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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是非分明故事(1)

【农民和鬼】

有个山村,一到夜晚鬼就出来,人们不敢出门。这天夜里,月光很好,一个胆大的农民腰挂绳子,手拿镰刀去地里割麦。半路上,鬼遇着了他,问:“朋友,去哪儿?”农民不认识这人,心里有点奇怪,便随口答道:“割麦。你又去哪?”鬼说:“我也去割麦,咱一起走吧!”

农民一边走一边想:远远近近的村子里确实未见过有这个人,一定是鬼啦,心里暗暗地打着主意。鬼想对他下毒手,但见他神态自若,毫无惧色,不敢轻举妄动,决定试他一试,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

于是,鬼便对农民说:“朋友,咱俩比比牙齿,看谁的最利,好吗?”农民听了,立即把镰刀衔在口里,叫鬼摸摸。鬼一手摸去,被割得哇哇直叫。过了一会,鬼又说:“朋友,咱俩再比肠子,看谁的最长,好吗?”农民听了,偷偷解下腰间的绳子,一圈圈地放到地上。鬼见了很害怕,慌忙逃命。

【挑梨杀鬼】

从前,独龙河边有个寡妇,带着两个儿子种玉米过活。玉米将要成熟,寡妇怕猴子偷吃,打发两个儿子去看守。到了地里,兄弟俩发觉,他俩说话有人跟着说,他俩唱歌有人跟着唱,非常害怕,吓得跑回了家。

寡妇没法,只好自己去看守玉米。晚上,鬼吃掉了寡妇,变成她的模样,去找兄弟俩。弟弟听见拍门声,问:“是谁?请把手伸进门来吧!”鬼戴上寡妇的手镯,把手伸进来。弟弟察觉手长满了毛,不敢开门。鬼急忙将手毛拔光,又伸了进来。哥哥信以为真,不顾弟弟的阻拦,把门开了。

夜里,弟弟发现哥哥被鬼吃掉,便假装出去小便。鬼怕他跑掉,就在他身上拴着一根线。弟弟偷偷地拿了根长矛,走出屋外,爬到一棵梨树上去。鬼等了很久,仍不见弟弟回来,就顺着那根线把他找到。鬼见弟弟在树上大口大口地吃着梨子,馋得口水流了出来,忙叫弟弟摘给她吃。弟弟说:“妈妈,快把口张开,我把梨送到你口里去。”鬼听了立即把嘴张得大大的,弟弟用长矛挑了一个梨子,慢慢地伸到她的口里,然后猛地一戳,刺破她的喉咙。

【巧治秃鬼】

巴拉根仓专与阎王作对,阎王大怒,派秃鬼去抓他。巴拉根仓知道了,立即扎个草人,在草人头上套上个猪尿泡,画上眼耳口鼻。

秃鬼到来,对巴拉根仓喝道:“走,快跟我去见阎王!”巴拉根仓正在用锥子给草人安头发,说:“你瞎了眼吗?怎么看不见我在忙着?等我替这个秃子安好了头发,再跟你走吧!”

秃鬼一看,连忙满脸堆笑,说:“巴拉根仓,你如果替我安上头发,我就帮你在阎王爷面前求情,行吧!”巴拉根仓指了指草人,说:“你要安头发,得要像这秃子那样,让我捆起来才行呀!”秃鬼高兴地说:“可以,可以!快将我绑起来,你先安好我的头发,再替那人安吧!”

巴拉根仓当即把秃鬼捆得紧紧的,然后拿起锥子,在他的秃顶上猛刺猛扎,一边刺一边洒上盐水。秃子痛得杀猪似地叫着,不住地求饶。

【猪尿泡里的风鬼】

阿尔格托专门整治那些欺压穷苦百姓的财主。后来有些财主死了,就到阎王那里告他的状。阎王不由分说,立即命风鬼前去捕捉阿尔格托。

阿尔格托早知死去的财主会来这一手,就把房子里所有透风的缝隙全封得严严的,只在窗户上留下一个小眼,装上猪尿泡,等候风鬼光临。风鬼到来,进不了屋,就在外面骂道:“你怎么不打开门窗?我有事找你哩!”阿尔格托故意说:“我病得很厉害,你去找窗户眼,从那里进来吧!”风鬼一听,立刻找到了窗户眼,一头就钻了进去。

