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仰头,望向那雕龙刻凤的镂空下巨大的水晶吊灯,璀璨而夺目;时而侧目,心叹着镶嵌在墙面内的巨幅古韵古香的水墨工笔,微微注视那左下角‘道玄’的落款,白晨心里不住的咂舌......享受归享受,白晨自是不敢驻足欣赏,毕竟这里不是什么工艺展厅和画展,况且如果是的话,白晨也是不会去本就囊中羞涩的裤兜里打劫。
这些,对白晨的心里来说已经不再是奢望所能说清的了,或许在梦里能成为现实世界便已经是奢求。“请坐吧,喝杯水”,一双xiu长而白皙的双手端握着晶莹而耀眼的水晶杯,里面充斥着淡淡的橘黄,递向白晨,“嗅觉精新极,尝知骨自轻。”呼吸着飘来的茶香,白晨全身一片轻盈。“冻顶乌龙”白晨不自觉的脱口而出,曼妙的身躯在白晨眼前微微颤了下,当然也只是细小的一颤,但对无论视觉还是听觉异常敏锐的白晨来说,都已尽收入眼底。白晨自是感到有些唐突,恍然明白,:来这里只是做回访以及查看产品的使用情况,并非是讲茶说道与之表现自己的,所以刚要解释此茶的话语被硬生的咽回去了。
“既然知道,而又想说,为什么又停住了......”亭亭玉立的娇美似乎并不打算让白晨住口,半掩着笑意道。
“对不起,我是来查看净水器的使用情况,以及做下回访的——”,白晨脸庞转动了下,目光扫视了下周围,似在找寻目标,继而平和着道。“似乎我也没有给你讲解的义务”,为寻找两人之间的平衡感,白晨冷寞着继续说了句。有钱有势的人在白晨面前向来没有好感,无论在哪里,白晨都会经常听到‘为富不仁’的例子,所以在白晨这里对有钱人也就从来没有面子可言。
似乎不用白晨解说,一身白裙素裹下的曼妙,自语道;“冻顶乌龙茶是台湾所
产乌龙茶的一种,依据发酵不同有轻度发酵茶、中度发酵茶和重度发酵茶之分。轻度发酵茶犹若绿茶,极具清香;重度发酵茶好似红茶,颇具甜美香醇;中度发酵茶清香较浓烈。冻顶乌龙茶便是属于轻度或中度发酵茶,素有北文山,南冻顶之说”。
“冻顶乌龙茶的采制工艺十分讲究,采摘青心乌龙等良种芽叶,经晒青、凉
青、浪青、炒青、揉捻、初烘、多次反复的包揉、复烘、再焙火而制成。”顿了顿,似乎真正解说上了瘾,而继续讲道,目光掠过一直半低着头的白晨,泛起一丝不屑。
随着晶莹通透的水晶杯在恬然而娇美的红唇上浅浅的带过,一番‘冻顶乌龙’的解说也已告一段落。白晨抬起头,似乎早已觉察到刚刚的那丝不屑,望着面前颠倒众生,倾国倾城的容颜,一直古井无波的脸庞露出一缕淡漠的笑容,微微颔首,“多谢指教,林若雪小姐”,后者的面庞顿时随着白晨话音的结束而变的僵硬,葱葱如玉般的两只手彼此重叠摩挲着,似乎在压制心中的那抹波澜:作为这个城市也算的上的一流的企业掌控者,自然会有很多人熟识,可是一向低调的自己从未受过采访,上过报刊杂志,可为什么这个在自己看来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居然会认识自己。短暂的思绪运转,却让陈若雪一阵头大。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强压住心中的惊讶,林若雪摒口气淡淡道。然而,这在白晨看来却是依旧留有无法掩饰的痕迹,从刚刚莺莺出谷的声音中夹杂的一丝细微的颤动中便已觉查的清楚。
陈若雪大脑飞速的运转着,仔细的搜寻着面前黑衣青年在记忆中的身影,然而从那时而微皱起的精致黛眉上便不难看出搜寻未果的结局。“不用想了,若雪小姐,我们从没有见过,我也只是刚刚才知道的——”白晨似乎看出了陈若雪的心思,不希望对方继续无果的想下去,打断了陈若雪的思绪。
跟随着白晨右手臂的微微抬起,陈若雪的视线停留在那幅《孔子行教像》旁边的一小幅‘松山溪水’的山水墨画上,转而那一丝僵硬已是无迹可寻,一抹淡然笑意的浮上昭示了彼此的交替,陈若雪内心的波澜也就此而彻底平静。
“原来如此”嘴角因淡然的微笑而勾起的弧度诠释了一切,望向面前的白晨,眼底里尽是一片清澈与安然,这倒也完全符合了那超然的身份。陈若雪停留在‘松溪山水’上的眼神,转而由那份安然而变的有些飘忽,取而代之的却换做了一缕缕疑惑:这幅自己偶然间灵泉涌动的手笔,并未标记上自己的署名啊!为何......
