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着嘴角颇为无语的看着那两个人整理着手中被分到的名牌。
嗯，值得庆幸的是她在榜单上。
看了看身边的其他女孩都是一副害怕的模样，再想想自己如今的局面。她是不是也要合群一点？面上也来一副害怕的模样？
这般想着，那边的铁门又想起了动静。苏陌涵抬眸微眯着双眼望去。又进来一波人。大概十几位，也就是这么一会交接的时间，又来了四五个人。苏陌涵眉间暗中不自觉的一挑，倒是有些意外会有这么多人。
“阿奇，一人分一半。”说着，那人分给了对方一半名单。然后走向他们这个方位。
“我说阿四，你说燕姐找这些个女孩过来干嘛？而且个个皮肤那么好。看，这次竟然还让抓了几个男的过来。”阿奇一边拿着名单照着手中的照片贴在对应的人身上，一边八卦的问着。
说实话，燕姐的身份，他可是一直都不知道是谁呢。而且这些个男人女人又能用来干嘛？不过听说是燕姐喜欢研究人皮，所以就……想着，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人皮，估计不太可能，他一个大老爷们想着就觉得害怕，更何况是一个女人呢。不过，燕姐也不能归为女人，大概是女汉子吧。
这个理由再苏陌涵看来，更像是安慰自己心惊肉跳的猜想，总而言之这个理由不知道是说服自己还是别的。
“这个燕姐是干嘛的我也不知道。大家都只知道她有钱，至于这些个女娃娃跟男崽子用来干嘛我也不知道，不过总觉得这个地方诡异的很。”
阿四回答着，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四周看了看，凑到阿奇耳边又小声的开口。
“你看，除了我们这些个每天分类工，那些个从中心过来得人哪个不是看起来脸色很苍白，就跟那古时电视里说的被妖精吸了精气的感觉，邪气着呢。”
“好像是这么回事。我总觉得咋们这背后一阵子冷风吹的，怪吓人的。”阿奇说着，还不忘看向后背。眼神很是慌乱，像是讨论着那个所谓的燕姐，是有多不能议论似的。
苏陌涵皱着眉头，静静的聆听着。他们的声音不大，但对于苏陌涵来说刚好可以听的真切。也明白那个所谓的燕姐好像才是这里的头儿。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掳走这么多的女子。据她估计，面前的这些，也只是她看到的一小部分。
“好了好了，赶紧弄好这些，把人送到画舫。”
“嗯。”
说着，两个人的手机竟然比之刚刚更为利索不少，速度也是快了很多。苏陌涵想开口问道，但碍于这个地方未知危险的程度，她还是选择了保留实力。先继续看看再说。
很快，她们一行二十多个人被送走了。苏陌涵一边走，一边暗自观察。这里看起来更像是地下工厂，当然，除了那些个装饰物更像。
不过又有些不同。至少它的设备以及所谓的装饰物确实有些吓人。装备吓人的程度也只是拥有先进的武器而已。只是那个装饰物……
不少跟她一起进来的同伴们，脸色都吓白了。到处都是肢体摆放，看起来这里更像是一个杂乱的尸体堆放处。
又走了一段路，苏陌涵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里真正的不同，黑暗，魔气，怨气交织在一起，空气中浓郁的飘散着。见有人类前来，兴奋的扑过来，却被一层透明的东西格挡在外面，不停的撞击着。
苏陌涵眉头皱起，不解的轻瞟着这些东西。它们看起来像是饥渴很久的东西，看到他们像是看到美食一般。无论是任何一种气体，它的本身是不存在情感已经所谓的自主思想。就好比黑暗，他只能是黑暗。而面前这些被隔绝的气体却是兴奋的想要撞破结界闯进来。
等等，结界？
这是结界。
苏陌涵错愕的瞪大眼睛，看着面前透明的那层薄薄气体。心中感觉不是一般的酸爽。
那气体好似发现苏陌涵盯着他们看，顿时不敢再动了。呃，生与死的结合者，他们宁可被净化也不去惹这样的人。
“这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团黑漆漆的气体。看到这些年轻人都兴奋的直撞玻璃。”阿奇摇摇头，嘀咕着。以往可都是他们走远后才逐渐平静下来，今儿个倒是安静下来快了许多。
苏陌涵暗暗白了一眼阿奇，这团黑色可是超级无敌坏的东西啊。那可是古老的上古时期才会有的混沌之气。一旦将他放出。天地间将归为最原始的状态，天地除开之时。
还有那个透明的东西哇，那可是结界，结界懂不懂。
“阿奇，赶紧走，不要乱说话。”说着，对方在前方加快速度，以求最短的时间内离开这里。
