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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房间门口大开,烛火微微摇曳,一丝不明不白的气息隐隐飘出来。我的心咯噔一响,莫非我们刚刚走开,就有鬼怪来偷袭我?

想了想也不太可能。正经万年修为的冥君在旁边东厢住着,要偷袭也该先找他。

我贴着墙闪进去,瞧见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大模大样坐在桌子边,背对着我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现下的妖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竟敢入我活神仙的闺房。我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想也不想就一扇子敲下去。那老头吃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哎哟!”茶水喷了一桌,颤颤巍巍地回头:“谁、谁偷袭老夫!”

偌然从门外进来,瞧见这一锅粥的状况,立刻过来扶着那老头:“仙君,你没事吧!”

仙君?

暖橘色的烛火明灭闪烁,我终于看清那“仙君”的模样。踏雪倒抽一口凉气。我的手一抖,扇子啪地掉在地上。

居然、居然是司命仙君!

我手忙脚乱地帮司命仙君揉肩膀,腆着脸笑得十分抱歉。谁叫他这么光明正大地坐在那里,怎么能怪我。

偌然坐在那边不徐不疾道:“诚然是某人又将仙气当成了妖气……对吧?”我干干一笑,默默打开扇子挡住自己的脸。

踏雪在司命仙君面前坐立不安,偷偷溜出了房间。司命仙君揉着肩道:“老夫下次过来,一定要先和墨迟星君说一声。”

我继续干笑:“仙君这次下凡,不知为何事?”

他道:“最近人界和妖界似乎十分混乱,老夫奉玉帝之命,下凡瞧一瞧。”

天庭终于知道这件事了,我几乎要泪流满面。既然天庭都插手了,无倾那边大约也不用我再去保护。我等着他讲这句话,他却从三界定律扯到天庭规条,始终没有提及。最后我忍不住小心道:“那……无倾冥君那边……”

“哦,差点将此事给忘了。”他喝一口茶道,“玉帝说,保护无倾之事,你做得十分妥当。特地叫老夫来说一声,让你继续负责此事。”

“啊?!”耳边雷声隆隆,我大惊,连忙道:“仙君您抬举了!我我、其实我做得一点都不好,求仙君换人!”

他笑得无比慈祥:“你不必如此谦虚。玉帝说好,就是好。”

连玉帝都搬出来了。敢情我再推脱,就要被扣上一个怀疑玉帝眼光的罪名?我长长叹一口气:“仙君啊仙君,上次月圆,我险些就这么永葆了我的二十岁青春。这事……真真是有心无力。”

他道:“有心即可。玉帝说了,这次再为你添二甲子的功力。”

再添二甲子?那岂不是已到了散仙的功力?

他满是皱褶的脸笑得十分灿烂,怎么看都像在诓我。我也不再轻易进套,肃然道:“仙君你还是先将实情说清楚吧。”

偌然在对面颇为欣赏地一笑。司命仙君慢吞吞道:“无倾当初犯了天条,被贬下凡间历情劫。你要守在他身边,护他将劫历完。天灾也好,人祸也好,怎么死都成,就是不能因鬼怪而死。”

哦,原来他要历的是情劫。可这句话我听着,还是有些忧愁。按这个说法,倘若鬼怪将昀骞引出王府,然后有歹人对他行劫,算不算是因鬼怪而死?

不过这样一个高傲的人要历情劫,倒是件颇有趣的事。依现下的状况来看,他身边与他相处和谐的姑娘,大约只有苏瑾嫣和本阴阳师。可他许久之前明确说过,不会看上我,所以那情劫,应该就是苏瑾嫣了吧。

想到此处有些失望,至于为什么失望,我自己也不晓得。

偌然从头到尾只坐在一边静静喝茶,面容隐在暗处,神色莫辨。司命仙君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去。偌然出门去送他,我瞧着手中的丹药,耸耸肩,淡定吃下。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踏雪回房间从来不走正门,这次居然这么有礼貌?我疑惑地将门打开,门外树影重重,夜雾浓重,遮云蔽月。一个白衣少年站在那里,嘴角微挑,双目媚色如丝,额前长发被风微微扬起,露出左眼骇人的疤痕,正是寒梅。

他站在门口,笑容如鬼魅般森然:“阴阳师,好久不见。”

半夜三更,四周一片漆黑。寒梅长发飘飘,又穿着白衣,活像一只冤鬼。我本能地退后一步:“寒、寒梅?”

