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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

“是那回唠嗑唠出来的,”母亲说,“前一个星期天,他来咱家串门,你们爷儿俩都不在,他就跟我唠了。他说他家在天津卫,父亲留过洋,开过大工厂,以后虽然跟公家合营了,一个月还拿几千块什么……利息!”

“是定息!也是剥削咱工人的钱。”秀岩当然比妈妈知道得多,“什么世道,还把臭家底搬出来!我真讨厌那家伙。”

“不过,不喜欢人家就对人家说清楚,别不明不白地拖着人家,把人家耽误了。”母亲的态度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我早就明明白白地对他说了,这事根本不行!可他呢,非死皮赖脸地找我,真讨厌透了!”

“那你对宏儿呢?”

“我谁都不喜欢!”姑娘毕竟是姑娘,心里的话总难说出来。

妈妈却故意逗逗闺女。她说:“好,谁都不喜欢,正好!你刘大妈正要给你说媒哩。”说完,她紧盯着女儿的脸。

“说什么媒?”闺女大吃一惊,她果然猜中了刘大妈的来意,“干吗还来这一套老封建?她怎么说?说的是谁?你答应没?”一连几个大的问号。

“你猜呢?”

“我猜不出。”她哪里有闲心去费这个神,不过,闺女在妈妈眼前,有最好的一招,秀岩也是熟练掌握的。她把头往妈妈的怀里一埋,撒起娇来了:“我不嘛!妈,你告诉我,我不嘛!”这简直是十五年前的话语了。

“好了,好了,我跟你说……”

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外边有人敲门,秀岩连忙从妈的怀里站起来,前去开门。

来人是梁君。他今天打扮得更加与众不同了。毛料裤,笔笔挺挺;绸上衫,活活络络;头发梳得油光光,正像人们所经常说的,能滑倒苍蝇。他自以为风姿翩翩,还装着满面笑容。一见是秀岩前来开门,更加喜形于色:“你在家!”继而又彬彬有礼地向张母说,“伯母也在家!”

母亲连忙站起来,客气地说:“快请坐吧!秀岩,泡茶去!”

秀岩懒懒地应了声“嗯”,却没有动。

“不用了!”梁君可很知趣,同时,他又向房间环视一下,故意找话说:“怎么,张师傅没在家?”

“他呀,整天不沾家,”一见秀岩不吭气,老太太怕冷落了客人,只好把话接过来,“一吃完饭,碗一撂就走了,听秀岩说,又找继宏去了。”

秀岩本想一言不发的,听妈妈这一说,自己不好再沉默了,随即借题发挥地带着夸耀的口气说:“老戴又把木模结构改进了一下,本说要来和爹商议一下的,谁知我爹等不迭地又去找他了。他呀,就喜欢这个宝贝徒弟。”

一听提起戴继宏,梁君便有不悦之色,但仍勉强地问:“什么木模结构呀?”

“铸大机架用的,活皮抽芯结构。咱不大懂,你这位大技术员也不懂吗?你的心思好像不在那上边。”秀岩的泼辣劲又出来了。

梁君的脸红了红,却故意想贬低地说:“我可不如老戴,就爱胡捣弄。”

老太太却有些愤愤不平了:“继宏那孩子跟他师傅一个样,总想改进个什么的,都是为了给国家多造些好机器啊!”

“是啊!就拿这次铸造大机架说,光老戴一个人找了多少窍门。”秀岩连忙接过母亲的话,她认为,这样有意识地赞扬戴继宏,实际上就是批评这位游手好闲的技术员。

梁君非常尴尬,但又不好不表示态度,停了半晌,他才说:“那很好。不过,光凭脑子想,没有科学根据,怕不容易成功吧!”

张秀岩不满地想:你可有科学根据,为什么不去想几个办法?因此,就冲口说道:

“上半年铸造那台中型机架,他想的办法可都成功了!”

