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千城拿起一个碗，对着司琴砸过去。
司琴一个侧身，躲过凉千城砸过来的碗，“小凉凉，打是亲骂是爱，我知道你爱我，但是染染在这里呢，你不要表现地这么明显啦，我先走了。”
司琴走了，偌大个房子里面只剩下江时染跟凉千城两个人。
江时染看了一眼司琴的方向，站起来，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她不喜欢有太多的人打扰她，所以不愿意留佣人在这里，这样她也不会太无聊。
“这些是什么？”
凉千城看着垃圾桶里面那些碎成渣渣的蛋糕，踢了两脚。
江时染看了一眼垃圾桶上的蛋糕碎片和被揉成一团的盒子，那几个人还是完整的，脸上挂着笑容。
只是，有一个女孩身上有一个圈圈，上面写了一个“die”。
那个是顾向右，这个蛋糕是顾向右亲手为她做的16岁生日蛋糕，只有她跟顾向右两个人知道。
那天晚上，她们在天台一夜没有睡，一边吃着顾向右做的蛋糕，一边等着流行出现。
连凉千城都不知道的事，为什么那个人会知道。
“是那个人送过来的，我害怕，不敢去拿，打你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所以我就叫司琴来了，蛋糕是他拿进来的。”
蹲在地上，把蛋糕捡起来，把小人放在桌子上，还有那颗蓝花楹。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凉千城的地方，也是顾向右遇到第四个人的地方。
虽然她不知道，顾向右是什么时候在那里遇到第四个人的，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第四个人是跟凉千城同一天出现的。
从那以后，她跟顾向右就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一直到顾向右跳楼之前，才跟她一起去合抱那棵树，在树下埋下她们的幸福。
对，那棵树下，有顾向右埋下的秘密，当初她们一起埋下的，也许，那里会有第四个人的线索。
“真丑。”
坐在那里，双腿优雅地叠在一起，眯着眼睛看着江时染摆好的蛋糕。
“你知道吗？这个蛋糕是顾向右在我16岁生日的时候做的，你看，这个一脸傲娇，穿着白色衬衫，西装裤的是你，你旁边站着穿着天蓝色公主裙的是我，我旁边那个穿着粉红色公主裙的是顾向右，这个，我也不知道是谁，我想，顾向右那么爱他，他肯定也是一个幸福的人。”
江时染一直在等着18岁，等顾向右带第四个人来见她，结果，却等到了她当着她的面从六十层楼高的地方跳下去，凉千城亲手把她送进监狱。
顾向右告诉她，等她18岁的时候，就会跟凉千城退婚，然后等她毕业，他们四个人一起结婚，然后一起去度蜜月。
的确，在她18岁的时候，顾向右跟凉千城退婚了，以一种很极端的方式退婚的。
凉千城没有说话，看着桌子上那些已经丑的不成样子的小人，伸出手，轻轻触碰江时染的侧脸。
那个男人，他知道是谁，也知道他的存在，甚至追问过顾向右，但是她就是不肯说。
两个都是她爱的人，她不想伤害江时染，也不想看到那个男人伤心，所以，她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去保护两个人。
江时染突然想到，这套房子里面的间隔层，有一个隐藏的画室，那里面顾向右未完成的画。
上面第四个人，就只缺了一个头。
看起来，跟凉千城差不多高，身材也差不多。
再想到，顾向右休息室里面那本书夹的那张照片，除了脸被剪掉了，其他的都是完好无整的。
画上跟那张照片很像，所以，那也许是顾向右唯一有的第四个人的照片。
她上次跟小悦一聊完，晚上她就被杀害了，证明她的行踪一直都被那个人监视着，所以，休息室也已经暴露了，她无意间翻到的那张照片，也肯定被销毁了。
幸好她当时拍了一张照片，而且及时发给彭轶潇了。
说不定，那上面会有什么线索。
“我想回去会所上班。”
就算休息室里面被人处理过了，以前的线索没有了，万一留下了新的线索了呢。
“不行。”
凉千城当然知道江时染心里想的是什么，说什么他也不会让江时染处于危险之中的。
这些事，他一个人去做就好了。
“我要去。”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不行就不行，你凶我干嘛。”看着凉千城脸上的红印子，她从冰箱里面拿出冰块，用布包着，帮他敷脸，“你的脸肿了，我帮你冷敷一下。”
知道强硬对凉千城没有用，所以她打算采取讨好战术。
只要他松口了，她想去哪里都可以。
“你在打什么主意？”
“没有没有，就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补救一下。”
江时染心虚地拿着布袋往凉千城那边走出，笑着有些尴尬。
凉千城狐疑地看了江时染一眼，然后把脸凑过去，很享受地让她帮他冰敷。
“等一下我们去时代广场吧，我帮你买一些衣服回来。”
看到凉千城快要被磨烂的衣领，伸出手，帮他把领子整理好。
果然，长得好看，即使是烂衣服，也无法遮挡他身上高贵的气质。
凉千城靠在沙发上，不说话，算是默认了江时染的计划。
见凉千城没有拒绝的意思，江时染屁颠屁颠地去收拾东西，然后换回自己的衣服，准备出门。
凉千城拎着江时染，回到她的衣帽间，走了两圈，然后拿出一条水蓝色的公主长裙，到脚踝的那种，递到江时染的面前。
见她不打算换，俯着身子，性感的薄唇划过她的脸颊，亲吻着她的耳垂，沙哑的声音极具诱惑力，“你不介意你脖子上的东西被人看到的话，就别换衣服。”
江时染这才注意到，镜子里面自己脖子和锁骨处密密麻麻的痕迹，赶紧接过凉千城手里的裙子，然后准备换衣服。
回头看着靠在衣柜上的凉千城，声音有些小，“你出去一下，我换衣服了。”
凉千城把门关上，然后走到江时染的身边，大掌一把把她身上的衣服扯下，然后把裙子往她身上一套，把拉链拉好，“你身上有哪个地方是我没有看过，没有摸过的。”
江时染看着镜子里面自己被凉千城随意摆布的身体，想到之前在卧室，他对她做的事，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后根。
这个男人，还真的是，还能再直白一点吗。
凉千城眯着眼睛看着镜子里面江时染妙曼的身材，视线停留在她的脖子上，“还差点东西，等我一下。”
不一会儿，他拿出一件披肩，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她锁骨和脖子上的痕迹，完美的遮挡住。
“好，完美，现在可以出门了。”
抬起脚，跟在凉千城的身后准备出门，突然感觉到异样，好像，她亲戚来了。
“那个，等一下，我好像……”
江时染冲进卧室，走进洗手间，果然，好死不死，她姨妈来了。
之前一直都在查顾向右的事，把自己的经期忘了，所以忘记准备姨妈巾了。
“好了没有？”
凉千城站在门口，有些不耐烦地敲着门。
小女人好不容易答应帮他买衣服，再穿下去，他就真的连路边的乞丐都比不上了。
“那个，你能不能去超市帮我买几包姨妈巾回来？”
坐在马桶上，江时染有些为难，这个样子，她肯定是不能出门的。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