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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石榴满院

四月的一天,可依带林子去郊游。一个月来他们约了多次会,大大咧咧的林子竟然没看出身边的女孩并非静儿。可依下意识地收敛直率的个性,她觉得不能不清不楚地与这个真诚的男人相处下去,在他眼里她只是静儿的影子而已。

下了公交车,他们走进一片油菜花环绕的乡间小路。林子背着手,脸上荡漾着阳光般的笑意。可依迎着久违的黄花泛出淡淡笑容。前面就是可依要去的瑶镇,走进窄小的弄堂,在一个有台阶的发黄木门前可依用一把铜钥匙打开门。前院一棵香樟树上争先恐后盛开着一串串小白花,空寂的庭院被点缀出一些生气。两边灰墙上花蕾初绽的蔷薇从叶丛中钻出来,使旧楼屋顿生情趣。屋子里很久没人来过,桌椅上罩了一层灰尘。在后院可依抹去一把竹椅上的灰让林子坐下。林子稀奇地抬头环视翠绿的葡萄架,他举起手跳起来摘下一串青葡萄。他剥去皮朝可依嘴里塞了一粒,自己也吃了一粒带皮的,高兴得像个孩子。可依摘下一朵大红月季插进林子西装胸袋里,倚在墙边,收起笑容直视着林子说,傻瓜,我不是你的静儿,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吗?林子爽朗地笑着反诘,这世上还有第二个静儿吗?可依把他拉到堂屋里,指着墙上一张玻璃镜框里的黑白照,这是我和我妈,我三岁时照的。林子用手指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嘿嘿一笑,丫头,你到底想干什么?跑到这里来跟我说这些古怪事?

可依牵着林子的手出了门,路过瑶镇热闹的街市,前面是一条弯曲的石板路,路的尽头是一条漂浮着菱叶的荒芜小河,河两岸横着一块长长的木板,那是一座唯有一个人能通行的险象环生的独木桥。河对面一排高高的甘蔗田遮住了后面的景物。桥边河埠头的石阶上,端坐着一个女孩,手握一根钓鱼竿。一个高大的男子手里捏着一团茅草,反卷成一个圆圈,笨拙地把一串串油菜花插在上面,尝试着套在女孩头上。女孩纹丝不动,轻轻飘出一句话,别坏了我的好事!男子围着她看了一圈,真好看,他凑近花帽嗅了嗅馨香,女孩侧头明眸向着他一转。林子在桥边仔细看了看,是静儿,她不乐意时就这样瞪人。她曾经穿着这件米色外套和这双红色休闲皮鞋与他一起逛街。这时可依的手从背后牵住他,拉他往回走,林子愁眉不展。可依告诉了林子她与史阿姨的交情,知道静儿与男友已订婚的实情,她冒充静儿最初源于好奇,后来却对他产生了好感。

她来老家就是为了将事情真相告诉林子,她不想再做静儿的替代品,这层纸迟早要捅破的。林子身上的优点吸引着她,只是占据她心里太多位置的莫道一直挥之不去,当她看到莫道与女友情意绵绵的情景,她才决意从过去的感情里走出来。她想融入林子的世界,因而必须先让他清醒过来,尽管她明白林子不一定会牵着她的手重新走下去,她还是要尝试。她得知静儿和莫道今天来小镇,正是个契机。

静儿康复后,莫道经常进出她家。静儿父母非常喜欢这个稳重和善的小伙子,静儿视他如推心置腹的好友,父母在暗中撮合他俩。莫道已被总公司派遣到涌城子公司任总经理,假期一结束就上任了。

林子独自行走在归途中,阳光散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眼里饱含着令人战栗的哀伤,他像做了一场美梦,不愿从梦中醒来。可依倚在门边的墙角,秀眉微蹙,目送他远去的背影,脸上挂着怅然的失落。彼时,一只黑白相间的蝴蝶飞进前院,在蔷薇花蕾上回旋。

静儿骑车去上班,半路上一辆小车使劲在她背后摁喇叭,她转身时车停了,开车者向她招手,原来是送儿子上学回来的方军。两人的话题很快切入到林子在部队的冤案,方军将详情告诉她,果然是一场误会。静儿的天空乌云翻腾,她拖着颓废的影子,漫步在他们曾经并肩走过的马路上,小巷和旧屋在新城改建中已面目全非。她宛若又看见了走在巷子里的林子,英姿飒爽,健步如飞,从远处向她奔来。模糊中她发现那张脸清晰起来,是莫道。懊恼之心几近使她失控,现在她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母亲告诉她林子身边已经有女孩相伴,不逊于她,母亲滔滔不绝地夸着莫道比林子体贴稳当。你怎么了?莫道憨憨地为她拭泪,你等着,他跑到对面店铺去排队。很快一袋葱油饼贴在她鼻尖上。够香的,馋不馋?快吃。静儿大口吞食着,又洒下一串泪,泪光中闪烁着莫道疑惑的神情。他的眼睛比林子大,蕴含一团柔和,嗓音圆润温和,闻其声知其人,是难得的好人。

