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白若雪下节目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披上外套就往外赶。也许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公车了。心想，如果每天这样，这个月的工资够打车了吧。
“上车吧。”何浩飞微笑着说
白若雪楞了一下，这样的何浩飞她似乎还不能适应。今天这样的笑容已经是第二次了。
“发什么呆呀！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赶紧上来吧。”何浩飞冲她喊道
白若雪机械的上车。
“总监，您怎么还没走呀？”白若雪也不知道该不该这样问，她只是想缓和一样气氛
“我刚忙完一些事情。顺便过来看看。”何浩飞的声音里又没有了温度
何浩飞似乎也意识到了车内的气氛过于僵硬，他就打开了收音机。依然是王强的《秋天不回来》。
“那个故事的结尾是什么，能告诉我吗？”何浩飞突然间问到
“你听我的节目了吗？”白若雪白痴的问了一句
何浩飞一直沉默，似乎不想回答。
“结局，我也不知道。我有一种直觉，我现在手里的不是结局。”白若雪看着窗外说
窗外的路灯很明亮。这个城市的夜晚原来也是如此的宁静。白天的繁华似乎都是一场梦，中有落幕的一刻。
“这也许就是你们做心工程的人所特有的职业病吧。明明结局已经在你手里了，却不肯相信。”何浩飞微笑着说
白若雪从侧面看了一眼何浩飞。他真的很帅气。此刻的他没有了白天的严肃，剩下的只是一个朋友般的亲切。
“哪有，我只是直觉。你没听说过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的吗？”白若雪像跟朋友撒娇一样的说
“也许是吧。现在的结局也不能告诉我吗？”何浩飞笑着说，似乎在和一个小朋友说话
“不能。”白若雪看着他说，声调稍微高了一点
“好，好。不能就算了。你还没吃饭吧。”何浩飞一边开车一边说
“我回去随便吃点就好。”白若雪的头靠在车窗上，似乎快要睡着了
何浩飞似乎听出了她的困意，把车内的音乐声音调到最小。到一家麦当劳的时候，何浩飞准备叫她下车的时候，才看到她的头正倚在车窗上睡着了。
“若雪。”何浩飞叫了她一声没有反应
何浩飞自己下车去买了一些熟食，然后又把她的头放在靠垫上。看她熟睡的样子，似乎是一个玩累了小孩子。这些日子，她也许真的累了。眼前的她，似乎让何浩飞有了一刻的恍惚?????
何浩飞放慢车速，似乎怕惊醒了她。
“若雪，醒一醒。到你家了。”何浩飞轻轻的叫醒她
“哦。谢谢你送我回来。”白若雪打开车门准备出去
“对了，这包吃的给你。吃完再睡。你这样的生活方式对胃不好。”何浩飞向对自己的妹妹一样宠溺的说
“谢谢。”白若雪似乎还没有缓过来
“那你吃完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晚安。”何浩飞看着白若雪说
晚安。
看着何浩飞的车一点点的远离自己的视线，白如雪才感知到手中食物的温度。自己也许是太累了。而今晚的何浩飞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
何浩飞没有一点睡意。那张熟睡的脸让他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他终究还是在凌晨的时候去了那个地方，只是没有进去，静静的在外面带到天亮，然后一脸疲惫的回家。
这个世界也许就是这样，当人们对你有产生好奇的时候，你似乎就赢得了很多人想要的东西，那就是眼球。这应该就称之为眼球经济吧。只是，白若雪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走上这条路，纵使不是自己的初衷。
《雪落无声》终究还是红了。已经没有人来探究到底是白若雪的优秀和真诚带动了这个节目还是这个节目本身得到了这个城市的认可。总之，《雪落无声》拿到了这个城市这个行业的人心许可证。
二十一
如果你想利用这样一个平台去完成自己的人生梦想和生活梦想，那么我会都努力为你提供一个好的条件。如果你只是把这份工作当成实现自己跻身上流社会嫁入豪门的跳板，那么我劝你早点放弃。因为我们的这个跳板不够结实。
－－－－－－－－－－－－－－－－－－－何浩飞
《雪落无声》的声音很快在这个城市的上空传播开来。白若雪每天收到听众的信件都让她看的吃不消。所以，每天下班白若雪都会带一大包信件回去。
“若雪，你怎么又拿这么所信件回去呀。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没有必要这样的。”小虹指着她的包说
“没关系，我不想敷衍我的听众。再说，我刚上节目，看看这些信件，我会知道大家对我有什么要求和建议。”若雪看着包里的信封笑着说
何浩飞很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只是太快，快到他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如何应对。
“何总监，好久不见呀！”公关部的人告诉他中庭房产始终不肯签约。所以何浩飞就亲自来见孟良。
“好久不见，孟总还好吗？我听下面人说孟总近来对我们沟通传媒不很满意呀。”何浩飞试探性的问
“没有，没有。我也是没有办法呀，你可能不知道，这次我们的合作项目是老太太亲自把关的，我也是爱莫能助呀。不过可以透漏一点，老太太很喜欢《雪落无声》。”孟良说
何浩飞终于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了，说孟家老太太喜欢《雪落无声》倒不如说孟良又瞄上了白若雪这只猎物。