谁知风鬼一钻就钻到猪尿泡里去,阿尔格托连忙把猪尿泡的口子拴死,拿去送给孩子们玩。猪尿泡里的风鬼被孩子们踢来踢去,很不好受,可也只得忍耐着,他根本无法钻出来。

一天,猪尿泡被踢到阿尔格托的脚旁,风鬼抓住时机,向阿尔格托哭诉:“你饶了我吧,这样下去,我纵有12条命,也无法活下去哩!”阿尔格托听说,便将他放了。

【剪掉水鬼的舌头】

龙王不知听信谁的鬼话,要治光加桑的罪,便派两个水鬼去抓他。

两个水鬼刚到门口,光加桑马上把门闩紧。水鬼在外边气得哇哇大叫,光加桑不慌不忙地说:“你们将我抓去,不知能不能再回来。我还有一筒蜂蜜哩,等我慢慢吃了它,再跟你们一起走吧!”

水鬼听了,眼贴着门缝一望,光加桑果真在津津有味地舔着蜂蜜吃,馋得口水直流,说:“光加桑,让我们也尝尝吧。到了龙宫,我们会好好关照你的呀!”光加桑假装感激地说:“多谢你们的好意,快把舌头伸进来舔蜂蜜吧!”

两个水鬼高兴万分,忙不迭地把舌头伸进门缝里去。光加桑赶紧操起剪刀,迅速将他们的舌头剪了下来。

两个水鬼咿咿呀呀,惨叫着逃回龙宫。龙王见了慌忙问道:“你们怎么啦?光加桑抓到没有?”两个水鬼成了哑巴,指手画脚了半天,龙王才知道他们上了光加桑的大当。

【跟小鬼比本领】

一天,农民去打柴,遇见一个小鬼。小鬼想将他吃掉,但不知他本领有多大,便试探问他:“你敢跟我比力气吗?”这时,正好有只熊走来,农民急中生智,指着熊说:“我有事哩,你先跟我儿子比比吧!”小鬼立即上前把熊叫住,农民乘机跑回了家。

熊一下子就把小鬼压在屁股下,小鬼拼命地挣扎,好容易才挣脱逃掉。

第二天,农民去割草,又遇着了小鬼。小鬼说:“你敢跟我比赛跑吗?”这时,正好远处有只兔子在吃草,农民灵机一动,指着兔子说:“我割草哩,你先跟我女儿比比吧!”小鬼立即去追兔子,农民又乘机跑回了家。

兔子一见小鬼,吓得撒腿就跑,快得四条腿好像没有沾着地,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

第三天,农民去犁地,又遇着了小鬼。小鬼说:“你敢跟我比抛东西吗?”说着,他掏出只金钮扣,向空中抛去。金钮扣被抛得老高,看上去只有个小黑点。这时,正好有团云朵飞来,农民马上拿过小鬼的金钮扣,指着云朵说:“看我将它抛到上面去,让你永远也拿不到!”小鬼连忙夺回金钮扣跑掉了,从此再也不敢找农民。

【三件宝】

两个鬼不知在哪儿找到了三件宝:一个箱子、一根手杖和一双木屐。他们都想占为己有,便大吵大闹起来。

有个人见了,问鬼说:“这三件东西又不值多少钱,有什么好争的?”鬼答道:“这三件东西是宝贝哩,谁不想要呀?”那人说:“都是普通的东西嘛,怎么是宝贝?”鬼解释说:“这个箱子是宝箱,吃的、穿的、用的……什么都能变出来;这根手杖是仙杖,拿在手里,怎么强大的敌人都能战胜,怎么凶恶的妖怪都能征服;这双木屐是神屐,一穿上就飞了起来,天上人间,转眼就走遍。”

那人听了,立即对鬼说:“你们别争,都站开点儿,让我公平地替你们分开吧!”两个鬼马上后退两步,那人赶紧拎起宝箱,提着仙杖,然后穿上神屐飞到空中。他转过身来对鬼笑道:“你们和好吧,没有必要再争吵啦!”