林子安排各种饭局把夜里塞得满满的,以逃避形影相吊时的坐立不安,但独处时光是难免的。街灯下他独行踽踽,心里空荡荡的,与静儿相伴的日子宛如一个童话难以在脑海里消融。她与他隔了一片海,不是他没有勇气飞过去,而是沧海那一头早已没有了等待,他多次在静儿家门口见她与男友成双成对进进出出。他不自觉地走近白湖,听着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有人在哀号,留神聆听这是他的心声。桃花小径上静儿在前面漫步,他追上去却扑了个空。醉意未尽时的好处是可以不假思索地做平日不敢做的事。静儿的手机始终处于停机状态,他对着可依的名字一摁:静儿,我在白湖边,快过来陪我。

可依一手搀扶着林子,一手轻轻拍他的后背,林子止住了干呕,头靠在可依的肩上,一股发香扑鼻而来。林子左手搂紧可依,在她的发际、脸上一阵狂吻,可依机械地回应他的动作。其实并非林子幻觉,静儿从白湖回家,避开了尾随而来的林子。林子在卵石小径上踱步,举止反常,在桥底下回避的静儿见他久不离去,正犹豫着是否上去招呼,见一女子赶来拉着林子缓缓远去,边走边亲热。静儿目光呆滞地望着他们远去,昏暗中她只看见女子模糊的脸部轮廓及曼妙背影,似乎熟悉,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可依自那天从静儿病房门口退出来后没去过史阿姨家,史阿姨遵守对可贞的承诺严守可依的身世秘密,静儿自然不知道她的存在。从河面上刮来的风刺透静儿骨髓,她通体冰凉,失落地在黑暗中前行。这些日子与林子复合的种种幻象若一堆篝火噼噼啪啪被风扑灭,埋葬在黑夜的尽头。

莫道上任半年,房产公司就走上了轨道。在静儿父母的说合下,他第三次向静儿求婚,静儿终于戴上了他的订婚戒指。史阿姨听说可依的男友竟然是林子,情急之中将林子在部队干的丑事告诉了可贞。可贞心里惴惴不安,想起当年她烧毁了莫道寄给可依的信件,阻挡了两小无猜的一对,可依因此不再谈及感情之事。岂料如今可依撞上个来历不明的林子,她扪心自责,还不如莫道知根知底啊!

这对母女相依为命,却又是性情不同的两种人。可贞是举棋不定的慢性子,可依是利索的急性子。这些年不少事是可依替可贞做的决定,唯有阻止莫道与可依交往的事可贞当机立断。这回她换了种方式,拉女儿并肩坐下,捏紧她的手,劝她与不正经的林子分手。可依吐露了林子部队冤案始末和莫道要娶静儿的实情。可贞的目光钻进女儿的眼底询问道,你心底里装的是莫道吧?可依避开她的视线,将短发往后一甩,浅笑着搂住可贞的肩膀说,嗨!你看林子也不比莫道差吧?可贞无奈地对着一脸自信的女儿,不再言语。这日林子答应可依明天陪她去试婚纱。

秋天到了,静儿小屋窗台上一盆石榴结了两个熟透的果子。小圆桌上一个青瓷花瓶里插着几株桂花,清幽的异香蔓延在小小的空间里,静儿嘴角不时扑闪淡淡笑靥,从小区楼下采撷的桂花又可以飘香一天。回眸,见两颗紧挨的石榴,想起她对莫道的承诺,不妨定在今日吧?

在薇薇婚纱店,静儿旋转着试穿一件婚纱,在落地镜前她从不同角度试看效果,眨着眼尽力驱赶前一次试婚纱的场景。身子右边闪现一个她自己的影子,她的眼神飘忽不定,背后又出现一个熟识的人影,啊!林子,他缓步地向她走来,目光炯然。林子走近她右边的影子笑着说,可依,真美!这时莫道叫唤着她,快步从后面走上来。静儿如梦方醒,她与可依瞠目结舌,林子和莫道也手足无措。僵持了几秒钟,静儿转身跑出店门,林子尾随而去。可依与莫道面对面僵立着,莫道期期艾艾问道,可依?可依吗?可贞推开店门进来,她刚从史阿姨那儿得知静儿与可依不约而同在同一家婚纱店试衣。她念叨,糟了,糟了。急忙忙赶来,她目睹追静儿的林子消失在街角。可贞慎重地拉着可依和莫道在会客室里落座,用她沉闷的声调道出当年莫道母亲为阻止他俩交往与她有过一场口角之争,尔后她瞒着可依毫不迟疑地烧毁了莫道的每一封来信。她简述了静儿与林子曲折的感情经历,以及多年来可依等候莫道的苦心。莫道掐算可依来信的时间,恰好是他调离原单位到涌城的时间。可贞把原本想瞒可依一生的身世之谜全盘托出,史阿姨夫妇是她的亲生父母,静儿是她的孪生妹妹。末了可贞把他们的手叠在一起,莫道与可依四目相对,缄默无言,历经情海沧桑,他们之间犹如隔了一道屏障。可贞起身离去,不管结果如何,她能做的只有这些。