它似笑非笑地瞧着我,右手一甩,将一只软塌塌的黄鼬丢在地上,慢慢道:“它方才这样对踏雪,踏雪一定想剥它皮拆它骨。我刚好经过,顺手将它提来。”

不愧是踏雪的故人,对它的心思一清二楚。黄鼬的修为至少也有三四百年,寒梅这一句“顺手”,说得真轻松。

我呵呵傻笑:“踏雪这会儿不在,你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它怔了一怔,媚笑在脸上化开:“你对我倒是颇友好,不怕我将旁边屋子那位,开膛剖腹?”

寒梅的少年模样干净且清澈,这么瞧着,我居然将它是妖的事实给忘了。我警戒道:“你不会真的为昀骞而来吧。”

它低低一笑:“难怪司命老头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加修为,原来你的脑子不太好使。”

我半眯着双眼瞧它,看在它是踏雪好友的份上,决定不与它计较。

“赵昀骞身上的修为深厚,吃了他,我至少能增上万年的功力,你说……我会放过么?”它的声音伴着夜风轻轻送来,神情却陡然一变,面上尽是凌厉之色,伸手向我袭来。我连忙后退弯腰,堪堪躲过它尖利的爪子。

显然它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我,爪子猛然改变方向,再次朝我挥过来。我想运起轻功往后退,脚上却不知何时缠了许多的水草。千钧一发之际,踏雪从旁边冲出来,格开寒梅的攻势。寒梅怨恨地瞪我一眼,一甩宽大的长袍,消失在月色树影之中。

脚上的水草凭空消失,地上留着一滩惨绿色的水,分外恶心。踏雪怔怔地瞧着寒梅远去的方向,恍惚了片刻才回眸看我:“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心有余悸:“没想到我前前后后加了三甲子的修为,对着它居然毫无还手之力。寒梅的修为少说也有一千五百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踏雪垂首,没有说话,默然走进房间,缓缓喝了一口茶,手都是抖的。

我跟着它进房,将门关上:“怎么了?”

踏雪静静道:“寒梅比我小两岁。”它破天荒地没有自称小爷。

我“哦”一声点点头,它抬眼瞧着我:“你没发现有问题么?”

我道:“它比你小两岁,却有一千五百年修为,你只有三百多年修为。问题出在……你太懒惰。”

踏雪撑着脑袋的手滑了一滑,黑着脸道:“亏你是个阴阳师。小爷就算再怎么懒,也不能傻X到七百多岁才开始修炼吧?”

“……也是。”我诚恳道,“那问题出在哪里?”

它长叹一口气:“你去看看地上的黄鼠狼。”

我狐疑地起身,蹲下去将黄鼬翻了个身。它七窍流血,身子干瘦了一圈,不是晕睡过去,而是已然断气。伸手探了一探,体内经脉尽断。

我倒抽一口凉气:“寒梅动手真狠,连它的妖丹都震碎了。”

踏雪目无表情:“不是震碎了,而是被寒梅吃了。”

我猛然一惊,伸手认真再探,发现黄鼬体内果然一丝妖丹气息都没有。

人界和妖界向来是最无界限的两界。尘世中多有草木成精、禽兽化妖,多数需要吸取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再凭自身努力积累修为。但也有这么一些妖懒得自己修炼,通过吃妖丹来增进修为。

我道:“寒梅不怕法力相冲,自己走火入魔么?”

踏雪道:“它自创妖法,可以将内息经脉打乱,相冲化为相融。”说着按住脑袋,闷闷道,“原本我可以阻止它的……”

这话听上去就知道有故事。我小声道:“怎么了?”

