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城。
站在街道的尽头,苏乐回头看着冷君愖:“你说绝不会姑息,这事你管定了吧?”
“苗仁疯了,家中老小也死了,仅凭个别村民的话,恐怕口说无凭,更不足以让凶手伏案。”冷君愖淡语,说着又道:“若是苗仁能‘清醒’过来,那事情就简单了,但可惜,你说不行。”
苏乐扬眉,顽味眨眼:“我只是说难,何时说不行了?”
冷君愖一愣,随即嘴角一阵抽搐:“耍本王好玩吗?”
回想起来,苏乐似乎一直在误导自己,因为她的确没有说不行,她只是说难,并非不可医治。
苏乐无辜的笑了笑:“冷王爷,这您可是误会我了,我只是觉得苗仁现在的状况不足以自保,而我们也不可能一天到晚看着他,所以我不说出来也是为了他好。”
闻言,冷君愖眼眸闪过一抹精光,明白苏乐的意思了。
一个傻子,别人不会去在意,自然的,他的仇家也不会找一个傻子的麻烦,但苏乐若说苗仁能治好,这话若传到‘仇家’的耳里,没准又是一场悲剧。
“苗仁那边交给你,找证据的事交给本王,本王自有主张。”
苏乐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分道离去,但苏乐却没有回苏府,而是漫步在街道上。
看着那古声古色的一景一物,苏乐突然想起二十一世纪的霓虹灯火,枪机弹械。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也不知道苏上将得知自己的女儿失踪后还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苏乐心中腹诽,眼中闪过一抹伤感与担忧。
苏乐心中的苏上将自然是苏乐的父亲。
因为两者都是军人,基本都待在部队,所以苏乐也没什么机会喊他爸爸,久而久之也变成一种习惯,不管走到哪,她都是这么喊的。
“上辈子,接到一个任务,去古墓里救一个考古学家,但不想,人是救回来了,我却失足落入山洞,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在别人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失踪人士吧!又或者已经是一个死人。”
苏乐有些自嘲的撇着小嘴,她什么都不担心,就担心苏上将受不了打击。
他们苏家是军人世家,祖祖辈辈都在部队里长大。
爷爷在她还没有出世的时候就为国捐躯了,母亲也在生下她不久时遇歹徒劫持人质,最后殉职去世。
所以苏上将就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了,如今自己也莫名‘消失’,苏上将也变成‘孤家寡人’。
“姑娘,这里有什么值得您在意的吗?”
见苏乐站在街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所以一直安静的跟随在苏乐身后的犹怜忍不住上前询问。
苏乐从中回神,转移了思绪:“我只是在想,老祖宗给了我不少银子,我是不是应该寻找一些商机?”
那天苏老太给了她一笔银子,之后也没有跟她要回去,而苏乐不是那种喜欢坐吃山空的人,所以除了义庄的工作,苏乐想要建立自己的王国。
“那您想做什么?”
苏乐想了想,突然勾起了唇:“犹怜,你觉得这个世界上什么人的钱最好赚?”
“有钱人!”
“呃……”
苏乐嘴角微微抽搐,这回答真叫她无法反驳。
“你说的不错,不过你只说对一半,有钱人的钱虽然好赚,但有一种人的钱更好赚,而且你若是弄些花样出来,那些人绝对拒绝不了。”
闻言,犹怜好奇的问道:“什么人啊?”
“男人!”
“啥?”
犹怜一愣,疑惑不明:“为何?”
“男人本色啊!”
苏乐耸了耸肩:“俗话说得好,女人若是花儿,男人就是采蜜的蜂,特别是在这个妻妾成群的世界,有哪个男人‘不好色’?又有哪个男人不是左拥右抱的?所以若能吸引他们的目光,钱财自然滚滚来。”
“姑娘,您不会是想开青楼吧?”
犹怜听得满脸通红,她算是听出来了,苏乐要赚男人的钱,所以明罢着就是要开怡红院。
“宾果!”
苏乐打了个响指:“答对了,我就是要开一家青楼,而且是独一无二的青楼。”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苏乐就是天天变着法子玩,也能玩好几年,所以苏乐并不担心花样不够,她就担心会不会有人阻拦。
“不行不行!”
犹怜赶到摇头:“青楼可不是好姑娘该待的地方,别说外人会不会指着您的脊梁骨议论,就是老祖宗也不会同意。”
“犹怜,咱们算是好姐妹吧?”苏乐挽着犹怜的手,笑得贼奸。
犹怜突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但还是点了点头:“您对犹怜有恩,您若看得起犹怜,犹怜永远是您的好姐妹,只是……”
“这就对了,我们可是好姐妹,所以你肯定会帮我隐瞒的对吧?”苏乐打断她的话,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
苏乐当然知道开青楼这种事不能往外道,更不能让苏府的任何人知道,所以就算要开,也一定要瞒住苏家的人。
而且她虽然有开青楼的打算,但有句话说得好,一把出色的弓箭,最厉害的不一定是使用它的弓箭手,而是做出弓箭的工匠,所以苏乐也可以是隐藏在背后的大BOSS。
然而犹怜却不懂苏乐的心思,故而一个劲的在旁边担忧,劝说:“姑娘,您千万不能这么做,这么做老祖宗肯定会……”
“停!”
苏乐小手轻抬,阻止她的话:“这件事咱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你也不要再劝说,我自有主张。”
是你愉快了,我并不愉快!
犹怜心中暗忖,本想再劝说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一个男人从酒楼里猛的被丢出来,正好落在她们的面前,紧接着就是一个怒火滔天的声音在她们耳旁响起。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在说什么?你竟然说本世子是凶手?你哪只眼睛看见本世子杀人了?本世子又有什么理由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