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风已经悄悄地混入了魔宫地界,起初他认为魔宫的防备应该很是森严,今天一看也不过如此。不过过令他奇怪的是在山门上竟然连一个守卫都没有,他也不管那么多,现在他的首要任务是找到小倩,确定她没事就好,其他的他不愿去管。
可是当白风走进山门没多远的时候,他明白了为什么此刻魔宫上下会如此松懈。这也叫不上松懈,只是他们现在分不出人手来看守山门罢了。“此刻的魔宫必是一场血战,就不是小倩怎么样了,她的毒不知是否能解。”白风望了望脚下的尸体,心里想的却是小倩。
此时的魔宫里面已经是一团乱了,大使者和其他几位使者正在奋力的抵御外敌。令他们想不通的是,这些外敌到底是什么人,竟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来者何人?竟敢跑来魔宫撒野。”那些人竟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依然攻势如风,两眼发光。大使者的刀法虽然精湛,竟然对这些人也造成不了任何伤害。这是的大使者头疼厉害,被逼无奈使出自己的绝招‘绝情刀法’。其刀法之所以称为绝情就是一旦使出此刀法,根本就没有退路可言,直到杀个天昏地暗。刀法太过于血腥,而且霸道,这也是大使者一直不愿意使出来的原因。此刻战斗场中分出了好几圈,几大堂主现在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己方虽然人多,但是在这些对手面前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大使者快刀所到之处,一阵血光,残肢断臂四处乱飞。瞬间脚下便死尸一堆,这样自己空出了身子,也给身边的各大堂主减轻了好多压力。没过多久,所有的敌人都被解决干净。各堂主也都挂了彩,看见大使者的刀法如此精湛,都是一阵惊讶,投来了赞美的眼光。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笛子声,大使者心中有些发毛,向来魔君都不喜欢管弦丝竹,所以音乐在魔宫上下都是个禁忌。不仅是大使者,旁边的几位堂主也有些惊讶。不过令他们更加吃惊的是,刚刚惨死在他们手中的这些人,又一个个活了过来。不应该说活过来,因为他们原本就是死人。大使者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那么不容易解决了,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又会有感觉,没有了感觉那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现在竟然还有人可以操纵死尸,这也太不人道了吧。”旁边的几个堂主听了此话以后,不免有些心惊。
“大使者,不如我们还是先避一避吧,现在的情势根本就不利于我们。如果没有办法可以破解这些死尸的话,那就是累死也不会战胜的。”其中一个堂主边打边退说道。
“现在我们必须全力以赴,小姐此刻应该也在紧要关头,我们能多挺一时是一时。”大使者此刻一人对战三个死尸,也是力不从心。
“二使者,你还是出去帮帮大使者他们一下,我看他们对外面的死尸已经无能为力了。”古残阳听见刚才的笛声已经猜到了外面的情况。
二使者转头看了看魔君,此时魔君正在专心为小倩逼毒。但是还是点了点头,二使者便转身往外走。
“且慢,在我怀里有一瓶药粉,你拿去。洒在你们的兵器上,可以将它们体内的药**出,暂时抑制他们的行动。等我和萧兄将小倩的毒治好,再出来解决那里的事。”二使者从古残阳怀里摸出一个瓶子,拿了出去,先是往自己手中的单叉上撒了一点药粉。
大使者这边情况很是不妙,已经有两个堂主战亡了。其余几个也是身受重伤,勉强支撑着。二使者提起单叉对这其中的一个死尸插了过去,那死尸一沾上那叉,动作就慢慢的慢了下来,从体内还逐渐爬出了一些小虫子。二使者将手中的药瓶扔给大使者,便开始对战这些死尸。大使者看见二使者能制服这些怪物,肯定是受手中的这个东西影响。便拿出洒在自己的刀刃上,又扔给了其余几个堂主。其余几个堂主效仿他,也在自己兵器上洒了一些。现在场面急剧向大使者这边靠,场面得到了有效地控制。
门外的笛声也消失了,大使者看着地上的惨状,不免问道:“老二,你手上怎么会有克制这些怪物的东西。对了,大小姐怎么样了?”
