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洛子语心里渐渐变得难过起来。
只是，有些意外的是，那碧衣少女微微颤抖着唇瓣，说出来的话却是：“没，没，我没有……喜欢帝君。”
听到这个答案，洛子语唇角一勾，看着那郁苒的视线却是一动不动。
她就这样静静盯着这个害羞腼腆的少女看着，然后，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既然不喜欢我师父，又为何要调戏他呢？”
此言一出，效果明显大大高于之前那句。
只见那原本就已经紧张加害羞得不行的少女，小脸涨得通红，双手死死绞着自己的衣摆，喃喃说道：“没，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转头，她有些求救似的望向沈倾绝。
沈倾绝感觉到这道视线，抬眼望过去，正见那碧衣少女眼中的哀求与楚楚可怜。
抬眼，沈倾绝想着跟洛子语解释一番，却正见洛子语望过来。
漂亮的大眼睛，星辰般璀璨的眸子，此刻平静如水，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而在这样的眼神之下，沈倾绝那解释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于是，他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看着洛子语究竟打算如何处理此事，还有，这个对他心生爱慕的碧衣少女。
听到那少女反驳一样的回答，洛子语垂眸望着自己的双手，细细望着，每一根手指。然后，她再次抬眼，神情平静宛若一汪湖水，波澜不惊的声音说道：“在我们人间，有一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姑娘你平白无故光天化日地那么握着我家师父的手，不知你们妖怪是不是毫无羞耻之心呢？我觉得应该不是，你们肯定也有。那么，你这算什么呢？”
“我、我……”那碧衣少女听到这话，绝对是震惊了，她连忙想着反驳，却发现自己的语言有些苍白：“我就是、就是……”
没有理会那少女的解释，洛子语又淡淡说道：“在我们人间，还有一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姑娘你大老远地送茶给我师父，又不是喜欢我师父，还调戏我师父，究竟是意欲何为呢？”
“我、我……”那碧衣少女听到这话，脸色已经是从之前的绯红通红渐渐失了血色，到现在变成了小脸有些泛白了。
而她又急切地想着解释什么，却偏偏面对洛子语的这些话不知道如何说起。
她是爱慕帝君，从很多很多年以前就爱慕，从她尚未幻化成人形的时候便爱慕。
可是，那也是一直藏在心底深处的，从未真正地说出来过。
就算是她的姐姐云芯也不过是看得出来，而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过。
因此，面对洛子语今日突然直白的问题，问她是否喜欢沈倾绝，她的第一反应自然是羞涩不已地否认了。
可是，可是……
可是她哪里会想到，这个人类少女竟然这般的伶牙俐齿，让她最后在一个个的圈里束缚住，再也没有机会说出自己的真心话来。
她原本，的确是来给帝君送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