她似乎能非常敏捷地嗅到我的气味,接着绝不重复地说出数落我的话。

我轻轻地把手指往剑刃上扶了一下,一道血痕马上从我的食指上冒出来。

可以了,我从磨石上下来,突然感到一阵头晕,阳光强烈得让我眼前一黑,差点跌倒在地,我这才发现肚子已经饿得让我有些支撑不住了。

面前的那根铁棍还是直直地立在那里,我走近一步,它身上不同的位置都会折射出一道光芒。

我高高扬起了剑,猛地向那根铁棍上砍去,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击力让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只听啪地一声,一样东西向外边飞了出去,我心一寒,难道我试验了多次后只能造出和李谷子临死前一样的那把剑吗。

只有一个剑把握在我的手中,可面前始终矗立着的那根铁棍似乎起了一丝变化。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在铁剑碰到的上半截正以极慢的速度一点点地往下倒去,我伸手推了推,铁棍就像被削成两半的竹子似地,错然断开,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剑居然能将那根铁棍给截断,以往最厉害的匠人也只能让它上边出现一个小缺口而已。

我的耳边开始哄哄地纷乱着,周围本闲着坐那聊天的人全都围了上来,我看到一双又一双的绑腿上前拾起那根断了的铁棍,还有那把断剑,咂咂地说着什么,又有人激动地拍着我的肩膀,大声说着赞扬我的话,我仰脸,他们脸上全都是兴奋之至的表情,但没有一句话能清晰地钻进我的脑子。

大群大群的人从另一片竹林中绕了过来,我的周围围上了一群穿着青衣的人,后面又围上一群头戴高冠的人。

终于,一股由然的喜悦将我整个人都贯穿了,我造出能砍断铁棍的剑了!这样火鸿君能够得偿所愿,陈叔陈嫂不用死,我也能够得到一笔钱,然后继续去寻找欧阳签,不,或者先找到欧阳谦……

突然,一声清脆的破裂声从后方的一个角落传过来,我下意识地回头,在一双又一双的履后边似乎看到了破碎的白色瓷片。

我急忙爬向那个方向,前方的人纷纷闪出一条道,我终于清楚地看到那个瓷罐,那个盛放着最后一根白虎骨粉的瓷罐,已经破碎成了几块可怜的东西,从里边掉落的骨粉早就被人踩得渗进了土里,发出一点又一点不清晰的白光。

一条嫩绿色的裙摆在我旁边晃动了一下,我抬头,正看到了上官锦的下巴。

“是你的东西吗,真是跟你的人一样不起眼,我一不小心就弄破了,等我回去买个大点的赔偿给你,大得能让你把那里当成睡觉的地方。”她流利地说道。

我愤怒地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揪住了她的衣襟往后狠狠地推去,她惊叫一声,差点仰后摔倒在地。

“你干什么,打铁的臭丫头!”她被后边的两名女子扶住,发髻已经有些散乱。

刚刚由来的喜悦现在荡然无存,我看着那瓦罐里少得可怜的一点骨粉,心里几乎绝望了。

“铁花,别生气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快点去找火鸿君呀。”一名匠人忙把我往一边推。

“小厮早就去报告了,这下你可能得到一座自己的大宅了呢。”另一人艳羡道。

我感觉自己是被抬着出了铁匠台的,一片又一片树木从我耳边掠过,我想挣扎着下来,身上却使不出什么力气,大家都沉浸在兴奋当中,上官锦不甘心的谩骂还是从远处传来。

可是,我拿什么交给火鸿君啊……

我被带到了一个房间,带我来的小厮让我等候着,接着就退了出去。

我抬头,环顾着这个房间,这里似乎是火鸿君白日休息的地方,四周溢满了竹子的清香,一股更为香甜的暖气不知从何处飘来,让整个房间显得有些温热,一盏香炉正袅袅地往上散着它的香气,一张矮桌在我右方,上面摆满了瓜果,我的肚子猛烈地叫唤起来。

面前有两扇做工精细的竹门,牢牢地闭合在那,我想火鸿君就该在那扇竹门通往的另一个房间。

可我的心里更是忐忑了,若上官锦没有弄破那个瓦罐,我想现在我会轻松很多。

突然,前方的竹门慢慢地向两边打开,我一抬头,却看到一片缭绕的云雾从竹门推开的夹缝中缓缓绕了出来,那片带着暖气的云雾朝我身上飘过,随着竹门的推开,后方的烟雾更是大朵地涌出,就像天上的云一下子全跌落在我面前那样。

