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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枪(3)

读过书的姬昌夜不同于姬野,知道贵族人家要知礼,贸然注视陌生的女孩自然是失礼的。可是他又忍不住不看,长这么大,他从未想过世上会有这样明净如玉的女孩,肌肤晶莹得像是敷了粉,可是敷粉之后却没有那样柔和自然的嫩红,眉宇清晰得有如画出,一缕细细的淡金色头发从她雪白的帽兜中不老实地钻了出来,在面颊边淘气地卷起来,一颤一颤。

昌夜的心也随着那个细细的发卷起伏,他侧着眼睛,咬了咬嘴唇。

羽然觉察了姬昌夜闪烁的目光,于是她微微点头对他笑了一下。刹那间的容光让年仅十岁的昌夜也有些赧然,他害怕露出什么马脚一般急忙扭过了头去,装作漠不关心的模样。

羽然忽地有些恼怒,她不高兴昌夜的做作。昌夜回过眼神,一会儿心里又痒痒的想去看,这一次一斜眼,却触到了羽然瞪大的眼神,隔着远远的像只恼怒的小野猫那样瞪了他一眼,而后缩身闪在了姬野身边。

姬野瘦高的身形完全隔绝了昌夜的视线,昌夜掐着自己的手指,暗地里恼怒起来。

姬谦正的姿势极其恭敬,防御却滴水不漏,他对面的老人长枪直指天空,洒然地笑笑,只是随意地站着,身上宽大的白衣在风中鼓振。

一片片落叶横扫过石墁地,刮得地面沙沙作响。

老人笑了一下,他的长枪像是被风吹得倾斜了,可是并不倒下,微微一侧,飘飘的起了变化。不同于毒龙势的暴烈,惨烈的银光在风中轻轻地翻舞,不带出一丝声音。

姬谦正心里惊惧,他并不清楚老人在那个组织中的地位,心里也在猜疑对方是否真的是“苍溟之鹰”的持有者。可是面对这样根本无法揣测的进攻,最后一丝疑虑也被驱散。

他凝然竖起了重剑。无力进攻,他只能以静止对抗老人的变化。

老人没有看姬谦正,他的目光始终在地面上飘移,枪在流水一样的运动中打破了对峙,简单的一枪缓慢地推送过去,直刺姬谦正握剑的手。

姬野忽地站了起来,在假山上立起,瞪圆了眼睛。看似软弱的攻击却令他忍不住战栗。老人的双手松松地空握枪杆,枪锋也在不定地轻颤。可是姬谦正不敢动,可以看出来他的身体在衣衫下绷得铁硬,似乎老人一手推出的是一片无从闪避的死亡。

枪锋距离姬谦正的手只剩下三尺,老人的攻势几乎用尽,姬谦正动了剑。他一旦动起来,声势像是开山碎石,大喝上步,剑直接劈向了长枪的中段。对于枪术高手,凝聚在枪尖的力量极其巨大,砸向枪锋便如砸向蛇头,一旦失手就被咬住。而枪尾稳重有力,也不是剑的长度可以达到的。他劈的位置,正是长枪最脆弱的地方。

像是打蛇,要打在蛇的七寸。

“好啊!”昌夜挥舞着手臂大喊。

这么短的距离,枪长剑短,剑占尽了优势。老人根本无法闪避,剑准确地劈中枪杆。姬谦正手上一轻,忽然发现自己的力量彻底走空了。

冷汗立刻布满了额头,他察觉到枪上完全没有力量!除了轻轻的一震,就像是在水流中划过。

枪锋上银色的光芒忽地跃动起来,像是一只银色的蝴蝶展开了翅膀。长枪借着剑击的力量悄无声息地翻转,双方轻擦而过。姬谦正失去了平衡,老人松开了左手,他单手握枪,微微地拨动食指,长枪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翻到了姬谦正的右手小臂上,斜斜削下。

“阿爹小心!”姬昌夜不禁大喊出声。

姬谦正已经无法闪避,也无从格挡。沉重的战剑不但不能保护他,反而是一种累赘,他放手弃剑,拼着受伤退后。但是没有用,老人的枪锋像是缠在他手臂上的蛇,紧跟着推进,毒芯已经擦到了他的皮肤上。

猛虎的咆哮声响彻了园子,席卷而来,仿佛来自古老的深山。

“喂,姬野!你做什么?”女孩子的声音一瞬间就被虎啸吞没了。

姬野在老人的背后。他的突进带起了翻滚的落叶,收拢肩膀,小臂和枪杆保持在一条直线上,正是老人所说的攒刺——完美的攒刺。

他踏前了三步,推出了他的枪。全身的力量像是水流一样贯注到枪身中,在第三步的最后,冲前的势头配合推枪的力量,达到了巅峰。在手臂完全舒展的瞬间,虎牙将从背后正好点中老人的心脏!

“住手!”

