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觉得顾安南表情有点不太对，具体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
她站起身，眼睛紧盯着他看。
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庞上，又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
“爹地，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小墨墨托着腮，无奈的表情看着顾安南。
所有监听的对话他都听过了，很想知道那个坏蛋说的是不是真的。
小墨墨将信将疑，他觉得爹地一看就是长命百岁的人，一点卡不出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过几天。不过明天，我让人先将你送回去。”顾安南动了动薄唇，又对陆晚晚使了个眼色催促。
“我不能跟你们一块回去吗？我……这里的女佣姐姐都对我很好，我和那位谢大叔也是朋友了，为什么我要先走。”
如果他走的话，就没办法知道太多事情，自然也没办法弄清楚爹地的这件事。
“这里有再好的朋友，你也回去。你该回去上课了。”
小墨墨转头重新看向电脑屏幕，心里叹了口气。
上课太无聊了，不过想到悠悠刚才的迷之自信，他突然也很想看看她到底为什么这么笃定。
“发生什么事了？”陆晚晚一出来，刚才笑容湮灭，紧张的看着顾安南，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他没答话，带着她直接回了隔壁他们住的房间里。
“你手上拿的什么？”陆晚晚见他没回答，只有将注意力放在他手里的文件上，直接伸手去拿。
他想说的，想必和这份文件有关吧。
顾安南背靠着桌子边缘，将文件往后一撤，按住她双手，低声道，“我想过了，这件事，我也无法替你做决定。”
陆晚晚听着十分稀奇，他那么霸道，也有难题踢给自己的时候？
“你自己看吧，想清楚。”
不过亲子鉴定一看，便已经回不了头。
他知道她的选择，知道想得再清楚，她也只会有那个选择。
“这是……”
陆晚晚将信将疑的拿过来，看了几眼到最后……
“谢连城，是我……”她的唇哆嗦了一下，“他是我……父亲……”
“之所以否定，是因为有其他原因。”顾安南伸出手臂，搂着她，“他跟我谈过这件事。”
“你早就知道？”
“不算很早了，一开始我只是猜的。”他低沉着声音，“一开始就承认你是他女儿，是他当时一时激动，没有想太多，以及想看看有些人的反应。后来亲子鉴定出来，就是你手上拿的这份，他直接否定，也是想看看有些人的反应。”
陆晚晚咬了咬唇，“萧夜。”
原来谢连城一早就已经看出来，所以才故意在萧夜和莫寒面前否定，让他们方寸大乱。
“谢连城平素对手下一些明争暗斗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到。而这大半年来，更是如此。但他并不糊涂，甚至很谨慎。他是个多疑的人，没有人会在他这个位置不多疑。萧夜想赌一把，但是一开始就赌输了。”
“但在撇开这件事之外，他也犹豫。”顾安南轻声道，“萧夜应该跟你提过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