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儿之后,我又和尘对决了几次,说真的,碰到过艰难,但是心若在,梦就能成功。不管前途多么忐忑,我通通都搞定了。小兔,花猫,可乐……我都快数不清自己的战利品了,我也发现,自己开始对于此事的麻木。偶然想想,我总会诧异自己的改变,是的,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但是每次我和牙牙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又变了一个人,是的,还是以前那个我,喜欢唯一,只有唯一。
老话说的好,是的,在哪走多了,都会湿鞋的。如果真的有鞋,我的鞋,一定已经被泡成了水饺。
我偶尔也在想牙牙是不是会察觉到我的一些事情,这些事情我是不该隐瞒的,如果我是真心要和她在一起。但是有些事如何才能解释清楚啊,难道要我说,为了还一个人债,我这样做只是让雪幸福?换成以前的我,任何一个正常人,我都是神经有问题的,这点我不否认。
午夜12点,牙牙已经睡去了,我和小新说好要陪新女友牛奶去happy。还久没来ktv了,是的,但是为了革命胜利,我愿意付出。
牛奶是个很爱唱歌的女孩,说实在的,她的歌声还真不赖,我说我没被吸引,那一定是在装矜持。
小新也被折服了,背着小美,偶尔见识一下我的风流史,也成了他的课余活动。而那份友谊,我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我的改变,而变质。
房间里的空气,真的快闷到虚脱了,我不停点着烟,自从爱上牙牙以后,真的有些日子不和香烟打交道了。牛奶还在唱着,我微笑着鼓掌,实在撑不住了,就去厕所待会儿,洗洗脸,照照镜子里的自己。自从我和尘较量以后,我总是通过洗脸照镜子去窥探真实的自己。
突然,几年前的画面闪过眼前,那天尘揍了我,我在拳脚中唱着那首歌,“justonemoredance,beforeyousaygoodbye……”时间飞过,时过境迁,我仿佛还是被这首歌的旋律所主宰。我愤怒得向镜子里的自己泼水,然后不屑得转身就走。
厕所门开了,一双手狠狠推着我,我猛得撞上身后的镜子,玻璃上划出长长的一道口子,而我只是愤怒,愤怒自己,愤怒这个推我的人。
“尘?”我的怒火消散,只剩下空白,一切都那么突然。
“你有病啊?为什么我每个女朋友都会被你追走!”尘一拳打在我脸上,痛快,真的又痛又快。尘迟早会发现,我并没有奇怪。
“那你为什么不能专一一点,雪跟你在一起,你给她的是幸福么?”我擦着嘴角的血迹,也变得异常狂躁。
“那是我们的事儿,你管不着!”尘有些语无伦次,却依然是强势的态度。
“你记得你和我说过的那句话吗?如果你敢辜负雪,我会给你颜色看的。”我努力回忆,用尘当年的坚定语气说着。
“那,那又怎么样!你不是没有做到?我说过,我会给你颜色的!”尘抓着我就是一拳,我的胸口有些疼,但是我不退缩。
“我告诉你,这句话还你,告诉你,我也会给你颜色看看的!”我喘着大气。
“你来啊,我看你能怎么样!”尘很是嚣张。
尘的这句话深深伤害到了我,我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右手一拉,马上就要打在尘的脸上,我收了手。
我抖抖拳头,把尘推开了,我感觉回忆的痛苦,正在慢慢侵蚀肉体的痛苦。我们一起沉默着,很久很久,以至于小新还来过一次,不过我把他哄走了。
“我们曾经都这么喜欢一个人,又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到底是谁的错!”我对着镜子大喊,不停用水冲着自己流血的嘴唇。
“我们都有错,而你错的最多,是你!一切都是你,如果没有你,我和雪一定可以天长地久,永永远远的。”尘指着我大骂,是的,都是因为我。
“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是为什么你就不能对雪好一点,你曾经是那么的爱她。”我开始乞求尘的慷慨。
“都是因为你,是你和雪在一起,是你拥有了她的初恋,是你永远住在了她心里的某个角落。”尘一口气说的我,既感动,又失望,更多的是伤心。
我流着眼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只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颤抖,一个劲儿的颤抖。尘也流了泪,我终于发现,时间是会拉大两个人的仇恨的,而解决的办法,唯有吐露真言。我伸出手拉着尘,我能感觉到,我们又回到了最初,只不过更成熟,更man了。
我和尘一起回了ktv包间,牛奶还在唱歌,看到自己交往过的两个男朋友在一起痛哭流涕,她的脸上又红又绿。小新花了好大的功夫,才终于说明了我的一切,因为我的哽咽已经说不清楚太多事情了。而牛奶很幸运当了我们重归于好的第一个见证人,而我们的故事,也让她深深的感动。我对她的歉意,只能说对不起,她也欣然接受了。
一晚上,是属于男人ktv,我,尘还有小新,曾经的兄弟,化开恩怨,再次相聚,这是我一生都难以忘记的画面。
而我当时的我沉浸在快乐中,丝毫没有想到,如果天亮了,对我意味着什么。
我当时只知道,尘以后一定不会像从前一样,他一定会全心全意爱雪的。而我沉沉压在心底的债,应该再也不会让我难以呼吸了。
至于我嘛,终于可以安心爱着牙牙,一直到老,然后结婚,然后到白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会告诉牙牙,我们的相爱,是多么的荒唐,但是浪漫。
生活中如果没有这些琐碎的事情,那该是多么的完美,是的,我们经常被各种羁绊牵扯。等到一切都过去的时候,生命就绚丽了,升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