“哦，是这样呀。那就替我转达孟老太太，《雪落无声》栏目组感谢她的的厚爱，我们一定会再接再厉，为她老人家奉献更精彩的节目。”何浩飞的心里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几天以后，和几个生意场上的朋友在KTV里放松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不应该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影子，白若雪。她的身边的就是孟良。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光线世界里，沙发上的若雪似乎和这个场所显得格格不入，在这种风花雪月的场所，她愈发显得清纯。性感的妆容根本无法掩盖那份不食人间烟火的纯真。
“孟总，这么巧呀。”何浩飞径直走过去说
“何总监，也在呀。不用我介绍了吧，这位你应该比我熟悉吧。”孟良看着若雪说
何浩飞看出了若雪脸上的不安，也看出了她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至于什么原因他似乎不想去深究。
白若雪似乎想解释些什么，因为她看到了何浩飞眼神里的冷漠和失望，这也让她心痛的窒息。“何总监，我。。。。。”若雪试图去解释。
“孟总，不打扰您了。我还有事就先过去，有时间我们再聊。”何浩飞直截了当的打断了若雪的解释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实若雪距离何浩飞并不远，坐在这里，她能看到何浩飞身边那妖娆的女人和女人手里的酒杯。从看到他的那一刻，若雪的心就疼的窒息。她不知道为什么呢，他是领导，难道领导就有权利干扰员工的生活吗？可是人家没有干扰呀，是自己一直想要向人家澄清什么呀。。。。。。
九年了，何浩飞一直没有再碰过女人。可是今晚自己却失控，却因为她失控，是在报复吗？是在责怪她在自己面前伪装的纯真吗？
一大早何浩飞就心神不安，她昨晚回去了吗，今天会迟到吗？何浩飞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一直冷静不下来，直到看着白若雪准时的出现在办公室里，她的衣服却没有换。何浩飞听到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的下沉，再下沉。她不是她，永远都不是。
公关部刘均敲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何总监，这是我们和中庭合作的合同。今天上午孟良就打电话说同意签，并且愿意就我们的要求做出让步。”刘均的眼中全是欣喜
而何浩飞却感觉到不安。原本已经打算放弃的合约突然对方做出了这么大的让步，这不是一贯苛刻和霸道的中庭做事的风格。
“为什么突然又同意签了呢？”何浩飞严厉的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他们没有找到合适的合作单位吧。毕竟我们的实力是人尽皆知的。”刘均得意的说
“那你先出去吧。”何浩飞冷冷的说
“哦，对了，何总监。孟良之前点名说他希望这个项目的20%要用于对《雪落无声》这个栏目的赞助。”刘均补充道
“你们怎么回答的？”何浩飞猛的抬起头直视着刘均。
我们说我们会考虑，同时我们昨晚也安排了白小姐和孟总面谈，希望她能够说服对方。
“谁给你们这样的权利的，谁跟你们安排台里主持人去和客户当面沟通业务问题的权利的。如果要台里的主持人出去谈业务，那要你们这关关部做什么的？”何浩飞啪的一声把合同摔在了桌上
刘均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何浩飞的样子也只好作罢。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何浩飞发这么大的脾气。
“公关部集体停薪留职一个月。你先出去吧。”何浩飞没有任何语气的说
何浩飞似乎明白昨晚白若雪求救的眼神。何浩飞也不明白自己的情绪怎么就这样在下属面前失控，这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人坐在办公室里，心里却一直安静不下来。内线电话没有人接听。他只有打她的私人电话。
喂，您好．我是何浩飞
你好，总监。
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谈谈，晚上有有时间吗？
我晚上有时间。
那好，晚上七点，电台门口星巴克见。
好，再见。
若雪突然有了一刻的欣喜，他是要和她谈昨晚的事情吗？可是他们每一次的谈话都是围绕工作，简明扼要。而今晚，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晚上七点，星巴克
“喝点什么？”何浩飞的声音里依然没有任何的情绪。
“咖啡”白若雪简单的说
两杯咖啡。
“白若雪，我想我还是跟你谈谈。首先，对于公关部要你去和客户直接谈合同，我很抱歉。这是他们的失职，也是我的管理不当。”此刻的何浩飞似乎就是当初在面试场上的那个他，冷漠。
“总监，您不需要这样。是我自愿的。”白若雪似乎想要辩解
“自愿的。为了那百分之二十的赞助吗？”何浩飞的眼睛里开始有了不屑
白若雪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理解自己的辩解。但是，他也不想再要解释了。有时候沉默也许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为什么不说话呢？在电台，我拿收视率给你压力过吗？”何浩飞的语调明显高了起来
