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的时候也会去上自习,但是自习室里的情景却总是让我默然无语,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权利,可是这种权利不能严重的伤害到其他也拥有这种权利的同学的个人利益。
每每走进广阔的自习室中看到寥寥数人可是找了半天就是寻觅不到一个哪怕是半个没有书本、零食、水壶、报纸、有时甚至是半包纸巾站坐的地方时,看到本来大家共有的有限的自习室中很多人居然在大吃大喝大声聊天时,我总是觉得自己有些即将暴走的倾向。
而这却是每个上大学的同学都会遇到过的让人很头疼的众多事情的其中之一。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啊,我不知道这句话是谁最先说得,不过真的很有道理。
于是在异常压抑复杂的思想斗争下我终于决定出去走走,一直以来我都觉着我们真的都是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所以当我拿着火车票登上火车的时候,我努力地对自己笑了一下。
这是我一直计划已久的一次行动。原本会以为见面的场面会略显尴尬,可是事实上却融洽的让我有些眩晕。
当我一个人独自的站在这个城市繁华的某一个街头时,阳光微微有些耀眼,在迷茫了一阵后,我果断的选择了左转,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习惯左手吃饭的。
然后就在漫无目的的步行下,我居然走到了静的楼下,这反而使我更加迷茫了。
我抬起头,掏出电话,
“喂?”很熟悉的声音。
“静,我在你楼下。”
“什么?你什么时候来的呀?等等,我马上回来。”
我在风中站了五分钟,随着云散日出,静出现了,还好,没胖,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静走过来看到我手中的蛋糕和我早已被冻住的面部表情我可以确定那就是激动。而我却感到更兴奋。
我们说了几句话后她带我去吃饭,我恍然间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我们仿佛都没有改变什么,两年前我们刚刚毕业,那时还只不过是个孩子,很多人都这么说。而现在又有很多人说我像个大人,我只能像是什么却在我是什么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注意到过,更没人说什么。
我为别人想的很多,我总是这样一厢情愿的想
晚上回到了静的住处,她在那边忙,我坐在简易的沙发上,看着有些眩晕的日光灯,和雪白的墙壁,我很想知道大学毕业后会是什么样,人总是这样,总是想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却对自己眼前的事情视而不见。
洁白的墙壁,雪亮的灯光,满桌的杂志和零食,电脑上似乎有一些细微的灰尘,好像好久没有被主人“宠幸”过了,随手拿起一颗果冻,看着静我能体验到一个人在这个城市中的寂寞和孤单,只是我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静和我说学校里事情,我也和她说了我的学校和学习,后来静竟然说了一句你怎么会把什么都看的那么开。
我说,我们这不是在生活么,不想开又能怎么办,不快乐不会把时间缩短,但是快乐却会把时间的意义延长,就好像个苹果,你喜欢吃它是一个苹果,你不喜欢吃它也不会变成一个桔子。
静听完就笑,彻彻底底的笑,那笑声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平时冷艳孤傲的女孩居然也可以笑的这么放松,知道这才是静的真实,可是却让我觉得那么陌生,大学与社会到底会带给我们什么?
那天我们聊了很久,后来我说太晚了,我要去我姨妈家,静看着我笑了,呵,你这个小孩思想还挺复杂。走的时候静给我买了一大堆的零食要我带着,我说你怎么回事把我当小孩啊,静说着不是不是,你是大人!一边还用手机记下出租车的车牌。
我无言以对,只好感激的苦笑了一下。
路上出租车司机特别能侃,这个哥们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没什么印象,一路上不断的唠叨这最近油价又涨什么的,我正愁没事可干,一听来了兴致和他聊了起来,我们先谈到了整个城市的交通,说到此处此人略显激动地自豪说道,你别看别的,就咱们市啊,那就是干净整洁,很少有堵车的事情出现……他还继续说什么我没有听下去,因为隔着车窗放眼望去,满街的立交桥和偶尔会几辆像老爷车一样“快速”爬过的汽车,的确和宽阔的马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聊天过程中确定我是在另外一个城市的时候他突然问,那边工作不好干吧?他的问题一下子听得我心惊肉跳,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后视镜,不可否认我的头发中确实是有两根银色掺杂其中,可是仔细观察在其他方面还是可以隐约显示出我是学生的身份的。
在我佩服这哥们的同时低声回答,现在干什么都不容易啊,这哥们竟然激动的说是啊,是啊,你看我们这一天……
没想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萍水相逢的人中居然还有人把我当作了同道中人,
在我们的谈论中,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直到我下车双方似乎都还有一些恋恋不舍,我下车后站在人行道上向他挥手道别,可是当我转身发现我的两大袋零食还在车上时,他红色的尾灯我都已经看不清了。可能是我当时在心中还存有一丝侥幸,但是当我站在凛冽的寒风中傻傻的等了十分钟后我失望了,彻底的失望了,
人往往都是这样。我想。
我只能这样来安慰自己。
回到学校后生活依然还是类似于从前一样的无休止的循环。
文静和我说她要读一个二学位,正在准备着,我说这是个正事,你要好好努力,文静说你放心吧我会的。
本少和我说他看上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正在追求的过程中,我说这是个正事,你要好好努力,本少说你放心吧我会的。
看着他们快乐自信离去的背影,我忽然间觉得没有了方向,大家似乎都在忙碌着,只有我每天还在不知道要做些什么,那段时间不严格的说应该算是我大学时期的低谷,没有课又无事可做的时候我会和寝室的老三一起爬上我们教学楼的天台,绕过在顶层楼梯门口看守的人,打开门看着从门外映进来的白云和蓝天仿佛是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天台上面有风,很凉快,在炎炎夏日里我们两个人站在楼顶的围栏上向远远的远处眺望,我们不带电话,只是坐在围栏上,有时候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和偶尔开过的汽车,开着肆无忌惮的玩笑,说着梦幻的未来,吹着不会脸红的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