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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个蛮横的青年

(各位书友,不好意思。今日实在太忙,走了一批人,又来一批人。迫不得已,本来是7点应该更新的章节,竟然落到了差不多十点才上传。实在是太不好意思)

街边一位支着卖果子的老者躲避不及,连带着盛装果子用的木制支架齐齐的滑倒在了街口。

顿时透红的果子顺着支架,溜到了地上,滚进了街上,也染红了街面。就像是那两侧有着高高的河堤的激流,突然之间崩溃了,缺堤了。

刹那之间,本就混乱不堪的长街在这满地的殷红当中,更添几分狼狈。可是激流当中还有一条乘浪而进的小舟,长街之上还有一位策马奔腾的青年。

似乎就在此时,那位青年方才显示了他精湛的骑术。双腿猛的夹住马腹,手中用力顺势往后勒紧缰绳。

与此同时,骏马前蹄高高往上跃起,偏首高昂嘶叫了一声。此时,阳光笼罩在青年身上,让人乍一望去,竟是显得格外的高大和气魄。

甚至于由于这幅场景太过显眼,竟都没人注意到人群当中,还有一位刚毅的男子悄悄的躲到人群后面,避了起来。

而那老者很明显并不关心此事,只顾低头埋首拾掇着躺在街面上的果子。

南宫若水看着马背上的小青年,微微蹙了下眉头。以前一直都觉得梦京城是世上最好的地方,原来竟也是不缺这等嚣张跋扈之辈。不过就算如此,她也正自奇怪,为何看着这青年竟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感觉?这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觉得似曾相识一般。

那青年好似刚才也受到了惊吓,脸色苍白无比,冰冷的眸子瞪在正半蹲在地上的老者的背影。

眼下明明已经到了临夏的时节,可是南宫若水从这双冰冷的眸子当中,竟是感觉到了丝丝寒意。

终于那青年似乎忍耐不住那老者的态度,挥手朝着老者背影甩了一马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鞭子在空中划过一条肃杀的弧线,重重的落在了老者有点岣嵝的背颈处,扬起一条淡淡的灰尘,四散开来又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老者不堪此鞭,身躯突兀前匍倒在了地上,也压碎了身下好几个果子。

所有的这些都发生在眨眼之间。然后才听那小青年冷冷的厉声训斥着:“你这老头儿,走路怎么都不张眼睛的。”

这话就毫无逻辑可言了,很明显这个小青年也是一时怒极气极,脱口而出一个没打草稿盛怒的谎言。

老者回头茫然的回望了一眼马背上的小青年,咂吧咂吧枯燥的嘴皮子,似乎对于这位青年相当的畏惧,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

……

骄阳似火,正气凛然并炙热的焚烧进梦京城。让人不由感觉到丝丝燥意,静不下心,耐不得烦。

但是纵观整个梦京城,却是有着一个例外,那就是朝阳街。朝阳街自西向东延伸,贯穿了整座都城。每日太阳东升西落,实实在在的是一天到晚都朝着太阳。

此刻在朝阳街上,聚集了许多梦京城的人们。这些人们挤密在一起,竟似形成了一个很不规则的圆圈。他们的目光整齐的看着圆圈的中央,冷漠而冰寒,与高悬在半空的太阳,显得格格不入。

在圆中心,一位骑在马背上的青年在厉声训斥着。而在他旁边,还有一位半卧倒于地的老人,埋头安静的聆听着青年的责问。阳光直射在老人花白的头发上,显得格外的刺眼和凄然。

南宫若水看着这位老人,眼角处莫名的感觉到了一阵温热。眼前的这一幕,竟然让自己感觉如此的熟悉。

她,想到了自己的爷爷。

她看着面前这位花白老人,想到了自己的爷爷。

可是,爷爷走了。在一场朦朦细雨中,安静而孤独的走了。

这种感觉,让她开始心生愤懑愤慨愤怒。瞬息之间,这种情绪充斥了她的整个内心,甚至说是充斥了她的整个身躯。

就好像那天她在屋檐下的那一声断喝。

她于人群当中站了出来,横身挡在老人的身前。怨怼的目光直视马背小青年,狠心责问道:“策马驰骋闹市街头,本就是你的不对,现在…现在竟然还在这里血口喷人。”

小青年在马背上怔了怔,然后才看向那个面容清秀中带着一丝疲惫的女子。想着自己是何等样的人物,自己的父亲在这城中又是何等样的人物。自小出生到现在,还不曾被人这么当面责问过。

一时之间,小青年俊俏的面庞竟生生被气出了两朵红葩,不怒反笑的说道:“这梦京城内,何时出了你这么个胆大包天的村妇。当真是可叹至极,当真是可笑至极。

两句当真,却是嘲讽气味十足。

南宫若水听着对方讥笑的话语,也不生气,冷冷的反唇相讥:“堂堂天子脚下,何时又出了你这么个富家纨绔子弟。当真是可叹至极,当真是可笑至极。”

若要说在这个世界上,谈论何为第一等的混账话。不是那些开口闭口问候谁家母亲,也不是那等泼妇骂街般的污言秽语。

而是出口不带脏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言语。就比如刚才南宫若水的那两个当真字眼。就可谓是精辟之言。

小青年一时气窘,半响说不出话来。只是逼得渐已消退的那两朵红葩,再一次的浮上脸庞,漫至耳根,延至脖颈。

刹那之间,小青年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南宫若水开始嗔骂了起来:“你…你…,好你个刁钻的泼妇。”

小青年憋了半天,竟是憋了句时断时续的话语。再配上他那满面的绯红,此时让人乍一望去,竟是感觉到那小青年格外的可爱。可爱到甚至人们都忘记了,刚才就是这名青年策马驰于闹市伤人。

与此同时,小青年似乎还不解恨,竟是高高扬起了手中的马鞭,以雷霆之势往南宫若水身上招呼了过去。

此时,若是从下而往上看,马鞭在阳光的笼罩下,竟是发出浓厚的凌厉之气,让人莫名的感觉一阵惊悸和后怕。

时间仿佛就静止在了这一刻。

南宫若水痴痴的望着那一条如腾蛇一般的马鞭,急速的朝自己头顶奔袭而来。

而街边众多的村民,也只是冷漠的注视着场内发生的一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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