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工作就这样结束了,我带着忧郁的心情,等待小新说的大餐。我在乎吃大餐吗?我开始问自己,才发现原来是肚子里的酒虫谗了,而我就这样对它妥协了。
回想这一周的工作,还算顺利,我认识了很多新同事,很多都是美女帅哥,像干爹那样的老人已经灭绝了。年轻人在一起好相处,我开始考虑是不是可能在这些人里会有几个好朋友,但是一想到现实的社会,我就会想到我的兄弟,小新。人总是说一生有一个兄弟,就一个,已经很足够了。是的,但是兄弟不会常常陪着我,独处习以为常的我,也许是有很多的孤独感受吧。是不是该找个女朋友了,天天腻在一起,填补时间差的空洞。好奇怪,这些年来第一次冒出这样的念头,是我变了,还是因为突然离雪有这么近。
稍微一走神,我就会深陷在记忆里,是的,我承认我得了一种病,那种病叫做“放不下——债”。
我用透明的玻璃水杯打了一些凉水,一口灌进了嘴巴,我突然想到了那首歌,“我寂寞寂寞就好……我总会把你戒掉……”,说明白了,我无非也是需要时间来治愈。
“拜托,你和小美甜蜜完了没,别忘了还有我呢,大餐。”我的语气歇斯底里,我也不清楚我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
“别着急啊,小美刚出去了,她把小不点送走,然后,我们毫无顾虑的谈一谈……”小新明显是刚起床,和兴奋的我对比,让我无名有些怒火。
“我去找你吧,我非得把你揪起来!”我说着戴上手表,我必须用超越时间的办法停止自己狂乱的思绪。
“来了啦,像是我欠你钱似的,我把我最性感的内裤留给你!”小新还是不改当年的气质,好吧,我承认,我老了。
“我买一个加长版的棒棒冰,你就等着吧!”虽然老了,但是我还是不能轻易服老。
时间过去了10分钟,我看着表站在路边便利店门外,想也没想就去买棒棒冰。我想我当时脑袋有问题吧,也许一直都有问题。我不禁想到,小美突然推门而入,我拿着一个棒棒冰,小新的屁股……啊,好恶心。
等我到了小新家的时候,我足足敲了5分钟的门,最后还是我打电话,小新这头猪才醒的,让我手中的棒棒冰也融化了。我果断把棒棒冰扔了,直接想用中指干死他,可是小新的老虎头内裤,实在是雷到我了,让我四肢无力。
“吵死了啦,说来就来,阴魂不散啊你!”小新打开cd,让音乐来驱赶纠缠的睡意。
“哪有,我是给你面子,害怕你再晚一点,我就没有档期了。”什么是口是心非,我发现我越来越会演绎了。
“还和我来这个,笨蛋都能看得出来你是个大闲人,何况我是谁啊?何况小美也很在意,哎,真受不了你……”小新说着,我听得出不满,但是都是无所谓的事儿啦。
“嘿嘿,justthefeel,你懂的,我很幸运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给小新和我都点了根烟,烟圈圈起了那些岁月,肝胆相照,不离不弃。
“两个坏男人!我就不在一会儿,你们就不听话,小新,等回头我再收拾你。”小美果然很严厉,小新吐了吐舌头,无所谓的样子。
一小时以后,我和小新来到了一家烧烤的小房间里,关紧的门,让我感觉有些神秘,又有些隔绝。这门就如同那些感觉,如果我有一间这样的房子,我就可以永远逃避。
我突然意识到,小美和小新都开始相互投送眼神,也许是我陌生于情人之间的沟通,一些不自然的空气,让我有点压抑。我独自点燃一支香烟,让这两个甜蜜的小盆友好有时间来交换甜言蜜语。烟圈又一次把我包围,我等着服务员把餐桌摆好,安静凝视墙上一副叫做“牵手”的油画。
时间慢慢冷却,我开始有些不耐烦,而我终于发现饭桌前的不对劲,小美和小新的眼神越来越飘忽,而我也开始急躁起来。
“宏仔,你说过你要做什么的?对吧?”小新小心看着我。
“对啊,是说过啦,让它过去吧,其实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打着哈欠,不想表现出来自己的在意。
“我知道你,不容易,如果需要什么,我一定全力挺你!”小新的话开始有颤抖,我看到小美拉紧了他的手臂。
我立刻辩解,“小新,我真的,真的一点也没责怪你。小不点挺可爱的。倒是你,不要因为我……”
“我会向雪说明真相,这就是我的选择!”小新说话的时候,眼神没有犹豫,我很感动,我想起了他说的那个“艰难的决定”。
“小新,不要让她受伤好吗?你要好好养好小不点,就算是帮我。”难道我也变得伟大了?
“我一直都问心无愧,只有这一件事儿,你是我兄弟……”小新开始擦拭眼眶,我知道里面一定有苦衷,我本来也从未追究。
我不由也眼眶湿湿,小新是我兄弟,我从没有怀疑过,不管会发生什么,“这份情已经足够了,你还有小美,还有大好的前途,不要这么做,答应我!”
瞬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在偷偷擦拭着眼泪,压着的安静,我用冷冷的手揩眼泪。
“你那么在乎雪,你可以让她更幸福的,你知道的,尘,一直就是那样子,尘永远不会懂得唯一的。”小美依然记得我最爱的一首歌,就是力宏的唯一。
情况又比我想的更糟了,我一直以为小不点只是历史遗留问题,没想到,如今的雪还是……但是雪永远是正室,说明尘还是更爱雪的,更爱,只是多爱了一点点。我开始灌了一口啤酒,再点燃一支烟,也许纷乱的烟圈才能形容我的心绪。
“都过去了,我们都错过了,也许现在的雪真的很幸福。”我最后拖着沉甸甸的身体,酒精已经让我麻痹,可是我依然重复着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