梁君暗自发笑。他心想:这真是道道地地的孩子话,什么都拿在一块儿比。但他仍用讨好的语气说:“你真天真,这个家伙有多大呀,一个是开式的,一个是闭式的,怎能比?”

“本来嘛,咱学问浅,懂得少。”秀岩又给梁君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母亲看出女儿的态度愈来愈生硬了。“这丫头,也不怕把客人得罪了!”她瞪了闺女一眼,但秀岩却故意把眼睛往别处看,老太太无可奈何,拿起针线筐进里屋去了。她在这个气氛中不好办哪!

梁君虽感到很窘,但母亲走了,却正合他的心意。现在,他可以放肆地打量这位上海姑娘了,一边欣赏似的看着,—边漫不经心地找话说:“我最近要回天津,你有什么东西要买吗?”

秀岩感到很诧异:“怎么,你要回天津?任务这么重,你想走开?”

“国务院规定的探亲假嘛!”梁君坦然地说,“李工程师批准了,他说,这段时间是个空隙。”然后,又讨好地说:“你不想买点日用品什么的?一般地说,天津日用百货还是比较齐全的。”

“这里东西已足够我买的了!”

话不投机,形势很为不妙。但梁君却有他一套处世哲学:带刺的玫瑰才美哩!不过,闲话不宜再叙了,还是早早书归正传吧。他压低了喉咙,说道:“我最近那封信收到了吧?”

一提到信,秀岩的面孔立即板了起来,她不高兴地说:“请你别再给我写什么信了,我早就给你说了,我现在根本不想考虑这事。”但在说话间,她看见梁君那贪婪的目光,正在她的浑身上下盘旋。她顿觉受了侮辱,坐不住了,大声向屋里叫了一声:“妈!你还纫针不?”

母亲却不理解女儿的心情,照实说道:“不纫了!”

梁君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话了:“今天下午看话剧吧,《 爱情的故事 》,我买了两张票,听说这出戏很有意思哩!一个有钱的公子,爱上一个贫穷的姑娘……”

没等他说下去,秀岩却斩钉截铁地说:“我有事!不想看戏。”

梁君一愣:“有什么事?”

姑娘一向没撒过谎,因之有点语塞了。她非常为难,不知如何摆脱眼前的境遇,幸好,有了救星了,外边又有人敲门,秀岩连忙去开门。

敲门的原来是戴继宏,他是从宿舍里来找张自力的。一进门,看见屋内只梁君和秀岩。梁君显得很尴尬,秀岩的脸色也很难看,凭经验,戴继宏知道小张只有在极不高兴的时候,才有这样的脸色。显然,这儿一定发生了不愉快的争论。他来得不是时候。看样子,师傅显然是不在家。因此,他就想退出去。

秀岩见戴继宏拉架子要走,急忙说道:

“你怎么不进来?爹没去找你?”

“怎么,师傅找我去了?”

“是呀,临走时说的,他说你有什么东西要给他看。”

“为啥我没碰到他呢?”

“那就怪了!”秀岩说,“大概又跟谁拉呱停住了。”这时,她才发现戴继宏那进退两难的窘态,因而嗔怪地、却非比寻常地说:“看你,来了就坐一会儿呗!老梁也是来找我爹的,你们一块儿等吧!”

这时,母亲也听到了戴继宏的声音,连忙从内室走出来,她亲热地向戴继宏申斥道:“看你这孩子,怎不进来说话呢!”

戴继宏本想再折回宿舍去等张自力。稍为犹豫了一下,经张家母女这一说,也就果断地跨进室内。

母亲高兴地亲自去搬凳子。秀岩早把茶倒在茶杯里了,并且自然地说:“这儿茶,你自个儿端。”

大家一齐坐下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梁君的脸色阴沉起来了,无目的地环视着房内的陈设,先看了看收音机的商标,又看了看墙上张家的“全家福”照片,当他看到张秀岩一张半身放大照片时,目光便凝住不动了。空气一时显得很僵,本来是天天碰面的熟人,此时却像候车室里的陌生旅伴了,谁都找不出一句引起共同兴趣的话题。最后,还是梁君会费话,他漫不经心地说:“伯母这阵儿身体挺好。”

“好!我这身子骨也是摔打出来了,”母亲说,“什么灾了病了的,也不敢碰我。”

梁君连忙献媚地说:“您老真有福气!”