“白若雪，《雪落无声》是继《情感精华素》之后我们又退出的一个王牌节目。至于赞助，我们也会考虑，只是在适当的时候。但是我也想提醒你，如果你想利用这样一个平台去完成自己的人生梦想和生活梦想，那么我会努力为你提供一个好的条件。如果你只是把这份工作当成实现自己跻身上流社会嫁入豪门的跳板，那么我劝你早点放弃。因为我们的这个跳板不够结实。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如你在面试的时候所说的那样，在这样一个现实里，我们虽然没有和听众面对面，可是越累的心就越敏感，越敏感的心就越能感知到我们真诚。对我们来说，电波是用有限的语言带上我们的真诚去传输我们对于那些超载的心的问候。”何浩飞平静的语气里满是警告
若雪没有想到面试时几乎连头都没有抬过的总监会如此清楚的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有那么一点的感动，原来他是认可自己的。然而他也是不放心自己的，不信任自己的。
“谢谢您，总监。我一直记得我对于这份职业最初的承诺。我也一直在努力的去做。不管怎样，我都会努力做到的。这是我的承诺，我记得。”白若雪坚定的看着何浩飞的眼睛说
“这样最好。”何浩飞说
何浩飞的眼神里没有了对她的期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观望。
那好，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若雪和何浩飞一起走出星巴克的时候，陈紫涵正和另外一位同事走进去。四个人就那样擦肩而过。因为白若雪对陈紫涵的关注，所以她似乎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什么。
“何总，若雪，你们也在呀。”和紫涵一起走的公关部同事回过头说
何浩飞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白若雪依然是什么都没说。
陈紫函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星巴克。
“走吧”。何浩飞大部向前走。
车内安静的只剩下空调机的声音。若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想知道。因为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关系。如果是前段时间的何浩飞，也许白若雪会开玩笑的问些什么，可是今天却不行，也许以后都不可以了。因为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一种叫做信任的东西，而那个东西是白若雪视之为生命般宝贵的东西。
何浩飞一直想问她孟良有没有难为她，可是他却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两人就再也没有说话。一直到目的地。
日子依然如水般平静，若雪收到的听众信件也越来越多。孟良还是会经常给他打电话，若雪都只是拒绝。只是，经常会感觉身体不舒服。而且频率也在增多。也许是自己太累了，忽视了最重要的东西，健康。有时候她会在休息室的镜子里看到自己苍白的吓人的脸和满头的虚汗。和陈紫涵的关系也是不冷不热。何浩飞似乎也开始一点点的忘却那件事，因为他会不时的给自己发一条祝福短信，告诉她照顾自己。有时候是提醒她节目存在的一些小的问题。只是，他们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开玩笑了。
十一
他的优秀就像商场里那些奢侈品，就算是无偿送我的，我也没有保存的能力和适合放置它的空间。
－－－－－－－－－－－－－－－－－－－－－－白若雪
金钱是对自己付出最直接的回报。若雪也一样，看着工资卡上的几个零，终于又有了血拼的勇气。和叶小麦走在商场里，看见最多的就是购物的女人，其次就是女人的衣服。买了两件连衣裙，坐在永和豆浆里，若雪看着外面繁华美丽的街道发呆。
“发什么呆呀，你？”叶小麦拍拍她的头问
“没听说过发呆的女人是幸福的吗？”白若雪调皮的伸伸舌头笑着说
“若雪，你幸福吗？叶小麦直视着白若雪问”
我挺累的。
看的出来，你瘦了很多。
我们谭总前天还问我你的那个情况呢。她说你太倔强，所以他也不能帮你什么。我说，白若雪，你冷血呀？谭瑾华每天忙的连吃饭时间都快没有了，即使这样还是会不时的询问和关心你的情况。你知道吗？有一天晚上我加班到十一点多的时候，正好碰到他下班。他走的特别快，几乎是在跑的。我就问他为什么这样匆忙，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他说，因为开会错过《雪落无声》了，而现在又要去见一个客户，所以及只能尽快跑到车里在路上听。这样的男人，你怎么就不会感动呢？我是认真的，若雪，他是一个可以托付的男人。
我也是认真的，小麦。谭瑾华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可是他的优秀就像商场里那些奢侈品，就算是无偿送我的，我也没有保存的能力和适合放置它的空间。
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
“我有什么好说的”。小麦的眼神在躲闪。
“小麦，你在骗我，同时也在伤害你自己。你和他见面了，对吗？”若雪收起嬉笑的语气说