踏雪低着头,话匣子打开,将寒梅的事,一一道来。

三百多年前,踏雪和寒梅还是两只普通的小山猫,住在青云山上。

青云山十分荒凉,遍地是杂草,处处是怪石。两只小山猫活得异常艰难,食不果腹,甚是凄凉。

在一个太阳十分暖、小风分外和煦的日子里,一位仙家因为赢了一盘棋,高兴地下凡游荡,正好去到青云山,正好看到这对相互扶持的小山猫,于是顺手点化,让两只小山猫化为小妖。

两只小山猫初开始做妖,一派懵懂天真无邪,还是按着以往过日子。直到有一日踏雪不慎踩中猎人陷阱,夹伤了腿,被一个眉目慈祥的老夫人所救。老夫人看两只小山猫模样可爱伶俐,于是抱回家中。

老夫人生性善良,一向吃斋念佛,对两只小山猫十分好。她家中的媳妇因家境不好,却还要多养两只猫,每日对老夫人恶言相向。两只小山猫自知为老夫人添了麻烦,平日都勤快地在田中守着,不让田鼠偷吃庄稼。日子还算过得美满。

然而好景不长。老夫人家中添了一个小孙女,面容红红的,软软的,甚是可爱。寒梅十分喜欢她,每日和踏雪一起逗她笑。谁知这小娃没过多少年就长成一个盖世恶魔,每日追着踏雪寒梅打。老夫人对踏雪寒梅有恩,它们忍气吞声,只远远躲避。

老夫人死了之后,媳妇便理所当然地将踏雪寒梅赶出去。那时的它们已然不是当年无知的小山猫,离开了人也能活得十分好。某日寒梅想念了当年可爱的小女孩,便偷偷去瞧。小女孩正愁着没人和她玩,一眼看见寒梅,心花怒放,用鱼肉将寒梅骗到怀中,抱着和村里的小伙伴一起玩。寒梅浑身雪白,是只极其漂亮的猫,一直有些骄傲。于是只和那女孩玩,不屑理她的伙伴,挑起她伙伴的怒火。

踏雪一觉醒来,寒梅已不在身边,耳边隐隐有猫的惨叫声,连忙奔去寻。到村中,只看到一群小童围着寒梅,两个按住它的手脚,其他的用石子往它身上砸,一下又一下。寒梅身上的毛有烧焦的痕迹,张着嘴惨叫,声音早已嘶哑。老夫人的孙女冷眼在一边旁观,带头执起一块嶙峋的石,往寒梅左眼上砸去。

踏雪一股怒气从胸中涌出,一开口便是一声凄厉的叫声,风云失色,狂风大作,它的身子膨胀成牛般大小。几个小童一看到这情景,吓得腿都软了,仓皇逃脱。踏雪扑到寒梅身边,它已奄奄一息,左眼血肉模糊。

踏雪的妖力只是一时冲出,怒气被钻心之痛取代后,身子便慢慢缩小。它那时只是只普通的猫,不懂医理,不识用药,只能拖着寒梅回窝,为它舔伤口,日夜守在它身旁。

寒梅当日被仙家点化,命终究还是硬了一些。调养了一年多,总算恢复过来。只是它的左眼从此留了一道疤,看东西永远模糊不清,一条腿也瘸了。这件事在寒梅心中留下永世不可磨灭的伤,它不懂它喜欢的女孩为何前一瞬还用软糯的手抱着它,后一瞬却能对它如此残忍。

以往它长得漂亮,周围的猫对它殷勤有加。现下顶着可怖的模样,连老鼠都来耻笑它,它却什么也做不了。它只是一只瘸腿单眼的猫,追捕老鼠时不但抓不到,还经常被耍得跌倒,性命在别人眼中如蝼蚁一般可笑。

从那以后,寒梅性情大变,沉默寡言,遇事暴躁。在踏雪眼中,它的笑容依旧,只是眼中不复有当年的神采。它对待凡人时,眼中有深刻凛冽的恨意。它发誓要成为强大的妖,让所有看不起它的人付出代价。踏雪不想见到它陷入仇恨的漩涡,于是三番两次相劝。寒梅认为它根本不了解它,于是便离了踏雪,从此孤身一猫。

踏雪说这件事时,眼睛一直紧紧地闭上,睫毛濡湿:“我只是不想看着它终日活在怨恨中,为何它不能理解我?”

这般脆弱的踏雪我还是第一次见。听过寒梅的往事,我的心早已酸涩成一团,拉过踏雪抱在怀中,想安慰却说不出话来。

踏雪深吸一口气:“此后它便开始找寻提高修为的方法,通过吃妖丹的方式,让自己增加功力。”说着仰首看我,“无倾身上有极强的修为,它一定不会放过,一定会来杀他的。梓笙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要取它性命。”

它的眼角湿润,低下头时一滴泪砸在我的手背。我吸吸鼻子将它搂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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