“我有什么福气哟!”老太太自谦地说,“还不是托毛主席的福!要不是他老人家带领咱穷人翻了身,我这把骨头还不知扔哪儿去了呢!你问问宏儿,”她无限亲切地望着戴继宏,“解放前那几年,我闹心口疼那阵儿,不就剩下一口气了,身子皮包骨,还像个人样!”

一句话把戴继宏带到十几年以前的生活中去。那是临解放前夕,张大妈闹胃病,闹得死去活来,家里没有钱买药、请医生,只好看着病势一天比一天严重下去。为此,他这个大小伙还流过不少眼泪哩。那种日子熬过来多不容易啊!

“爹就要给你料理后事哩!”秀岩也记得很清楚。

“嗨,说是料理后事,还不是买一张破席头!幸亏解放军打来的快,一服方子,就把我这条命从阎王老子那儿要回来了。”每逢提到这事,张大妈总是对解放军感谢不尽,“多好的队伍啊!”

“我记得人家解放军女同志给你打针,你还不让呢!”秀岩笑着说,她忆起当初妈妈的固执是多么好笑。

张大妈也不由得笑了。“我怕人家要钱,咱们出不起钱啊!谁知人家一个钱也不要。”

秀岩和戴继宏听了相视而笑,他们都是当事人,这种回忆对他们都是亲切的,但梁君对此却毫不感兴趣,他索性站了起来,更仔细地欣赏秀岩的照片去了。张大妈却没有觉察,只顾顺自己的思路对戴继宏说下去:“可惜你妈没能熬过来。她比我小两岁,跟我得一样的病,就是早得了几年,又加上你爹被狗杂种日本鬼子杀了,一病一急,还有个好!”老太太回忆起往事来,鼻子都有点酸了。

戴继宏当然完全理解张大妈的心。妈妈的惨死,他永远不会忘记,一张芦席,一条破被,裹起妈妈那瘦得像干柴的身子。当张师傅和另一个叔叔把妈妈抬走的时候,他是怎样地在哭叫着:“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当然,想起妈妈,也便对张大妈产生无限感激之情,他说:“要不是您老拉扯我长大,我这命也活不到今天。”

秀岩也接着笑着说:“我小时喊你哥哥,还以为你就是我的亲哥哥哩!”

他们这三个人亲亲热热地叙旧,梁君在一边可实在不舒服。张大妈觉得似乎冷落了客人,有点过意不去,因说道:“你看咱们,把过去的事又翻腾出来了,请老梁同志别笑话。”

梁君虚伪地说:“哪里,哪里!”

张大妈随手提了提暖瓶,摇了摇说:“开水没有了,我去厨房烧开水去!”说罢,便走出去了。

剩下的三个人又相对无言了。一会儿,秀岩发现戴继宏手里拿一张图纸,就问道:“老戴,你手里拿的啥?”

戴继宏忽有所悟地说:“对了!我昨天又把木型上的一个问题琢磨一下,觉得有点门儿,就画了出来,正好,老梁帮我看看。”工段长是心诚意恳的,不放弃任何一个求教的机会。

梁君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但是不得不敷衍一下,懒懒地把草图接了过来,随便看了几眼,便还给戴继宏,并用一种鄙薄的口吻说:“这大概不行吧!那样复杂的问题,哪能一想便解决了!”

戴继宏听了有点失望,自语般地说:“目前这个问题不解决,铸造又进行不下去了。”

“这本来是个很明显的问题嘛!”梁君随口说道,并且不耐烦地连着看手表,还不断地频频往门外看:“张师傅为什么还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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