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过的相当满意,安逸与凤姐聊了一个晚上,放学之后安逸依依不舍的离开。寝室里杨乐和陈力直抱怨上课没有意思,不是无聊的看书就是发呆。而王齐却不觉得,有意思和没意思都是一样——看书。
不一会,安逸飘然而至,三人见“漏网之鱼”归来,一起说道:“呦,还记得回来啊!”
安逸一听,忙将高涨之情降了七分,装做无辜的样子,说道:“哥几个都知道回来,干嘛偏偏问我这样的问题啊!”
杨乐见其装傻,哈哈大笑说:“还装,你那殷勤的表现后面的兄弟都看在眼里了。都说你是那个什么来着,想吃天鹅肉。”
话音刚落,只听王齐,陈力哈哈大笑。见杨乐这么说,安逸料定是装傻已经是毫无意义,但杨乐的“那个什么”一词差点将安逸的耳膜刺穿,安逸此时将杨乐恨的咬牙切齿,想此等卑鄙小人竟明目张胆的侮辱我的人格,但此时安逸并不知道对方的把柄,无法将火焰引到对方的身上,于是只好以事论事,并将有利的方面论到自己的身上。安逸的思想没有被中庸浸透,迫切于为维护自己的形象,脑袋一热急忙反驳到:“你不要胡说,是她要和我谈话,要和我拉近关系,要和我......”
话还没有说完脑袋便冷却了下来。恍然发现中了杨乐的奸计,幸好这不是在教室里,不然自己就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由于惯性的作用,自己原来隐去的“反唇相讥”的功能在关键时刻怎么也找不回来。面对杨乐的冷嘲热讽安逸只有无奈。
杨乐见安逸在自己的陷阱里只掉进了一半,感觉不爽,于是准备落井下石,准备明天将今晚安逸的话传到凤姐的耳朵里。但念是一室之友的分上,不想让安逸明日猛受打击,于是大发慈悲的说:“我明日会将此话告诉后面骂你是那个的人,洗清别人对安大少爷的误会,看我,够哥们吧。”
安逸气的眼睛发紫,瞪着这个够哥们的兄弟,恨不得将其祖宗十八代的资料查个一遍,将丑事全部摘出拿来要挟,但安逸现在只能想想,至于实行,那只能在梦中了。
听完杨乐的善言之后,安逸无言以对,说出去的话像是嫁出去的女儿,婆家咋处理是人家的事。他恨自己没有猪八戒垂下耳朵的功能,不能将那混蛋的话拒之耳外。最后安逸选择沉没是金,心里直骂杨乐小人得志,将来不得好死。
安逸心里边骂边拿出自己的洗刷用具去洗脸刷牙......
回来之后发现寝室里多了一个人,那人是初二的学长,与陈力是同村的人,今天特来探望。安逸见来者与自己无关,于是进屋后就躺在床上静静的想明天应该如何应对。王齐,杨乐也是坐在个自的床上看书,整个寝室里就只回荡着两个老乡的声音,他们坐在椅子上天南海北胡扯了一遍后,话题忽然转到这个寝室上。
那学长看了一下寝室的门牌号207,想了一会说:“你们竟然是在这个寝室里啊?”
陈力说:“怎么了?”
“哦,你们不知道,其实这个寝室里死过好几个人了。”学长的话讲到这里,床上的两个人同时弹起——王齐不知是吓傻了,还是吓死了,躺在床上抱着书一动不动。
“真的吗?”除王齐外的三人一起问到。
“死过几个我倒不清楚,但上年的确是死过一个,从楼上掉下去的,一头栽死了。”
三人听后,全部进入王齐的状态——呆住了。那学长见一个寝室的人一下子都变的木头一般,便打算回去,临走之前安慰了一句:“不用怕,不会来找你们的!”
这话的含义引起三人的无限遐想。三人神游一番回归现实后发现王齐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禁对其镇静自如表示钦佩。三人正准备对其大加赞扬一番,走近一看,原来那斯睡着了。
三人想到今日阴天,夜黑风起日,野鬼出没时。电视剧中幽暗恐惧的场景顿时在三人的脑海中浮现,他们不敢继续留恋脑海中的画面,匆匆入睡,祈求尽快进入梦乡,想来被鬼杀死总比被鬼吓死好。此时,安逸后悔不已,早知道那家伙会讲到这死人的事,自己就早跟随王齐进入梦乡了。安逸听到去年那人是跳楼而死的,不禁想到小镇上那个跳楼自杀的家伙,虽然与自己无关,但安逸似乎总有一点隐隐约约的愧疚,毕竟,那家伙死之前自己对那学校诅咒了一番——不是一番,是好几番。
安逸躺在床上,脑子里不停的虚构那人跳楼的情景,渐渐的那场景越发的逼真,安逸躺在床上吓的全身直打哆嗦,心里一直想控制住高度运转的脑子,尽力去想其他的一些事情,尽力的将自己的脑子变成像白纸一样,但都似乎于无济于事。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安逸似乎身临其境一般,似乎突然到了那所学校。只见前面的一个楼上突然掉下一个人,头朝下。安逸眼睁睁的看着他落下,临终遗言只有一个字——恩!
留下遗言后,那人顺利的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不过肉体带走似乎只带走了一半,安逸隔着花坛只看到两条腿往上伸着——嘣直嘣直的。
安逸看到周围惨白惨白的场景,顿时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进入了仙界,更像是冥界。过了一会,一个声音从天外而来——“安逸,安逸......”声音轻柔,吓的安逸浑身冒汗。接着一个像手一样的东西推了安逸一下,安逸猛然挣开眼睛,看到漆黑的小寝室,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梦醒了。
这时那手又推了一下,安逸全身打了一个寒战,扭头一看发现一个人影,刚想大叫,只听那人说:“安逸,是我,杨乐。”
安逸听到后又把那快要吐出来的心吞回了肚子里。然后骂到:“混蛋,想吓死人啊!你,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哎,问你想上厕所吗?”
此时安逸体内本应转化成尿液的东西都已改变路径转化成汗液排出了体外,不但排尿的想法没有,连动一下的想法都不知所踪——被吓虚了。
“不去。”
杨乐见安逸态度强硬,然后转身又去找那两个人,可惜,那两个如同死猪一般,任杨乐怎么叫都是不醒。寝室里没有室内洗手间,厕所在操场那边,去那边的路上虽然有灯,但路灯昏暗无比,照起来这个学校更像阴间。杨乐本来就胆小,再加上那学长无意的惊吓,更是不敢踏出房间半步。
无奈之下,只能又转身乞求安逸,安逸呆呆的躺在床上口里只冒出两个字——不去。
“你如果跟我去,明天,不,以后我决不将你今晚说的话讲出去!”
安逸见他明为祈求实为要挟,正考虑这个看似合理的条件时,忽然一笑,说:“哈哈,原来你是胆小害怕了。嘻嘻。”安逸见到一个比自己胆小的人无比的兴奋,将原来都是别人拿来讽刺自己的话用来讽刺另一个人真是爽快,正如以前赌博一直输,今儿与别人对换了位置,一下赢了一次,真是让人酣畅淋漓。
安逸刚想答应他,正准备起床的时候脑子忽然又多转了一圈,笑道:“哈哈,你小子还拿这个吓唬我,我还用跟你去吗?明天你若说出,我就将你今晚要拉我一起上厕所的事情告诉其他的人。”
说完后安逸继续睡觉,杨乐见自己投机不成失把米顷刻间目瞪口呆。心里直骂这傻冒的脑袋在关键时刻竟然灵活起来,真是老天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