“为什么啊，老哥？”阿奇虽是疑惑，却也知道听了这话没坏处，脚程加快的跟上了。
“这些个气体不要管他们。也不要去碰他们，看到他们就跑知道么？”阿四的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不是，阿四，你总要跟我说个明白啊。”阿奇皱眉。苏陌涵也皱眉，两人均是想知道对方这句话背后的故事。
“曾经有个跟我一起的，也是遇到这个气体。后来它冲了出来，我们所有的人都变了，变得好可……”话说到一半。猛然看见了画舫，便也停止了回忆。打开钥匙，进入的瞬间，苏陌涵看的清楚了。少说也有一百来人啊。
我去，这个燕姐要这么多的女人男孩干嘛？
嘴巴上蒙着的黑色胶带有点紧，想开口估计也只能从嗓音中发出‘嗯嗯’声。想着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看着周围的人安安静静她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大呼小叫吧。总要合群一些，方便隐藏。
黑幕之上，是一片白茫茫之界。安梓月看着密道打开，苏陌涵落进去的那一瞬间。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脚步向前迈了一步。紧握着双手还是显露着她的担心。
‘哒哒哒，哒哒哒。’
身后传来脚步声，安梓月眸光有些湿润的看着画面道：“真的只能是她一个人么？”
男人低沉着嗓音，有些不忍道：“是。”
“这些年来，那些混沌增长的速度太快，积累的也越来越多。凭着陌涵上神如今的实力，你觉得她可行么，又或者，她愿意给你们消除这些东西么？”盯着画面，语气淡淡。心中不安，却也告诉自己应该要相信苏陌涵。
“忘川河底部，还有这卡尔玛峰下，混沌之气凝聚最多的地方，而你我不可干涉太多人间之事，天道不允许。”男人开口，雪白的袍子上披下墨色长发。眼神紧紧盯着安梓月的后脑勺，仿佛要看穿一般。
“天道？”安梓月眉间一挑，竟是勾起一抹微笑，只是唇边的笑意多少有些讽刺。“你自己都是世界孕育而出，还需要在乎天道。或者说你本身就是天道。”
“不一样。”
“好了，天帝，我没有对你怀疑，我只是好奇罢了。请天帝原谅属下刚刚不敬。”安梓月没有回头，却是侧着身子行了一个九十度鞠躬抱拳。很明显，她不想在说话。
“你一定要这样么？”疑问的语气，不安的心理，酸涩的喉咙。无一不在提醒着他面前的人不在是从前那个喜欢自己的人了。
“天帝。”
“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么。”他问，其实几率有多大他是知道的，但总是抱有那么一丢丢的侥幸。
“试问，在职责与我之间，你会选择谁？”安梓月抬头，眸光如同深渊一般，让人看不懂她的想法。脸上那道疤痕虽是不深，也以长好了粉色嫩肉，却终究在这张完美的脸庞上添了一点污垢。
这段时间的隐匿，躲避着苏陌涵跟水寒，最终来到这里也不过是为了脸上的伤疤。终究还是不完美了啊。至少在她自己心中依然不完美了。
“我……”半晌，没有个所以然。却让安梓月无端的笑了。
她说，即便是空头承诺你都做不到。
她说，他可以为我而反抗整个天下，也不愿意给我一个空有的承诺。我只要你一句话，不管日后能否做到我都不在乎。可你连这个都做不到。
她说，这就是你和他的差别。
白色身影不禁踉跄一下，心中更是苦涩极了。的确，他输在了这里，也输在了没有及时握住那份独属于自己的爱。
“莫千羽过来了。”淡淡的声音响起，眸光看着背后的入口处。七秒的时间，那人变从宫门到了这里。
“你们要对她做什么？”进入的第一句话他问的是你们要对她做什么。果然爱惨了，明知道她身上的关键，却不告诉她。因为，连安梓月都不确定有这些生与灭能力者，面对这些混沌之气，还能否活着出来。
“混沌之气。”
“你特么疯了么？那是你妹妹。混沌之气是天地初开时就已经存在，早你们两出生万年之久，你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些？”莫千羽阴沉着面容，紧握的双手可以看出他努力压制愤怒的情绪。
“混沌之气里伴随着女娲当时补天遗留下来的部分能力，如果拥有它，陌涵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呆呆的，僵硬着回答。
一己之私还是把她送入了那里，现在后悔已然来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