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的双腿在不停地颤抖着,发青的脸上透着惶恐和不安,姚俊成靠了过去:“老大,他是我朋友”。
“朋友?”
“是你哦。”四个染发小青年哈哈大笑,笑的那么诡异。
小顺紧张的看了一眼围在身边的四个小青年,看着他们得瑟的笑着,心里不是个滋味。
“小样,这个地方可真小啊,哈哈”其中一个染着红发的小青年说到。
小顺想跑,可是双腿却不听使唤。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让姚俊成莫名其妙的张着嘴唇看着这个染红发的青年。
小顺也惊讶的看着,却不敢言语。
“啪”小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又一记重重的巴掌打在小顺脸上,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小顺两手捂住被打的脸颊,两眼暴怒的瞪着红发青年。
“老大,不要打他,求求你了,我一定能得手的”。姚俊成苦苦哀求道。
“**的少唬我,滚一边去”黄发小青年骂道,并抬起脚来踢了姚俊成一脚。
“姚俊成快跑”突然间,小顺怒闯出四个小青年的包围圈,拽住了姚俊成的衣角。
但姚俊成吃惊的站立着,丝毫没有跑的意思。
瞬间感觉到一拳头打到了小顺的后背,却麻木的挣扎着使劲往前跑去。四个小青年叫骂着往后追赶着。
小顺回头看去,四个小青年怒气冲冲的紧追在自己身后。
小顺疯一般的向前逃窜着。
而来越多了,车子也渐渐多起来。
小顺狂奔着,真想突然有人出来替自己解围的,但还是绝望的奔跑着。
终于跑不动了,小顺停住了,回过头看去,原来四个小青年早已被甩得远远的了。小顺瘫软的身体一下坐在了路面,不停地擦拭着汗水。
很累,很累,小顺终于明白了,原来姚俊成也和他们同伙了,小顺苦闷的叹了口大气,“姚俊成”,小顺冷冷的笑了起来,绝望了。
拖着这身疲惫不堪的身体,绝望般在走在了破旧的汽车站,这是刚和姚俊成来到的地方,现在自己终于变得比乞丐还落魄了,唯一的行李包已经丢在了那个地方,也许姚俊成会捡走,也许乞丐会捡走,也许还在原地任人踩踏。
找了个石椅坐了下来,在树荫下显得特别清凉,小顺紧闭着双眼,痛苦爬满脸颊。
中午来临了,知了的鸣叫声使原本发烦的心情变得愈加强烈,好像即将窒息。
小顺觉得喉咙干得快要爆裂,肚子也饿得身体乏力,小顺似乎感觉到了死亡笼罩的阴影。
眯着眼睛,此时能做的也就这样,困了,好想在睡梦中不再醒来,小顺内心里也已经对生活寒淡了。
“咚”的一声,一辆即将驶去的客车上突然扔下了半瓶矿泉水,小顺意识的睁开双眼。两眼一直。似乎就要用眼光就把矿泉水吞噬掉。
小顺希望般的站了起来,环顾四周,都是些拿着伞遮光的人们还有恹恹欲睡的路人,没有人关注他。小顺慢慢的走过去,在那瓶沾满沙土的矿泉水的边上停住了,用着贼人般的眼睛在看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的时候,小顺急忙蹲了下去,捡起矿泉水就干净跑到花圃后面,干唇的驱使下,小顺连忙掀起衣服,清扫着矿泉水上的沙土,连忙打开瓶盖,一仰而下,贪婪的吞咽着,尽量不浪费一滴水。
扔掉了空瓶子,小顺擦拭了下粘在嘴唇上的沙土,身体顿时感觉充足了许多,仿佛一股力量撑起了自己瘫软的身躯。
“可恶”。小顺咬牙切齿的望着那两男一女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显然非常恼怒,只好蹲在他们不远处,再不时地恨恨的打量了一下这三个不速之客:两个男人大约在三十岁左右,撑起的肚皮在紧身的背心下,显得特别圆,粗黝的手臂上还有模糊不清的纹身,眼神中寒光四起,活似一副即将拼命地样子。紧坐在两人中间的少女和小顺年龄相仿,似乎有些哽咽和那恐惧般的眼神似乎在传递某种信息。
小顺感到莫名其妙,但也不想再惹太多的事,四个小青年就是最好的例子,否则自己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但发现那个女孩一直在用那样的眼神望着小顺,让人不自觉地产生怜悯之心。
小顺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寻思了一下,在看看那名女孩,小顺心跳再次加快,只能自认倒霉,老是摊上这样的事情。摇了摇头,勉强的站了起来,径直的走入车站,设法寻求帮助。
“喂喂,你干嘛?出去,快出去”突然一名手拿软体警棍的保安边喊边走了过来。
小顺胆战心惊的朝保安员走了过去,一看保安员这身与自己相似之处的衣服,显得特别邋遢,也没了指望。果然,保安员大声问道:“出去出去”。
可能保安也是把小顺当成小叫花子了。
“前面,前面有个女孩被。。。。被两个坏蛋抓了,就在前面。”小顺紧张哆嗦的答道。
“你不会去报警啊,跑我这来,”保安员不耐烦的说道,便挥使着警棍,向小顺示威到。
经过的经历,小顺早已害怕了。
白了一眼,也只能无能为力的往回走。
“人呢”?
望着空荡荡的石椅,小顺蒙住了,想着那名女孩的眼神,小顺纠结不已,早已忘记了上午的经历。更自责起自己来,担心着她的安危。
离开汽车站已经是太阳西斜。血红的余晖映红了整座喧腾的城市,小顺只身埋头漫无目标的走着,走着。。。拐进了一条小巷中,里面和在拉面馆通往老女人家的小巷有些相似,两边的房屋有些破旧,但唯一觉得奇迹的是道路两边的墙角边上都显得有些潮湿,并结上一层水垢,原来是在连接的每栋房屋下都有一个小小的排水洞,是这些排水洞在支撑着烈日下的水垢生长。
这条路此时没有了行人,还有几只小麻雀正在房屋的屋檐下嬉戏着。
小顺静静地走着,生怕惊扰到这群无忧的“主人”。
突然间,麻雀受惊似的飞散而去,后面便传来了阵阵急促的跑步声,还没等小顺转身过去,就“哎哟”一声重重的被来人压倒在地上。
刚要起身破口大骂,就赶紧先拽住了即将离去的人。
“是你”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原来就是在汽车站看到的那名女孩。
“快,快跑”女孩惊叫道。便一把拉住小顺,往前疾跑。
后面传来了两个男人粗鲁的喊叫声,凶神恶煞的两个男人看来也气急败坏的。
小顺蒙蒙的被女孩拽着手跑,这女孩跑的比自己还快,但小顺恼火的是,自己跑什么,又不是四个小青年来抓自己的。但心里一荒也没有了主见,但最终在正义的驱使下,主动拉着女孩穿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