“听说你造出那把剑了?”从云雾中飘出一句低沉的声音。

我终于发现火鸿君高大的轮廓从里边慢慢显露出来,他身上简单地挂着一件单衣,从健壮的胸膛上散发出的烟雾迫不及待地从敞开的衣襟中飘散出来,他的手是赤红的,长长的黑发带着一些水珠垂在他身上,他浓重的睫毛向下一转,冰冷的眼睛就对上了我。

我愣愣地点头,他身上的雾气总算是飘散了一些,透过他身后看去,一片冒着热气的大池安放在竹林中,原来他刚刚在洗浴,怪不得浑身都散发着热气。

他在离我一尺远的地方盘腿坐下,这样一来他冷峻的面容就完全进入了我的眼帘,如果说欧阳谦的样貌是一池清丽的泉水,那火鸿君更像是粗犷浩瀚的海洋。

竹门没有合上,两个美得仿佛仙子般的侍女从竹门中走出,从她们素色的裙摆边露出微红的脚踝,一人手捧着块长浴巾,绕到火鸿君的背后,为他擦拭起未干的长发和残留在脖颈间的水珠,另一位侍女将准备好的酒器摆在另一张空的方桌上,我看到那方形的酒器中放置着许多冰块,而一个造型精致的酒杯就从那冰块中被取出,她双手托着酒杯,跪在火鸿君在侧边,低头恭敬地将散发着烟雾的酒举高至头顶。

火鸿君接过酒杯,品了一口后,仍旧看着我。

我突然从一种几乎崇拜的视觉中脱离出来,意识到现在我应该说些什么。

“可那把剑断了,而且,我打造不出第二把。”我小声说。

我以为火鸿君会发怒,可他仍旧平静地看着我,道:“为何。”

我一抬头,就对视上他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雾气的缘故,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冰冷,我壮了壮胆,就将原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当然,我没有提到那座石像的事。

“你倒很有能耐。”他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不明白到底是褒是贬。

这个房间的东西两侧都开了窗子,现在夕阳正从一侧将它的余晖斜斜地挤进来,为这个房间平添了一份景致,我为火鸿君周围环绕的气息感到了一阵气闷,但他似乎没有这种感觉,一名女侍捧了一份书简,放到他手上。

他的黑眸淡然地阅读着竹简上的文字,不再看我。

“白虎骨是大王赏赐的,你试试用其它的东西来代替,有什么需要就吩咐狐岚,他会为你准备好,早日造出那把剑,需要任何赏赐尽管提出,下去吧。”他低沉的嗓音说了这么一番话后,就垂下了眼睑。

我点点头,起身向后走去,一名侍女忙走到我的身边,在我耳边低语了一句。

我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径直出了那个房间,在绿荫路上走了好一会儿,我突然想到那侍女跟我说了什么,我没有道谢,没有行礼,就这么冒然地走了出去。

可我心中的不安已经完全消失了,一阵风过我倒有了一阵愉悦。

也许火鸿君不像他表面上看去那样不易近人。

又过了一片穿廊,我突然在园旁的一个水井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头发梳成的髻子早就没了形状,无数缕发丝从绑带间穿插出来,脏兮兮的脸一眼看去像是被人在泥坑中滚过一般,由于这几天没有睡好,双眼肿得十分厉害,手上也都是磨破了的茧和血痕。

原来我刚刚是以这种样子去见火鸿君的,不知为何,莫名的羞耻之心让我头皮一阵发麻,上官锦说的那番话其实也有点道理,看来回去得好好梳理一番,娘走了之后,再也没有人会在我身边提醒我这件事了。

想到娘,我鼻子不由得又酸了,我至今不明白,为什么村子会一夜间被人夷为平地,村里人一向安居乐业,到底惹到了谁会走到这般田地,如果有一天我见到了那个绿玉冠的男子,我是会呆站在那,还是拿剑一下子刺死他。

我摇摇头,这一切对我来说太遥远了,到现在为止,我连欧阳签都没有找到,如果欧阳谦没有骗我的话。

正想着,突然一个穿着盔甲的身影在竹林处动了一下,我一回头,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赵将军!”我喊道,马上跑了过去。

他也听见了我的叫唤,莫名地瞪着那双豹眼回头环顾着,当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接着舒了口气,马上地,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络腮胡子马上耷拉下来。

“铁花啊,我终于见到你了!”他激动地说道。

我有些莫名,赵将军这人没有什么架子,但我好像没有跟他说过自己的名字,而他见到我倒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你快点把欧阳谦带走吧,他再在我这儿闹腾下去,整个军队都要易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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