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楼,走到HS街,找到一条长凳上坐下,掏出一支烟,点上。我注意到现在注视我的人比刚才还多。天知道我有多吸引人。一生白衣,清纯漂亮,一支烟,熟练而自在,又有点说不出的风尘。而我却是把矛盾的两者融合的天衣无缝。这些我的确不知道。从没有人告诉我。
我抽完一支烟,就准备回家了,可是又看见那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地方。座落在HS街的最后一个位置,也就是说它在这条街的最末端,门口站了很多在迎宾的绝色佳丽,人来人往,一片热闹喧哗,仿佛那里有魔力一样,我不由自主的就跨进去了,门口一水的美女,齐刷刷的弯腰90度,声音洪亮,“欢迎光临”。经过那次的事情之后,不怕那里是不可能的,从心理上还是有点排斥的。结果我还是进去了,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最后一次了。最后放纵一下。
里面好不热闹啊,比我以前去的“爱上吧”大得多,装修也比那里豪华不知道多少倍。人多的不得了,舞池也比“爱上吧”大的太多太多了,五六个这么大吧。但是这里好像叫“皇遣池”,很奇怪的名字,可能是比喻皇上消遣的地方吧。够狂的啊,皇上的消遣岂是我们一般人能比的啊。
这里不同的就是还有很多包房,我不知道有多少个。反正看规模怕是有“爱上吧”的七八倍吧。管他有多大,反正我就是喝两杯酒,喝完酒就回去了,以后再也不会来这种地方了,这是我放肆的最后一次,过完生日我就要翻开新篇章了。可是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你明明想要逃开,但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被扯进来。
我在想,要是有人上来搭讪,我一概不能理会,上一次的教训简直太深刻,一想到我就会打寒战,不由觉得背心发凉。来到这种地方,我不禁就会想联到那个贱人,那个我恨不得杀了他的贱人。骂贱人简直是太简单,太便宜了,但是对不起,我词穷,我骂人的言语并不多。
这里简直人满为患,什么地方都是人。只有吧台旁边还有几个位置,我只好在那里落座了。吧台围成一个圆圈,360度,很大很大,上面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酒,褐褐灰灰的,几千瓶总有的。周围热闹的不行。到处都是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这里的女人又不同于“爱上吧”的女人。一个个摇摆杨柳一样的的腰肢。踩上十寸高的高跟鞋,香水味浓的不行,脸上就像是调色盘,五颜六色,假睫毛和扇子一样,扑闪扑闪的。每个人的指甲都长长的,仔细的绘着各色的图案。反正一切都假的不像话。她们把自己伪装成别人,怕是连自己都看不出自己的本色了。也就两个字——艳俗。简直俗不可耐。
我向吧台里要来一瓶啤酒,就开始喝了起来,一喝上,我就忘了我的88了。凉凉的,一下肚就舒坦。这时候,不时有各色男人上来找我搭讪,我一概不理,我只是斜瞄一眼,就不说话。那一眼的意思好像就是说:你不是好东西,离我远点。有些男人悻悻的就走开,可是有一些男人不开眼,还在做纠缠,还在一边小姐长小姐短的,我只想说,你才是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妈妈的。我只好从这边的吧凳移到那边的吧凳,但是打死不说话。那些死男人走了还不忘想我丢一个白眼球,意思是说:假清高。妈妈的,我难得理他们。死男人,贱男人,全部喝酒醉死,跳舞摔死。过了一会儿,一瓶酒喝完,又要了一瓶,于是我一手拿着一瓶酒对着另外一个空瓶子轻轻的碰了一下。我在心里祝我生日快乐。内心里五味杂陈,还有很多的苦涩。
这时候来了一群美女,5,6个吧。全部是衣着暴露,香水味道超级浓的,差点把我熏得透不过气来。我只好从这边的凳子移到另外一边。妈妈的,今晚就在这里左移右移算了。我换位子的举动引起了她们的注意,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几个互看一眼,捂着嘴吃吃的笑起来。这让我还莫名其妙,我看看自己,没有问题啊。我继续喝我的酒。接着她们开始了她们的高分贝谈话,吵闹的音乐声都掩盖不了。
大耳环的说:“你们听说了吗,今天晚上远少要来啊,哈哈,我们大老板难得来一次哦。”
短头发的说:“真的吗?我还没有见过我们大老板也,听说他长得帅的不得了。”
一个爆炸头说:“是啊,帅的不得了,我们都难得见一次,你是新来的,当然没有见过啊。”一个黄头发说:“你们一群花痴,人家是有老婆的,我们凭什么啊,他会看上我们哪一点啊。”一个超短裙的说:“我们怎么了,又有谁会保证男人不会出来偷腥,我们的客人基本上都是有家室,有儿女,还不是沾花惹草,到处偷腥。你们说哪有猫不偷腥啊,他们都是好人的话,那不是我们就没有饭碗了啊。”
一个大眼睛的女人说:“就是啊,我们今晚好好打扮一下,要是大老板看上我们了,我们就有好日子了,他是绝对的金龟婿啊,有老婆又怎样啊,就是让我当小四小五都可以,还不要说小三了。”
爆炸头说:“听说我们老板神秘得很,一年难得看见他来我们这里几次,全是他弟弟在罩场子。你们不知道,我见他还是前年了,那次见了他一次,我天天晚上都梦见他,什么金城武,什么梁朝伟,什么王力宏全部失色了,他才是我心目中的王子。哈哈哈。”一脸的痴迷和向往。
大眼睛的说:“人家不只是长得很帅,而且还有很多钱,反正不只是这一出产业,据说还有很多很多,国外都还有产业呢。”
短头发的说:“那他今天晚上来干什么啊?”
黄头发的说:“不知道啊,我们怎么知道这些啊。”
大耳环的说:“我是听二少在对经理说的,好像是来陪朋友吧。”
短裙子说:“管他的,走,我们好好打扮一下,万一有机会呢,那不是算攀上高枝变凤凰了啊。”
几个人就风一样散开了。走了很远了,还不时的有娇笑声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