‘既然自己不明白,也就没有必要浪费脑筋’陈若雪双眼疑惑的望向对面咫尺距离的白晨,满脸期待的神情。
白晨那略低下的头颅缓缓抬起,不急不缓道:“溪深难受雪,山冻不流云,恰似,恰似,而东远去”自然便是了。紧随着白晨话音的响起,陈若雪那本一脸的疑惑之色逐而消失不见。
“房间太大了,净水器太小了......”白晨打断了陈若雪的思绪,声音提高了一个声调道。似乎在有意避开那不知还未结束的问题,左右的目光转移,当然不是说白晨一直在眼盯着眼前如花似幻的陈若雪,虽说如此极品美女站在眼前,但终不会对白晨造成太大的‘伤害’,不是因为白晨有生理缺陷,更不是白晨的免疫性有多么高,只为那两个世界的人终无法产生任何交集,就好比两条平行线,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交在一起。
陈若雪似是明了了白晨的心里,脚步前行,指引着白晨向西面角方向轻柔的踱去,待到一巨大赤绿色鳄鱼前方,终于缓缓停下脚步,望向白晨。白晨淡淡的看了眼陈若雪,继而,眼神便投注在鳄鱼身上,虽不至于脸庞因此而僵硬,但内心却不得不再一次翻腾:通体碧绿,光华而温润的表面下透着一缕缕柔和的晶莹,自是白晨的控制力不弱,强忍住双手***的冲动,不过内心却是在真实的颤动......
平静了下跳动的心绪,白晨目光向下移动着,淡淡的脸庞泛起一丝莫名的笑意,因为这个时候,白晨终于看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所在,也就是那又一次勾起内心波澜的鳄鱼下方,平躺着的净水设备。
白晨详细的检查了便,随手递给陈若雪一张刚刚从挎包中取出的单倨,“签下名,就可以了”回复了以往那依旧的淡莫,这也就预示着此项工作已完成,白晨心中略感轻松许多。
随着两人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语的终结,白晨迈步走出那华丽到令人咂舌的房舍,紧几步,慢几步的样子,依然能够看出此刻的白晨依然没有摆脱心中的那份波澜,并非是因为那道身影的娇艳与美丽,只因为那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所引起的波澜......
白晨渐行渐远,却为看到刚刚离去时那房舍中的迤俪。陈若雪在白晨出门后,久久站立在原地,继而转身向着一水晶般巨大的墙面走去,那是一面半人高的镜子,四周棱框是黄灿灿的的包裹,正中清晰的透射着一道修长而柔媚的身影。陈若雪时而葱葱玉指拢下那亮丽的青丝,时而俯身注视着自己的娇躯,眉头上的紧皱,透过前方的平滑与晶莹映衬着难以理解的思绪。
娇嗔的跺了跺脚,拿起旁边梳妆台上的很久未曾沾染的粉墨,或轻或重的在那张秀美的脸上涂抹着。许久后,再望向那水晶般平滑的镜面,一个妖艳却不失高贵的身影透露而出,绝美的容颜下透着一股强烈的骄傲。
“古有木兰为父从军,对镜贴花黄,我-------这又是为了什么?”倾城倾国下的绝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码的我眼睛都花了。。。。。。。实在有些困了,多谢朋友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