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冷冷地睇了他们一眼,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这时,还有更雷人的,很不识趣地隔壁一位仁兄从窗口探进头来,“喂,兄弟,刚走不久的一个女孩你们认识不?给兄弟介绍介绍……”毛江简直要抓狂了,楼辉闭上因惊讶张大的嘴巴,摆摆手,说:“认识是认识,只是我们不能这么做,那女孩儿已经有男朋友了。”那位仁兄毫不介意地笑笑,“怕什么,结婚了还有离婚的呢!”圣人全受不了了,指着那人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你经常干这种缺德事吗?你还有没有公德心?”
仁兄轻蔑地一笑,“你唬谁呢?感情的事讲求个你情我愿,现在这年头,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笨蛋!”那人还讥笑着摇摇头,似乎对我们的圣人的行为感到无可救药,楼辉骂道:“说谁呢?简直混蛋!”
关键时刻,他们还是一致对外的。
叶赫默默地靠在床头。不敢?好像是这么回事的!他好像从来就没仔细想过自己对水馨的心意,更别提将自己的这份情意表露了,他还有个童瑶呢!
接下来的几天,成华变得特别忙碌了起来,这当然针对的是他在穿着打扮上。以前从不注意收拾仪表的他现在至少要霸占卫生间二十余分钟,衣服也穿干净整洁了,甚至出门时还会喷些香水。这成了继那天水馨来的风波之后,322寝室最有嚼头的新闻了。
也许是叶赫那天置气起了点成效,童瑶和他见面的时间多了点,叶赫惦记着水馨的伤势,问道:“上次你让水馨给我送稿件,我见她的手好像受伤了,现在好点了没?”童瑶看了他一眼,似又不经意地瞥开,“好些了吧!我也不大清楚,这些天她出去的次数比较多,每天都会有一个开宝马的男人过来接她,她也从没向我们交代过什么。估计是她的贵人吧!”童瑶看着他,眼中带着别有深意的笑。叶赫蹙眉,“贵人?”
“是啊,你没听说过吗?有的女大学生因为缺钱用,所以自愿去做那种事,那个包养她们的老板就是她们的贵人!”童瑶似笑非笑地瞧着他的反应。
“不可能!水馨不是那种人!”叶赫蓦地站起身来,斩钉截铁地否定。水馨一向沉静如水,无欲无求,那么得体优雅的一个女孩儿,怎会去做那种事?如果说童瑶做这种事,他叶赫还有可能相信,水馨?打死他都不会相信的!
“童瑶,你知不知道,一个女生的名声有多重要!这种话是你随便乱说的吗?”叶赫有些生气,童瑶也气了,“我亲眼见到的,不信你自己去看!我是那种随便诽谤人的人吗?水馨的手受伤那天,那个男的和他的秘书还特意来我们学校找过我们的院长讨说法来着,全班一百多人两百多双眼睛,还会看错吗?我们班的张宏还被记了留校察看处分的!”
她说的理直气壮,叶赫瞪着她半天没吭声儿。他不相信,他绝对不相信,水馨会是那种人!
后来的一天晚上,成华喝得醉醺醺地拍门进来,他们几个那时都躺床上了。大毛看见成华那狼狈的样子,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华仔,失败了?”楼辉趴在床边,若有所思,“应该是,看他那副鬼样子就知道!”叶赫也朝下看了看,成华捂着嘴飞快地跑向水池,圣人全这时发表高论道:“那个女孩儿其实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这话从何而解?”大毛也学着圣人的样子玩起了文艺腔腔,圣人全分析道:“其实那天,那个女孩儿来我们寝室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看她进来的时候对我们每个人都很有礼貌,她表现的很拘谨,但是我观察过她的眼神,她的眼睛平静无波,看不到任何拘束与不安。另外,她一进来就说找赫哥,她做事非常有目的性,并不因为我们的调侃什么的而分神,我们找她说话的时候,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她只是礼貌地微笑,并没有多说一句话。而这礼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是疏离!”
大毛点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哦!”“是啊,圣人全,我发现你观察能力挺强的嘛!”楼辉接茬,“分析的很有道理哦!”疏离?叶赫仔细回想和水馨的所有接触,发现真的如圣人全那般观察的一样。水馨每次说话,从不多言,工作时一丝不苟就不说了,就算是和他站在一起,也每每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一般不随便对什么事发表议论,有的时候意见与人相左时,她也只是微笑不语,她对什么都是波澜不惊,似乎没有什么对她有特别的吸引力,没有谁能靠近她多一点,更别提走近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