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黑子被告知毛爷爷的课光荣被点,她望着宿舍里的人惊讶道:“不是让你们帮我代点一下的么?”
“乔峰”一脸呆滞的表情道:“老太婆拿着名单挨个打钩钩。”
“纳尼?!这么凶残?”她尖叫起来,与此同时门口传来一声同样包含愤懑声音:“操!”循声瞧去,小仙换上了白色的T,下半身只有一条黑色蕾丝小底裤,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她的头发湿漉漉的,面目狰狞道:“敢这样点名!早知道拿假条了!”
“嘿嘿,咱俩那个英勇就义了。”黑子幸灾乐祸地一把揽过她的香肩,满眼的黄花片片疮痍,这时“乔峰”顶着锅盖一般厚的面膜,像是刚从沼泽里爬出来的,扭过头阴森森开了口:“老太婆的原话是这样的:‘林黑仪,林黑仪,又没来上课!再不来就不要来考试了!夏初仙?是不是病了……”
黑子听后张开嘴巴,一动不动,可以塞下俩蛋(任何禽类,禽兽?也算吧……),小仙扶着门笑的特贱。
然而这个世界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落井下石。到处走光的女人又讪笑地望着面前已经升仙了的某人道:“刚辅导员打电话给我说——”她断了断,突然拿捏着辅导员的强调尖声尖气道:“你告诉她,英语四级在不高兴考就回家养老去吧!”
“啪!”某种心碎的声音,正在照镜子的“乔峰”转过脸来,青黄的面目充满着震惊:“什么!四级还没考!”这么一激动。黑子绝望地看着她的脸开裂,一层黄油油的泥皮毫不犹豫地坠落——“吧唧”。。。
暴走中……
宿舍楼道传来各种声色的尖叫,时而痛苦,时而激动,时而,恩,放荡……
一脸得意的女人扭着小腰无比风骚地离开了,“乔峰”心疼地蹲下来捡起掉在地上的“泥巴”吹了吹,顺手扔进垃圾桶……
某人像具干尸,机械地走到自己的桌前,愤恨地打开电脑桌面上的连连看!
一个半小时过去……
当面带某些忧郁的小圈正准备推开这扇宿舍门时,听到里面爆发出一声类猿人的呐喊:“连的我鼻血快喷出来了!”突然有来电声,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立在门口,面带异色继续听:
“喂?少锦啊,今天真是对不住咩!”声色和刚才简直天壤之别,温柔中带有一丝丝撒娇的感觉,门口的女人嘴角开始慢慢地上扬,眼睛眯了眯透着阵阵寒意。
“小圈?”身后传来疑惑的声音,她心里一惊转过身去,瓷娃娃一般的美人,半湿的卷发带着女人特有妩媚,猫一样的眼眸,她心里有些尴尬却还是硬着头皮故作轻松打了招呼:“怎么了?”小仙本来和颜悦色的是想说什么来着,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娃娃脸带着无奈,转而变了声色,提高音量道:“你在这做什么?哦哦,我突然记起来前些日子家里的牧牧在我门口撒了一泡尿,被教训了一顿,它的姿势跟你现在一模一样。”
小圈的脸由黑变青最后和“乔峰”面泥一个色调,她气又不敢冲着面前的人来,只能强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道:“你家狗是神狗!”
小仙突然就上火了,而且是很大的火气,她此刻感觉心被放在炭烧上一遍又一遍的烘烤,又急又燥,恨不得冲上过去狠狠甩上一耳光。可是她又想到那个人,如果这一巴掌下去了,他必然要受苦,性子本来就温顺的他自然不会还手,想着便深深缓缓地吐了一口气道:“不打扰你了,我还有事。”语罢连眼都不着一下,昂着头走掉了,这次不仅风骚而且很牛性!
就在她走过她的那一刻,小圈闻到熟悉的洗发水味道,一时鼻子有些酸痛,注视着那个人远去的背影,心里本应该不爽快,事实上她这次不再像往常一样,用手或者脚狠狠地殴打门框,口里骂着:“贱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呆滞而难过看着她远去。
那消瘦的背影,随意散下的卷发,一步一步上下晃动,一瞬间在她的眼里形成了定格,带着遗弃的感觉。
骄傲的女人在前面每走一步心就下沉一下,面无表情带着傲慢与蔑视,永远不可能在那一刻回头,就像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有两个小女孩。
一个皮肤黑黑的,一个雪白的,小黑孩有一双很亮很亮的眼睛,笑起来酒窝子像是装了浓浓的蜜汁,小白人有一头娟娟的小黄毛,怎么梳都梳不整齐,总是有几根会俏皮地跳出来。小黑孩见到小白人,两眼瞪的滚圆滚圆,笑的合不拢嘴拉着她的手奶声奶气:“你好白啊!一定是牛奶做的!”小白人有些戒备地打量着面前皮肤黝黑的小甜妞,打小就不爱说话的她,在这一刻回了一句:“我是牛奶你就是巧克力!”
眼见着面前的小黑孩眨了眨大眼睛,突然笑了起来,一下子扑过来抱着她:“我就是巧克力,巧克力和牛奶是一对好朋友哦!”
小白人睁大双眼,手无举措地由着她紧紧抱着,继而面色慢慢缓下,笑了起来,没有人看见,除了自己,她知道那是一种多么温馨的笑脸……
童年的记忆像是纸飞机,一下子冲到半空中在兴奋的时候突然又急又快地落下,想去寻找却再也找不到,因为飞机降落在一个看不见的角落,就像是记忆埋在最深的心底。
这是一年又一年更替的年代,所有的记忆都被慢慢尘封,人们不愿承认自己又在不经意间怀念过去,就像我们也会随着年轮变得尖刻而犀利……
“艾辰……”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念着,酸疼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