静儿和可依如愿步入婚姻殿堂是在2008年元月,这对将近不惑之年的孪生姐妹同时举办婚宴。

五年后的一个深秋,静儿奶奶九十岁生日,静儿、珂云、岚菱等一堆人相聚为奶奶贺寿。褪色的木头门和木柱子依然静立在院子里,后院的一株石榴树上挂满了熟透的果子。物是人非,四十年后她们的脸上略显沧桑,人生有了各自的轨迹。

岚菱离异后带着儿子与母亲一起过,不思再婚。肖华一贫如洗后住在安琪的出租房里,在一次口角后,安琪疯狂地剪掉了他所有的衣服,将他赶了出去。肖华徘徊在岚菱家门口,被柳叶赶走了。

郑成离家后并未来办离婚手续,他空手到珠海打了两年工,后来又开了一个洗车场。三年后,他悄悄地到家门口看了看,见珂云和儿子都安然无恙,正考虑是否进家门,一辆奔驰轿车缓缓驶来,停在他家门口。吴凌从车里出来,拎着一大堆水果蔬菜走进他家。郑成以为他和珂云已经在一起了,却不知这只是吴凌偶然的一次探望。他打消了本想去找吴凌谈谈的念头,阴差阳错,误会一直到他看见吴凌给他的邮件才解开。他消沉地走在街上,无意间看见晨梦一家三口在逛街玩乐。返回珠海后,郑成又得了一场大病,五六年后才渐渐康复。

洁雯因患病提前内退。竿子不愿靠底薪过日子,开了家小饭馆,赚点钱就整夜不归,在酒吧与不三不四的男女厮混。洁雯要求协议离婚,竿子不予理睬。一年后他的饭店关闭了,他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洁雯与孝顺的女儿女婿同住。

静儿与珂云一大清早就撞开了秦宅大门。厅堂里已经有两个人捷足先登,坐于金漆椅上。珂云看见她的生母蓝姨向她温馨地笑着,六十多岁的蓝姨属于那种到七八十岁才显苍老的类型,肤质没多大变化,略微显瘦,深陷的眼睛泛着亮光,神韵尚存。坐在一边的四十多岁女人留着一头短波浪,衣着时尚,风韵饱满,她喊着静儿一把抱住她,我是红裙儿妹妹呀!从细长灵巧的眼睛中静儿分辨出几分她当年的模样。珂云说这日要给静儿一个惊喜原来是红裙儿。五年前珂云终于寻到了迁居他乡的生母蓝姨,蓝姨当年一路追赶珂云,不知不觉到了十里外的楚泉。在她几近崩溃病倒之际,遇到了在东边田里劳作的红裙儿姐妹,因她暂时失忆,留宿在红裙儿家两年多才逐渐恢复记忆,病愈后红裙儿父亲送她回了家。红裙儿母亲早年走失后就不知所踪,蓝姨格外喜欢红裙儿姐妹,认她们做干女儿。上世纪八十年代红裙儿姐妹做鞋帽批发生意成为楚泉有名的暴发户。前不久蓝姨回老家时携干女儿到秦宅探望老邻居,一张静儿六岁光景的黑白照意外被红裙儿妹妹发现,她认出了儿时的静儿,喜上眉梢,约定趁奶奶生辰来会儿时好友。

谈笑声里静儿父母与柳叶走进大门。柳叶一进门就往右边西厢房她已故母亲租住过的屋里转了一圈。柳叶老了,大眼睛被鱼尾纹牵扯成细长形状,褪不却的书卷气尚存。她在城里改嫁给一个在机关工作中规中矩的男人,日子过得到也殷实。

午间的阳光暖融融的,人快到齐了。她们几个七手八脚在厨房里忙着,外面有叫唤声,可依莫道一前一后笑吟吟进了门。迟到的是林子和郑成。他们围坐在西子间一张圆台面上,齐敬祖母长寿。最后他们不约而同举杯敬珂云一家三口团团圆圆!

西子间东墙上璇子太奶奶在黑白镜框里慈祥地冲他们微笑着。屋外老熟的石榴裂开了笑口,露出珍珠玛瑙般的皓齿。

时间无声地考验着诺言,静儿和林子婚后的生活趋于平淡。

应了由《围城》引出的一句话:“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在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婚姻也罢,事业也罢,人生大都如此。”入与出映射出的人生哲理与境界便是生命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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