“对不起。”叶小麦低着头说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你自己？叶小麦，他已经结婚了，结婚了，你懂吗？”若雪激动的说
眼前的小麦已经泪流满面了，若雪知道他是真的爱上了那个男人。
“若雪，他本来是我的。是时间让他流落在了令一个女人的生命里。”小麦无奈的说
“不管是什么让他流落在哪个女人的生命里，他都已经不再是你的了。既然知道是流落在生命里，你又如何忍心如何能够取得回来呢？”握着小麦的手，感受着他的痛惜。
恍惚中，似乎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走近了，的确是他们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两个人，郑耀天和她的妻子。几个月没见，他妻子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因为若雪正握着小麦的手，所以当郑耀天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小麦的脸上依然全是泪水。也许是出于一种爱人之间的本能，郑耀天拿下放在他妻子身上的手就去给小麦擦眼泪，那么认真，那么小心。似乎这一刻这个世界已经只剩下他们彼此。然而这终究是一个被人被心被嫉妒充斥着的世界。郑耀天放下手的那一刻，“啪”的一声，一个如婴儿啼哭般响亮的巴掌已经落在了小麦的脸上。慌乱中的若雪本想拉着小麦赶紧离开人群，可是也许是天意，两个人冲出去的同时也撞倒了郑耀天的妻子，一个有着几个月身孕缺乏平衡感的孕妇。若雪和小麦连5米的距离都没有跑开，就意识到一个悲剧已经跟自己扯上了关系。若雪想打110，可当110接通的时候她居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像被人掐着脖子。握着手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拨通了何浩飞的电话，也许是这些日子彼此熟悉了。电话通了，她依然说不出话，只是对方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也听到了永和豆浆报餐的声音就挂了电话。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郑耀天已经抱着她的妻子跑出了这里，地上还有血渍。若雪机械的抱着小麦，大脑中已经一片空白。在她感觉到自己已经崩溃的时候，迷蒙的双眼中似乎看到了何浩飞正向他们走来。
看着满脸苍白和恐惧的若雪，他本能的抱住她，想给她一点力量。
白若雪倒在他的怀里，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好奇的看着这个世界，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神奇。她安静的似乎失去了知觉。
“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小麦，小麦，小麦也不是有意的，我们只想离开，我们没有想伤害她的孩子”。白若雪在昏迷中语无伦次的说。
看着眼前苍白的若雪像个孩子一样的无助，何浩飞突然间想好好的保护她。
陶小曼的孩子没有了，而她在醒了以后就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吃，只是目不转睛的对着天花板。郑耀天能做的就是无力的抱着自己眼前的妻子，他也一样伤心，绝望，那也是他的孩子，他的骨肉呀。
小麦醒来的时候何浩飞出去了，而若雪依然在安静的睡着。她朦胧记得她们撞到了郑耀天的怀孕妻子，其它的她不敢去想。她要去医院看看，看看他们的孩子。跟他们说声对不起。跌跌撞撞的走到附近的医院，她又一种预感，他们就在这里。当她走到病房的时候，就听到里面的吵闹声，一种不好的感觉让她不敢在向前走一步。
“郑耀天，孩子没了，你可以安心的去找她了，曼曼到底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伤害她。一个中年妇女呜咽的说，应该是陶晓曼的妈妈
“对不起，妈。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曼曼。”郑耀天无力的说
“曼曼，听话，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好好休息吧。”郑耀天无力的说
“你走吧，一直是我一厢情愿的爱你，为你付出。现在，我心爱的孩子没了，你也不再亏欠我了，去找她吧。我累了！”陶小曼的声音开始显得空洞
“曼曼，对，我爱她，一直到现在。可是就在你出事的那一刻，我意识到了我已经是一个丈夫，一个准爸爸。所以，我已经失去爱她的权利。让一切恩怨到此为止，好吗？”郑耀天努力的安抚着眼前的这个失去孩子的女人，她是孩子的母亲。
陶小曼面对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曾经她挖空心思的想要嫁给他，想要他爱她，因为她爱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却一直得不到他的心。现在，就在自己要放弃的时候，他却给了她希望。
叶小麦轻轻地放下手中的鲜花，因为她没有勇气走进去。就像再也没有勇气爱他一样，因为那里已经有了一份属于他的责任和属于她自己的一份义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