姬谦正惊恐地怒吼。他宁愿失去一条胳膊,也不愿这个老人死在自己的家中。他无数次地听过古老的传说,那个可怕的组织是不能冒犯的,叛逆者从来都面临着无情的惩罚,何况杀死苍溟之鹰。

老人的笑声逼退了虎咆。

他在绝无可能的情况下飞跃而起,在空中从容转身。昌夜有种错觉,老人像是跃起在空中后悬停了一瞬。而后银色长枪劈出,在场的人再也看不出老人手里是枪还是什么别的,那只是一片银光在溅射,翻飞如蝴蝶,变化如鬼魅,虎牙的枪锋上叮叮当当,撞击声短暂而急促,沛莫能御的攒刺就失去了方向。

白色的衣角在姬野面前消失。缠住虎牙的银光也不见了,姬野一惊,才发现虎牙对准的是自己父亲的胸口。可是他已经停不住,像是有人推动着他的双肩,毒龙势本就是最猛烈的攒刺。

姬谦正不由自主地挥手去格挡,忽地发现手里是空的!刚才的一瞬间,为了闪避老人的枪刺,他抛掉了自己的剑。

“爷爷!”羽然惊惶地大喊。

银光猛地灭去,枪锋静静地指在姬野的后脑。老人跃过他的头顶,安然站在他的背后。姬谦正呆呆地站在那里,许久,才清楚地感觉到一滴汗慢慢地从颊边滚落,凉得刺骨。姬野的枪刺笔直地对着他的眉心,是杀伐之性狂烈的毒龙势,只差一寸。老人避开了虎牙枪,把攻势引到了姬谦正面前。

在最后一刻,姬野真的收住了枪。可是姬谦正依然觉得心口一阵冷痛,像是被什么刺伤了,枪尖的锐风?或是儿子出枪时候冷厉的眼神。

“你看清我刚才出了多少枪?”老人笑笑。

姬野摇了摇头。

“一百三十二。”

姬野吐出一口气,疲惫地坐在地上。

老人收回了枪,点点头:“很聪明的孩子。但是还不是最好的攒刺。”

姬野扭过头来。

“最好的攒刺,”老人望着天边的火烧云,似乎在回味着什么,“是收不回的,那是天授之枪啊,是武神的手刺出来的。”

“先生……”姬谦正犹豫着。

老人挥手打断了他,上去轻轻拍了拍姬野的胳膊:“有力的臂膀,不过,你是不是还不明白为什么我能够把枪用得那么快?不明白为什么我教给你攒刺的方法,却用这样变化不定的枪术?不知道什么样的枪术才是最好的?”

姬野点点头。

“聪明的孩子,我奖励你一个机会,”老人把自己银色的长枪递给姬野。

“握一下我的枪。”

姬野看了他一眼,伸手握住了。他的脸色忽然变了,老人却已经微笑着收回了长枪。

“明白了么?”

姬野点了点头。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的武器也很好,”老人指了指虎牙,“但是不要让它伤到你的心。”

“虎牙枪是一柄暴烈的枪,很多年前它就是,”老人转头对着姬谦正,“姬氏终于出现了继承它的人。这让我想起从前。”

老人拉起羽然的手走向了门外:“姬先生,我想你应该熔了那枚指套。这个使命不是随着血缘流传的,只有希望为此战斗的人才会成为武神真正的追随者。你也知道,很多人已经为此付出了一生的代价,如果你不想,不必勉强自己。”

姬谦正怔怔地站在那里。

“不过我来到这里的消息不要有别人知道了,”老人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你不再是我们的一员,但是作为指套的继承人,你应该知道组织的规则!”

“是!”姬谦正低下头去。

园子的大门砰的一声合上,姬野呆呆地站在那里很久,忽然忍不住撒腿要跟出去。

姬谦正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混账东西,去哪里?”

姬野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挣扎着要甩开他的胳膊。姬谦正正在急怒中,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惨叫。他猛地回头,看见原本在后堂栽花的妻子听见动静奔了出来,对着石墁地上一只被踩死的青绿色鹦鹉大哭。

“才买的小哥儿啊,才买的啊!”

姬谦正忽然想起那只鹦鹉,姬野和昌夜试手的时候,攒刺一发有如风雷,那只呆呆的鹦鹉根本无暇闪避就被他一脚踏死了。难怪那只鹦鹉看着有几分眼熟,是喜欢莳花养鸟的妻子刚从外面买来的。

“阿娘,阿娘,”昌夜上去扯着母亲的手,“是姬野踩死的。”

姬谦正呆了一下,忽然放了手,狠狠地一巴掌甩在姬野的脸上:“要追着去就不要回来了!你这样的儿子我不敢要,去死了也罢了。”

姬野仰起头,抚着自己发红的脸,看着父亲三人的背影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前堂的屋檐下。他也不跑了,呆呆地站着,阳光敛去,园子里慢慢地暗了下去。

老人挽着羽然的手站在门外,沉默地对着街上的人流。

羽然抬起头:“爷爷,你本来是准备杀了他么?”

