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背影因自己的话重重一僵,她又不客气的冲到他的面前,“霍正尧,我相信活了二十几年的你,不会不懂得所谓做人之道的基本原则,就算你有什么不开心,大可以同我讲出来,如果是我桑红叶的错,我可以向你道歉,这算什么,对我示威吗?”
“你是谁啊?你凭什么教训我?”
对于她恶劣的态度,正尧不客气的反手推了她的身子一下,“我不开心、我闹情绪,这统统都是我霍正尧自己的事,你管不着也没资格管!”
“你……”
“不要以为你曾经是安哲学院那该死的风云人物我就会怕了你……”
“噢,原来是这件事啊。”突然恍然大悟的红叶在听到这样的话后忍不住邪邪的扬起嘴角,“想必身为安哲学院现任的风云王子的你,在得知将自己耍得无地自容的女主角就是自己崇拜的风云学姐后,心里产生了极度不平衡吧……”
“你……”霍正尧一脸被说中心事的糗样,“你胡说八道!谁稀罕崇拜你们这些脑袋的蠢才?”
“啧!这么冲动给谁看啊,一个刁蛮任性的臭小鬼,仗着自己有一个富可敌国的家世背景就在校园内横行霸道、为所欲为,狂妄到为了买一件衣服而架着私人飞机去香港……”
红叶突然间冷冷一笑,“果然够风光,花着老爸老妈赚来的血汗钱,那种滋味一定很过瘾吧。”
“够了!”
再也听不下去的霍正尧突然一把将面前的桑红叶揪到自己的手中,眼中的怒火燃烧到几乎可以将她活活烤焦,“如果你还想活着的话,就不要再来激怒我!”
“怎样?”无畏的仰起头看着他一脸暴戾,“有本事你咬死我啊。”
“你……”恨恨的加大自己的力道,此刻的霍正尧被她气得完全要接近崩溃边缘了,偏偏脑袋在这个时候剧烈的疼痛着,这令原本就带着一丝病容的他脸色显得更加难看起来。
慢慢的放松揪在她衣领上的力道,他难受的伸手抵着自己的额头,见此情景,红叶终于收回自己的刁蛮,“喂,你是不是被我气得快要挂了?”
没空再理会她的刺激,正尧此刻只想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那种身心俱惫的感觉令他再也没有能力对她作出任何反抗,侵在他脑海是的最后一个意识就是他竟然软绵绵的晕倒在桑红叶的胸前……
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好像被一个漂亮的女人温柔的对待着,对方关心的一会摸摸他的额头,一会又拿出热毛巾为他擦拭汗水,虽然那种被强行灌药水的感觉令他不爽,可是那种悉心的呵护和无微不至和照料却令他心生感动。
当霍正尧努力的张开双眼并接受他梦中那个原本温柔,但现在却有如母夜叉般粗暴的桑红叶瞪着双眼训斥的时候,他不客气的将心中那刚刚升温起来的感动又打回原形。
“你知道自己烧了多少度吗?三十九度半耶,整个身子热得快要像煮熟的大虾米了,而你这混球竟然嚷着不肯去医院给医生打针……”
挽着一头秀发的红叶就像个老妈子似的在他床上转来转去,“害得我这几天不得不守在你的床前给你喂汤药,换毛巾,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任性的家伙,生了病就是要到医院给医生看的吗……”
“喂!你说够了厚!”
终于忍无可忍的霍正尧按捺不住的终于出口打断她没完没了的罗嗦,“我就是不喜欢去医院可以吗?”
正讲个没完的红叶突然一下子将脸凑近对方神秘兮兮的眨眨大眼,“你该不会是怕打针吧?”
“你……你胡说八道!”瞪着她扩大的俏脸,正尧有一刻的心虚,“不懂就不要乱说,走开啦……”说着,他一手不客气的将凑近自己的俏脸推开。
见此情形,红叶邪邪一笑,“小帅哥为什么会惧怕打针呢?让我来猜猜其中的真正原因吧,是小时候经常生病总挨针筒还是光着屁股会让你觉得难为情……”
“喂……”越听越离谱的霍正尧狠瞪了她一记,脸色也微微转向暗红,“你想挨揍吗?”
红叶不驯的扬扬下巴,“不知道谁才是那个被折磨得最惨的人,都被我气到晕倒了,还一副强行逞能的样子,霍正尧,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好本领,竟然会将一个身高超过一百八的大男生给气到晕菜,哈哈……”
见她一脸得意,霍正尧忍不住捏紧拳头,想要挥向她漂亮的脸蛋上,却又心升千百个不忍,最后他只能气呼呼的别过面孔,“我活该被你这个蠢女人气,这样子你满意了吧!”
“现在才知道我的厉害啊。”
“哼!你聪明自负诡计多端,才华横溢到喜欢以整人气人折磨人为乐,我算什么啊?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米虫,整天花着老爸老妈赚来的辛苦钱来维持自己高贵形象的没用小鬼,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怎么斗得过安哲学院曾叱咤风云的才女桑红叶啊。”
酸溜溜的说完后,他还不屑的抬高自己俊俏的下巴。
见他摆出一副气人的拽样,红叶收回自己的玩世不恭,“风云人物是别人封的,不是我们自己取的,从头到尾,我和瑾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要取悦过谁,我们只是做了我们自己想做的而已……”
很少看到这女人会将这样一副认真的面孔展现在自己的眼前,这令正尧不禁开始对她加以侧目。
“事实上我们并不想成为校园中的名人,我也不认为所谓纪桑二人组的名声有多响赫,那个时候从来不会想到这些外在的虚荣,只要能让我和瑾天天在一起,这就比什么都开心。”
“瑾?”正尧对于这个名字产生了好奇。
“纪如瑾,我此生最好的朋友。”一想到好友的那张又帅又靓的容貌,红叶便在心中升起幸福的感觉,因为两个人都是同性,所以她无需寻求更多的情感,只要对方与她能牵扯出一生一世的友情,也会令她感到万般满足。
第一次听她谈论自己的过去,霍正尧也一改自己别扭的样子,“我在读K中的时候就听闻安哲学院出了两个女怪胎,她们个个身手不凡而且头脑聪明,但是我从来没有将我想像中的怪胎与你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大概在你的心目中,所谓怪胎至少是那种长了翅膀并无所不能的蒙面女侠吧?”她有趣的调侃道。
“你又知道了。”别过脸,正尧一点也不喜欢每次都被她猜中心思的感觉。
“自从瑾离开我后,好像那样的日子也在瞬间离我远去了,她就像一团火,而我就是燃烧在火中的木碳,可是一旦当火熄灭了,木碳也就变得完全没有意义了。”
思及当初纪如瑾突然消失的那段日子,她近乎疯狂的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想要搜寻到那女人的踪影,如果不是两年前对方主要与她联络,恐怕她还会义无反顾的寻找下去。
“可是她为什么要离开你?”
“不清楚。”耸耸肩,红叶笑得有些难看,“大概她曾在台湾受过什么样的伤害吧,那个女人竟然发誓再也不踏上这块土地上半步!”
见他一脸不解,她又继续道:“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她越是不想回来,我就偏要让她出现,就不信本姑娘结婚她敢不露面。”
“你是说……”
听到这里,正尧总算理出来几分头绪,“那天出现在我们婚礼上的那个机车帅哥……”
“瑾很帅吧?”她一脸得意。
“可是……”正尧完全糊涂了,“纪如瑾应该是个女人……”
“她是一个帅得可以发生人类暴动的完美女生啊。”
“老天!纪如瑾她是一个女人……不,我是说机车帅哥怎么可能是纪如瑾?见鬼……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