两个鬼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眼睁睁看着那人飞走。

【木匠和鬼六】

日本有条大河,水流湍急,几次架了桥都被冲垮。没办法,村里人只好请木匠去造桥。木匠立即来到河边,细心观察水情。突然,一个鬼从水雾中钻了出来,对木匠说:“你想在这里修桥吧?别异想天开,不管是谁架的,我也发大水冲毁它。如果你肯把眼珠给了我,我就帮你把桥架起来!”木匠想,等他架好桥再想办法摆脱他,便一口答应。

第二天,木匠到河边看看,桥已架好一半,第三天再去看,桥完全造好了。这时,鬼突然出现,向他索取眼珠。木匠慌忙向山上跑去,不想跑到一个山洞口旁,忽然听见里面有人在哼摇篮曲:

鬼六呀,快把眼珠拿回来呀!

宝宝呀,有了眼珠不再瞎呀!

木匠听了很高兴,立即转身去找鬼。鬼见了他,上前要抠他的眼珠。木匠说:“慢,如果你一定要我的眼珠,我就把你的名字说出来!”鬼最怕人当面叫他的名字,急忙哀求木匠别叫唤,眼珠他不要了。鬼正想溜走,不想木匠大喝一声:“鬼六!”只见那鬼化成一缕青烟不见了。

【替鬼刮胡子】

一个士兵退役回家,路过一座庄园。他又累又饥,便走了进去。里面正举行宴会,人们纷纷邀他入席。士兵饱餐一顿,又要求借宿一宵。这些人说:“你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不过,我们担心明天一早就见不到你!因为这里夜夜闹鬼,见人就抓。我们立即各自回家啦,如果你有胆量就留下来过夜,愿上帝保佑你!”

人们走后,士兵继续喝他的葡萄酒。午夜12点,门突然打开,一个满脸乱胡子的鬼闯了进来,喝道:“这是我的庄园,谁让你在此宿夜?立即跟我走!”士兵瞪他一眼:“我不去!”鬼吼道:“谁给你胆子,敢不去?!”士兵笑着说:“你胡子乱蓬蓬的,跟你这丑八怪一起走,太丢脸啦!”鬼见士兵不好惹,便央求他帮忙刮胡子。士兵见他中计,就叫他拿一块柞板、四颗大钉和一把锤子来。

东西拿来了,士兵叫鬼摊开手脚躺在地板上,要用钉钉住。鬼痛得哇哇大叫,士兵哄他忍耐着,说胡子一刮好就跟他走。鬼只好忍痛让他钉住手脚,之后,他抡起柞木板,把鬼打得遍体鳞伤。鬼苦苦哀求,答应将庄园送给他,他才将鬼放走。

【跳舞的骸骨】

下七兵卫出外打了三年零工,积蓄了一笔钱。这天,他带着钱高高兴兴地回家,快到家的时候,不料遇着好朋友上七兵卫。上七兵卫见山岗上无人,便将他杀死,夺走了他的钱。

上七兵卫不久就把钱花光了,没办法,他只好出外混混。来到上次杀害下七兵卫那个山岗,突然听见有人喊他。他回头一看,一具骸骨已追上来,将他一把抓住。

上七兵卫吓坏了,慌忙说:“放了我吧,我出外谋生呀!”骸骨笑道:“这正好,我什么舞都会跳,你带我到处表演,咱俩还愁赚不到钱吗?”说着,便手舞足蹈地表演起来。财迷上七兵卫见骸骨跳得蛮好看,便决定带他去赚大钱。

上七兵卫的骸骨舞,一下子就闻名天下。王爷知道了,将上七兵卫传到宫里,叫他在宫城的大厅里演出。这回,不管上七兵卫唱什么歌,骸骨却一动不动。他生气地挥起鞭子打他。骸骨连忙跪到王爷的面前,申诉说:“王爷,我所以要出来表演,就是为了能见到殿下您,我就是上七兵卫杀死的下七兵卫呀!”

