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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生日礼物

“噼噼啪啪……”,城市里到处响起了清脆的炮竹声,又是一年除夕夜到来了,家家都在燃放炮竹、庆祝这团员的时刻。唐钰家里也不例外,此刻妈妈正在准备丰盛的年夜饭,爸爸在包饺子,唐钰和妹妹在贴对联。

“小妹,看看横批贴正了没有。”

“左边有点低,再高点,好了。”

贴完对联后,唐钰和妹妹回到了屋里,妹妹去帮妈妈做菜去了,唐钰则一个人看起了电视。吃完年夜饭后,一家人围坐在电视机前,跟往年一样等着看央视的春节联欢晚会。

电视里响起了欢快的歌舞声,外面的炮竹声也是响个不停。晚上11点过后,妈妈照例拿出了两个红包,唐钰和妹妹每人一个。

“钰儿、静儿,又过了一年了,你们又长大了一岁。爸妈希望你们在新的一年里学习进步,快乐常伴。还有钰儿,明天就是你18岁生日了,过了今夜你就是一个大人了,不能再向以前那样耍小孩脾气了,要学会自己处理学习和生活上的种种问题,给妹妹做个好榜样。”

妈妈爱抚着唐钰和妹妹的头微笑着说到。

“知道了,妈,放心吧!”

唐钰回答到。收下红包后,唐钰回到了房里,看看时间已经是11点半了,再有半个小时就是农历新年了,也是自己18岁的生日。想到自己的生日,唐钰的思绪不由地飘到了3年前的除夕。

那是1997年农历大年三十,那天上午,唐钰第一次给刘欣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正好是刘欣。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刘欣甜美的声音,唐钰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刘欣一听是唐钰打来的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唐钰也跟着傻笑了起来。

“刘欣、明天是我15岁生日,你是不是该送个礼物给我啊!”

唐钰有些厚脸皮地说到,听了这话之后,刘欣忍不住又大笑了起来。

“呵呵,哪有过生日管人家要礼物的啊!好吧,明天上午9点在桥头下面的小公园见。”

挂了电话后,唐钰心里甭提多高兴了,一整天都在想着第二天跟刘欣见面的情景。第二天早上唐钰一大早就起来了,给父母拜过年、吃完早餐之后就出发了。

“钰儿、早点回来,一会叔叔和姑姑他们就要来了。”

妈妈看见唐钰要出门向他提醒到。

唐钰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快步向约会的地方走去,到那一看表还差10分钟,不过巧的很,不远处刘欣也已经向约会的地点走来了,唐钰快步迎了上去。

“生日快乐,唐钰。”

刘欣一边说着一边递过了生日礼物,那是一本精美的笔记本。唐钰赶紧接过了礼物,嘴里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说“谢谢!”收下礼物后,两人聊了一会,想想家里还有客人,唐钰便先回家了……

此后的两年里,每到这个时候,唐钰都会在老地方等着刘欣给自己送上生日的祝福;而刘欣也总会如期而来,仿佛已经成了两人不变的约定。

如今又到了唐钰的生日,这个生日刘欣还会去老地方给唐钰送上生日的祝福吗?想着想着唐钰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大年初一的早上8点了。起床后,唐钰和妹妹向往年一样给父母拜年,说了写吉祥的话语。早饭过后,妹妹来到了唐钰房里,给唐钰送了本相册当作生日礼物。

“哥,生日快乐!”

“谢谢亲爱的小妹。”

唐钰微笑着说到,而此时他的心里却充满了矛盾。妹妹出了房间后,唐钰不由地又想起了刘欣:

“欣、此刻的你在哪里呢,你还会去老地方给我送生日礼物吗?”

整个上午,唐钰一个人傻傻地在屋里呆着,没有出房门。快中午时,叔叔和姑姑来了,唐钰也走出了房门,和亲戚们互道祝福。中饭过后,亲戚们都走了,妹妹把唐钰叫到了房里。

“哥,上午我跟同学在对面桥下的小公园里看见刘欣了,她手里好像还拿着份礼物,是不是在等你啊?”

“不是的,我们又没有约好,她可能在等别人吧!”

唐钰有些敷衍地回答到。其实不用妹妹说,唐钰也能猜到刘欣今天会在那里等他,但是他现在不能去,他只能默默地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刘欣说“对不起”。妹妹走了后,唐钰一个人来到了窗前,抬头向江对面的桥下望去,双眼渐渐模糊了起来……

刘欣在桥下的小公园里等了整整一天,到傍晚时她等的人还是没有出现,刘欣的心里甭提多失落了,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唐钰为什么还不来,是有什么重大事情吗?还是他压根就不想来?或者根本不记得双方共同的约定了?时间来到了下午的六点,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公园里的人们也纷纷离去,刘欣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冰冷的心向家里缓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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