“是的,我准备借他儿子的手杀掉他,”老人摸了摸羽然的头,“孩子,不要问了。这种肮脏和恶毒的事情,你是不该知道的。”

羽然牵住了他的手,“爷爷,不要杀他吧。杀了他,姬野就没有爸爸了。”

她低下头去:“没有爸爸,就像我一样……”

“可是他知道太多我们的事情。如果让他活着,把消息密报给诸侯,危险太大了……姬扬的孙子,还是不免懦弱和平庸啊,”老人叹息了一声,“不过也许你是对的,孩子是无辜的,都该有父亲。”

老人把她抱上了马背,“那么所有危险就由我们来背吧。既然天驱的意志再也没有人奉从了,那么就让我死去又如何呢?最后一个天驱,应该像先辈们一样死去。我等着诸侯的杀手们。”

夜深人静,万家都已经入眠。姬氏大宅的主房中还点着几支油烛,姬谦正坐在桌前,一声不吭地盯着那些烛泪一滴一滴地凝结起来。

“唉!早些睡吧,我说还是去通报给守备大人,”妻子一边摸索着为姬谦正除下青色的缎袍,一边埋怨,“到底是什么事情呢?难道我也不能说?你这一晚上都愁眉苦脸,若说真的是什么歹毒的人,这偌大的南淮城,几万人守着,难道还怕他行凶么?可是他要闹出事来牵扯到你,可不是连家也保不住了。”

“不要再问了,”姬谦正的声音少有的冷硬,“你也应该知道天下广大,有些事绝不是我们可以管得上的。他能够退去我已经很高兴了,再也不要提起这件事,也不要对任何人说!”

许久,他叹了口气,“你永远不会明白的。他们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十个人,也许他们会是千百人,列着队冲锋的时候,星辰会变化,连诸侯的大军也要退却。”

“他们是武神的使徒,”他的脸色在灯下说不出的怪异,“他们真的是!”

“武神?我看你是被吓破了胆,听昌夜说他倒是赏识姬野?”

“野儿在武术上确实有天赋,今天他刺杀那人的一枪到我胸口,本来我绝没有闪避的机会,已经有了必死的心,没想到他居然还能收住,”姬谦正叹息,“可是枪势太烈,终究都是个暴戾的性格。”

“都是你当初坚持要教他枪术,”妻子恨恨地,“他现在练了枪术,那双黑眼睛更凶,平时瞟我一眼也吓得我不轻。一个侍妾的儿子,你教得却比昌夜还好,难道如此厚此薄彼么?”

姬谦正长叹一声:“对于昌夜我才是花了心血的。野儿练习的毒龙势本来暴烈,不是中正平和的枪术,所以才会进境快过昌夜。我教昌夜的大齐剑术才是姬氏最高的武术,上手艰难,可是以后的成就一定超过野儿。而且昌夜学文练武,成就比野儿高十倍百倍也不难,武士不过抵挡几个敌人,昌夜却可以有统御一国的才华,不能比的。”

“那你何必又教姬野,他那种乖戾的性子,随他去好了。”妻子眉梢的神色缓和了几分,却还在埋怨。

“上阵亲兄弟,”姬谦正赔着笑,“野儿虽然不是可造之才,不过练成一点武术,将来昌夜成了大器,还可以保护昌夜,跟随他做一个参将什么的。对昌夜也好。”

“你就是想得周到。”妻子再也无话可说,挽着他的胳膊,一起钻在被子里。

里面的声音渐渐地低落下去,到后来只有吃吃的笑声,隐约中还是谈着什么将来的事情。

屋外,星月的光辉流泻下来,难得的静馨。万家房舍,屋顶仿佛都流淌着一层水银。

挑出很远的宽阔屋檐下,一个还显得单薄的黑影独自站在星月都照不到的黑暗里。

屋内细碎的声音再也听不清楚,姬野抬头凝视自己怀里的猛虎啸牙枪,枪锋寒得他心里颤抖。他看看屋后的小松林,又看看自己的北厢房,再是园子里满是青草的石墁地,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他转了一圈,抱着枪默默地走在园子里,连屋里的姬谦正也不曾发觉他的来去。姬野的脚步像一只潜行的猫,姬谦正总是说那不是磊落的脚步,不过其实猛虎的脚步和猫并没有区别,只不过姬谦正未曾见过猛虎。

走到了墙边,姬野左右看看,搬了几块大石,垒起了一个阶梯,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墙头。他沿着墙头默默地走,无边的南淮城在他脚下沉睡。姬野只是这样走着,一遍又一遍地来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

最后姬野坐在了自家的屋顶上,抱着自己的双腿,枕着自己的膝盖,好像要在微寒的夜风里睡着了。

“姬野,姬野……”一个细而轻的声音从背后飘来。

姬野猛地惊醒,回过头,看见一双玫瑰红色的眼睛在看他,花瓣一样的嘴唇边带着一丝玩闹的笑意。

“羽然?”他认出那是白日里来访的女孩,“你怎么会在这里?”

“爷爷和我住在那边的一个旅店里,我想出来看看,可是白日里出来总是不方便。”

“不方便?”

羽然瞪大眼睛,拈起脖子边那缕淡金色的头发:“看我眼睛的颜色,还有头发,你说我怎么敢白天出来呢?我一路上都戴着风帽,有的时候真恨不得把帽子扔了,骑在马上披着头发跑,可是爷爷不让。我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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