就这样,上七兵卫最后赚得的是一场审判,处以极刑。

【法蒂玛】

阿拉伯有个美丽的小姑娘,叫法蒂玛。一天,她和5个女孩子到森林拾柴,被一个丑陋的老巫婆抓住。老巫婆打算把他们养起来,慢慢地吃,便拿出几块烧饼给她们。

法蒂玛对老巫婆说:“烧饼又干又硬,让我们到溪边打点水来吃吧!”老巫婆怕她们溜掉,法蒂玛叫她用绳子把她们一个个拴起来。老巫婆不愿为她们打水,便照法蒂玛的话办。等她们走了,她一会儿拉拉这根绳头,一会儿又扯扯那根绳头,放心地说:“一个也没逃跑哩!”

谁知法蒂玛她们把绳子解开,系在树上,一齐溜走了。老巫婆等了半天,才知道上当。她一边追赶,一边念动咒语:

前有大河,河有大鳄。

英雄好汉,也难逃脱!

女孩们跑呀跑呀,突然前面出现一条大河,一条巨鳄张着口在等她们。法蒂玛连忙说:“您渡我的同伴过去吧,为了酬谢您,我留下给您当点心!”鳄鱼渡了5个女孩过河后,回头找法蒂玛。这时,老巫婆正好追到河边,鳄鱼立即将她吃掉。他不明白:一个胖丫头怎么尽是骨头渣?哈,法蒂玛早就抓住他的尾巴过河啦!

【巨人没有什么可怕】

有个老农欠了人家很多钱,便叫儿子到森林伐木还债。大儿子和二儿子说大森林里住着个巨人,说什么也不肯去。三儿子阿斯凯皮尔坦说:“巨人没有什么可怕!”便在背包里放上奶酪,到大森林里去。刚砍了几斧,巨人就来对他说:“你砍我的树,我要打死你!”他不慌不忙地掏出奶酪,用力把黄油挤出来,然后对巨人说:“你见我从石头里挤出水来吗?你不怕我挤死你么?”巨人连忙求饶,答应帮他伐木。

晚上,巨人邀请阿斯凯皮尔坦到他家吃晚饭。巨人生炉火,叫他去打水。巨人的水桶又大又重,他没法拿得动,便对巨人说:“这水桶太小啦,让我把井搬来吧!”巨人怕他弄坏水井,只好自己去提水。

他们煮了一大锅麦片粥,于是两人便比赛吃粥。阿斯凯皮尔坦偷偷地把皮背包藏在怀里,一边吃一边往里面倒。巨人饱得再也吃不下,阿斯凯皮尔坦便用刀将背包戳个洞,让粥流出来,说:“你也像我一样在肚子上戳个窟窿吧,这样你就能吃得比我更多啦!”巨人真的照他的话去做,结果送了命。

【骂人的话】

一天,一个小伙子来到山上牧羊,巨人彼尔托见了,大声喝道:“你是谁,胆敢到我这里来,难道真的不怕死?”小伙子笑道:“怕你我就不来啦!”

巨人打量小伙子一下,说:“那好,咱们就比试比试,看谁厉害吧!”小伙子不慌不忙地说:“我当然要跟你干一仗。不过,打之前得先比赛一下骂架。骂呀骂呀,气就来了,不生怒气,架是打不起来的。”巨人答应了,说要让他先骂。

于是,巨人声嘶力竭地骂道:“叫歪鼻子的魔鬼抓了你!”小伙子连忙搭箭拉弓,骂句:“让魔鬼吃了你!”随即射他一箭。巨人叫了起来,一看身上扎着根长羽毛的东西,慌忙问是什么。小伙子答道:“是我骂你的话!”“骂人的话还长着羽毛?”“长了羽毛,骂人的话才飞得远呀!”“怎么它扎在我的身上?”“骂人的话如不将人刺伤,还骂什么?”巨人害怕了,问小伙子还有多少骂人的话。小伙子说:“多着哩,给我再来一个!”一支箭又扎在巨人的身上。巨人痛得哭起来,说:“你生气了,咱们打架吧!”小伙子又搭上一支箭,说还未骂够,巨人慌了手脚,立即逃回洞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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