“药是古先生给的,大小姐这会我也不太清楚,古先生和君主正在极力救治。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要赶过去看看小姐怎么样。”
“不用了,还是先担心你们自己吧。”一个陌生的老头挟持着古残阳从内庭走了出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把魔君和大小姐怎么了?”所有人都是一惊,此人是怎么闯进去的。
“小月,进来吧。”古怀月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支笛子。“你们不用担心,此刻我还不会对你们下手,我这次过来只不过是为了解决一些家务事。你们如果知趣还是不要参手的好。”二使者本来就对古家父子没好感,但是古残阳要是在魔宫里面遭到不测,那么以后魔宫在江湖上必会有人说闲话。
“前辈,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自然不会插手。”二使者说着便向内庭走去,但是那老头把二使者拦了下来。“年轻人,此时你还是不要过去的好。”二使者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一样,依然向前走。可还没走几步,二使者就感到迎面又一阵强大的气流袭来。几经躲闪,还是被重创,倒退了好几步。大使者过来扶起二使者,使了个眼色。现在他们只能静观其变,别无选择。
“师弟,现在我在你手上,你想怎么样都行。不过我还是想你能快点取了我的性命,这样你就能如愿以偿了,不然你会后悔的。”古残阳此时因救小倩内力大耗,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师兄,你又何必急着寻死呢。有些人很想知道一些你的事情,和你的手段,不妨讲讲大师兄的事吧。”古残阳听见‘大师兄’三个字心头一震,看了看边上站着一动不动的古怀月,摇了摇头。
“师弟,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宗主之位,干什么还要拿大师兄说事呢?况且大师兄的事也是我们的家事,你如果真想知道,我们可以回山,当着众多师兄弟和师叔伯的面将此事说清,何必在这里让别人看我们笑话呢?”那宗主之位对古残阳来说,现在根本就不算什么,自己已经厌倦了江湖仇杀的生活,这样的虚名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这次若不是怀月苦苦央求,他决计是不会出山的。
“师兄,有些事做得出,就不怕别人说。”那老头依然不依不饶。古残阳转头看着古怀月问道:“你真的想知道?”此时古怀月一脸的杀气,两眼之中更是充满了仇恨。更让古残阳伤心的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孩子,现在竟感觉是那样的陌生。
“恩,有些事做了就要承认,卑鄙的手段迟早会被人发现的。”古怀月的话很冷,冷的古残阳此刻是痛不欲生。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给你说说。”古残阳找了一个还不算坏的太厉害的椅子坐下,“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和萧兄一起闯荡江湖,之后我们和几大高手进行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决斗。那次厮杀可以说是在一个地狱里,没日没夜,你砍我一刀,我刺你一剑。直到最后大家的死伤都很惨重,我的那只手臂也就丢在了那里。
我回山之后遭到了众多师兄弟的冷嘲热讽,手对一个用毒者来说那意味着什么。我想到过自杀,但是就在我站在山顶要跳下去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说:‘堂堂七尺男儿,为了他人的一点闲言碎语就自寻短见,你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吗?’我转头见是大师兄。我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大师兄之后开导我很多,还送我一句话‘大丈夫只要身子在,就不怕没有称霸日’。我开始慢慢的对生活又有了信心,大师兄还将自己的一些绝技传授给我。这对我可以说是恩同再造,从那天开始,我每天都是练功,没日没夜。
但师父突然有一天,带着重伤回来。我们师兄弟都被叫到了大厅,我们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毒门自创派以来,每一任的宗主都是有上一任宗主安排比武,最后技压群雄者方能继位。
平时是兄弟一个个都亲如兄弟,但在那阵子都是各怀心事。而且比武的时候更是手不留情,大家都想当宗主,这也是人之常情。大师兄的功夫本就已经超出我们师兄弟很多,所以轻而易举的走到最后。我呢靠着师兄传给我的那些绝技,也一直挺到了最后。造化弄人,让我对战大师兄。在比试的前一天晚上,我去找大师兄本来是准备告诉他要放弃明天的比武。可我推开大师兄房门的时候,一股酒味扑鼻而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从来就不沾酒的大师兄会喝的如此伶仃大醉,不过他还能认得我。当我告诉他明天要放弃的时候,他还大骂我糊涂,要我明天无论如何要要用全力。我看大师兄那个样子,也就只能先答应,劝他不要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