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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好事多磨:怎么就这么难封口啊?

在老板——牛师傅的帮助下,我很快就收集满了十几杯量的豆浆,真是“滴滴皆辛苦”啊!老板才走开没多久,已经有好几个人堵在厨房的小窗口前,他们个个虎视眈眈,正等待时机,把握最后机会,在被公司老板开除前抢到最后几碟炒老友粉的名额。(甲)“我要一两!”(乙)“二两!二两!两个二两!”(甲)“是我先到的!”(乙)“你没听到是我先叫的吗?”(甲)“哎呀!岂有此理!居然恶人先告状!”(乙)“说谁恶人呢?你怎么说话的?有队伍你不排,走到一边发短信那也算排队啊!”(甲)“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刚才还在煲电话粥呢!别以为我没听到!”(乙)“你……你真是无耻!”(甲)“你才无耻呢!你是无理加无耻!”

就在两位穿着西装,都有那么点儿发福味道的貌似公务员甲乙在争吵时,突然,一位貌似私企大老板秘书的美女穿着高跟鞋走到他们面前,娇滴滴地说:“不好意思,你们两兄弟能不能回家再吵架?我想先叫个外卖。(含情脉脉状,眼角闪烁着泪光,背景音乐正常英文版《ONLYYOU》响起……)”

两位哥顿时脸红了,而且停下了争吵,让出一条“国道”让美女先叫老友粉。(乙)“美女,你先请!”(甲)“靓女,记住了,是我让你的。还有,我跟那个人一点儿干系也没有……”(乙)“谁稀罕和你有关系啊?!无耻之徒!”(甲)“你刚才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你信不信我揍你!”(乙)“揍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不知道我是谁也没关系,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叫李刚!(本小说情节纯属虚构,与现实生活中的李刚本人无关,请李刚大人不要调查偶,谢谢)”(甲)“我管你的!我妈还是武则天呢!我后面有的是人!”(乙)“我前面、后面都有人!”(甲)“我前面、后面、左面、右面都是我的人!”(乙)“我上面和下面都有人!(哇塞,这句真是极度牛X加经典啊~)”(甲)“我五灵六界都有人!(哇靠,这个更牛B~)”……

就这样,大美女顺利打包外卖成功,而两位年轻公务员的“老友粉之争”此时激战正酣,让我和两位女师傅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儿,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们指手画脚,谈天论地,最后把对方的祖宗请了N遍出来,还要惊动天庭和地府,真是罪过,罪过~~~

“怎么这么吵啊?外面的煎包(**)和豆浆都卖完了!”美姨走进来,用特制的自带高音喇叭宣布道。看到这么有分量的、这么像肥肥的阿姨经过,两位愤青(比哥还要愤青N倍呢)不约而同地吵着让美姨当裁判。

听完两位胡说八道的讲解事发原因之后,美姨感慨道:“什么?就为了这个吵啊?你们一人让一步,谁先到窗口前排队的?”

(甲)“是我!”(乙)“可是,是我先叫的,他刚才到一边发短信去了!”

“你们这样子吵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样吧,叫老板帮你们一起炒,然后分开装怎么样?”

(同时)“好啊!我没问题!”(美姨)“那就这么定了吧。”

(甲)“慢!我要辣的,多放一些辣椒!”(乙)“我要不辣的,一丁点儿辣椒都不要!”

(甲怒)“我要生菜炒河粉!”(乙也怒)“我要豆芽炒面!”

(美姨)“我看还是算了吧,两位就高台贵‘脚’,移动你们的玉步到别的地方去吃吧,我们小店还有很多客人要招待的,请恕小店对两位提的要求无能为力。”

在美姨的好心劝说之下,两位愤青哥终于停下了战火,开始恭维对方。

(甲)“你先请吧!”(乙)“不不不,还是你先请!我看你比我高级啊!”

(甲)“你看你,说哪里的话呢?我看你一定有副处级了吧,我才科级而已啊,差太远了。”(乙)“哪里有副处级啊?你真会开玩笑!”

(甲)“没有也快了吧!”(乙)“承你贵言!有了的时候就请你吃一顿!”

(甲)“好啊!那我不客气了。”(乙)“一定一定,你是哪个部门的?”

……

就在二人你恭维我、我恭维你了N个回合之后,他们所点的老友粉也炒好了。一碟是辣的生菜炒河粉,一碟是不辣的豆芽炒面。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位愤青哥终于找到了话题,坐到了一起,就像久违了的兄弟在开怀畅聊,还真是验证了那句老话:“不打不相识”!

