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你可知道,其实这半年里我也有一个本子,我也写了点东西的。
最近总是感觉越来越离理想的生活遥远,从他人的言行中知道自己经历的太少,愈来愈能感知到那种尚未企及的遥远,然而却不想去触及。在这样的沉重中去思考/去判断,会不会有一天看到自己曾经写的一些话。会说,真是个傻子。一个人在静寂的时光中回忆那些曾经,这只能论证我离那些曾经愈发的远,远到不在想起。
也会去想往后的步调,忽然觉得自己一直竟是这样孤单,记忆里的轻盈和之后步调的沉重没人能伴你。惟有你一人走过。所有的都不是曾经的那个样子,旋律会下一曲,我能否伴的上。曾看到一篇日志,觉得那么的熟悉。
辗转反侧的追寻,追寻在似水年华,如梦光阴中。荒废了青春,虚度了年华。追八方,寻九州。终不过是稚梦一场。输了自己更赔上一生的繁华。就象是有自己一笔一笔画下的无比清晰的牢房。将自己圈在里面,慢慢变老。
是傻到不去想,还是傻到想的太多。他人说,是我傻到不去想,而在我生命最后一刻,奄奄一息之时。我告诉自己,我想得到,只是执拗的在做无力的残酷追寻。在追寻一个理由,一个他人看来没有丝毫意义的理由。我不是在赌。从开始就知道会输的赌局是算不得的。可是,我又是那么全身心的投入。宁愿输了一生。因为人总是这么狭隘,回天乏术时,总会不含一丝希望的孤注一掷。就象是在做给别人看.就象是某个赴刑场的人大号二十年之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抑或在做给自己,因为他无法同自己的信仰背道而驰
就象铃木的死,她是那么敏感。她眼中是不能揉进一粒沙的。当她发现她的眼眸尽是精神的荒芜。于是,他就以沉默的近乎完美的方式选择离去。嘴角一抹笑,似夕阳,柔和无争。
或许,他去了那梦伊始的地方。所以才会注定她这样的人是无法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夕阳无限好,黄昏似世界。
多少花放纵了自己?
又有多少花凋零?
蝶轻舞着,默默的象我诉说。惆怅委婉浸入心底。秋风起,黄叶满天,满地斑驳。一切仿佛都无法断言对错。可是若如此,我们在追求什么?我们挚爱过什么?难道一生就如此走过。不得而知,却有太多的太多在告诉我。自己给自己一条清晰的脉络,蝶对我诉说。请给我一个理由,让我不在去画地为牢。让我有理由去相信这个世界。有理由让我去相信我的人生有多么美好。
蝶怅然无语,仿佛诉说着它本不该来到这个满是荆棘而无花的地方,荆棘在冷笑,你或许应该进化的。于是,蝶落下,永远不会在飞起,荆棘仍郁荣繁盛。
然而,
当最后一片花朵凋零的时候,它又是多么凄婉。它在叹息,它在寻觅。叹息越来越少的蝶来围着它低声私语。寻觅在它生命的最后一刻会有最后一只蝶来。
从此,蝶和花只能相逢在梦中。
不是我没有去寻找理由,而是我追寻了一生,却找不到一个可以骗的过自己的理由,蝶为我证明,花为我证明。
心乱,梦中醉生死。欲闭眸,却才知道什么叫来不及,什么叫已失去,什么叫继续下去。何时,梦变的这般凋零。不知却不停的自问。掐指,却不动。无人观望却如此尴尬。手微抖,它在对我虽诉一段往事。
由轻松到沉重再到漫不经心。沉重向来都是如期而至,又总是守期而归。而让他去留的是你我多么的可笑。就像自己在给自己化装。由艰难的第一次,最后,已娴熟于心,再无异样之感。可笑便也不可笑了,沉重便也不沉重了。
突然,某天打翻尘世柜。露出了曾经的蛛丝马迹。那时,伤感凄凉以一种微妙的猝不及防的痛迅速弥漫张扬开来。痛的更深,伤的更痛。
因为,你看到一个历程。由自己一笔一画写下的无比清晰的寒梦。一切都毫发毕现的展示出来。
夕阳下,你独坐,以一种纯真的目光。脸上浅浅的笑。那般的年纪,你已不在有。
月黑处,你渡步,以一种惆怅的目光。额上紧锁的眉。那般年纪,你已不在有。
猛推窗,对天长吼,那般嘶哑无力。
你摊纸,“注定了的,何必挣扎”。
一串串殷红,刺目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