美姨见店里终于风平浪静,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突然,她又大叫道:“没有豆浆啦!没有煎包啦!快点啊!”

“好的,马上就好!”女师傅答复道。

“豆浆呢?怎么这么久还不见有豆浆拿出来卖啊?”“豆浆刚刚才磨好……”“快点啊!”“好的,我马上就弄好。”“这些豆浆都要用杯子装好,然后用封口机封好口再拿出来,要快点!”“是,我现在就去弄。”

美姨又再次投入到激烈的卖煎包行列之中,与宁伯一起并肩作战。好!我也不能输!

可是,我花了两分钟才找到大小不同的一次性塑料杯,又花了三分钟才找到封口机——这台店里最先进的机器的开关所在位置。呼~好吧,开始封口啦!

啪!我用力地按下手柄,期待着看到第一杯我亲手封好口的豆浆的问世,我一定要将它收藏起来。咦?怎么好像没有什么动静啊?还是没有封口啊。再来!

啪!咦?怎么还是没有变化啊?该不会是机器坏了吧?该不会是偶弄坏机器了吧?OHMYGOD!你不要吓唬哥啊,哥今天才第二天试工啊,还没有钱赔的啊,难道我之后都要在这里白打工赔封口机的钱吗?哥怎么就这么命途多舛啊!苍天啊!

就在我即将哭天抢地的时候,宁伯冲进了厨房,看到我呆呆地站在那里,问道:“怎么回事?这么久还没有封好口吗?”我低下头,小声地说:“那个封口机……好像坏了……”

“什么?!”宁伯仔细检查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其实是封口机还没有达到温度,不能工作啊,你看,这里有指示灯,现在还是绿色呢,等到它变红色的时候就可以封口了。”“原来是这样啊!刚才吓我一大跳……”“没事,不要紧张,试工而已嘛,就当来锻炼锻炼就好了。”“是!”

“喂~卖煎包啦!不够人手啊!”美姨在店门口大声呼唤。“来啦!”宁伯立刻听从命令回到自己的岗位,两人又开始新一轮的卖包子大赛。

经过差不多十分钟的预热之后,指示灯终于由绿色变成红色了,偶内牛满面。这次应该就没有什么差错发生了吧。

啪!终于封口成功!只是这一杯样子有点儿奇特,因为我还没有掌握好封口纸的位置,所以口是封好了,但是那一圈印着“XX豆浆”的图案却只有一半被切了下来,还有一半留在了封口纸的长条里。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亲手封好的第一杯豆浆,纪念价值重大,我要自个儿留着,好好欣赏。

啪!啪!啪!很快,我就无师自通,开始掌握了封口机的使用诀窍——快、准、狠!这三样一样都不能缺。“快”就是要有速度,心里想下手的时候就马上下手,不能有半点儿犹豫不决;“准”就是要看得准,当那一圈图案刚好移动到封口的位置时就要下手,偏了的话就要向前或者向后调整,直至位置刚好合适,不偏不倚;“狠”就是要在封口机一达到工作温度时就要下手,如果迟疑不决就会错失良机——因为温度随时可能会降下来,指示灯会从红色变回绿色。

在封好了十几杯豆浆之后,我高高兴兴地拿着盘子端出去,心想着一定会有人表扬我的杰作吧。可是没想到,一路上却遭到了众人的非议。“怎么封口成这个样子啊?没有人教过你怎么封口吗?”女师傅责问道。“天啊,怎么封了这么久就只封好这几杯啊,我刚才不是磨了很多吗?”老板呵斥道。“哎呀,你刚才在厨房弄了这么久就弄了这么点儿东西出来啊?”老板娘附和道。“快点儿拿过来啊,客人都等着呢!来,给你的两杯豆浆。你要几杯?”美姨和宁伯一边卖煎包一边卖豆浆,完全没有抬头看看辛劳的我。而我,则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我磨了半个小时,封口了半个小时的豆浆顷刻间就卖光了,那种复杂的心情,既喜悦,又哀伤。

唉,算了,认命吧,经历了这么多惊心动魄,哥早就看开了。哥活了快二十年了,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好的,磨豆浆,封口机,我一定会让你们臣服在我的脚下的,就算不是现在,就算是在遥远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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