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对老杨及其家人有看法,但毕竟定亲了,也属于亲戚了。只要他同意我跟可娟的婚事,我对他的不良看法可以忽略不计的。
进入初冬,我在家里没事干。父亲对我说,他们矿区想找个临时探矿的工人,每天一百元。父亲说他想去,让我替换他现在的岗位。恰好跟老杨,也就是我的准岳父同一个班。
仍旧还是三个人一组,只不过我们上的是夜班,老周也辞职了,换上了我的同学。都说结婚吃宴席时“父子不同桌”。也就是说,父子不能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具体原因可能是:有辈分在这摆着,可能说话,不能太随意吧!而我跟老杨,也算是父子了,在同一工作室里,不免拘谨起来,也比往日沉默了许多。我害怕万一说错话,会坏掉我在老扬心中的美好形象。当然我也不跟他多说话,他本来就无话,一天下来,说的话屈指可数。我跟我同学谈论某些事情时,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敢说,不敢妄语。
晚上,三个湖北的矿工再跟老板索要工钱。老板不给,那几个矿工,就堵在老板的办公室门口。你一言我一语的跟老板吵吵起来。我不忙时就在看光景。这时老板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两辆轿车开到了区里。从车走出来六个彪形大汉,虎背熊腰。他们把头剃的跟葛优似的,贼眉鼠眼,又凶神恶煞。下车之后,他们打开车的后备箱,每人拿出一根棒球棍。“雄赳赳气昂昂”的向老板办公室走来。
老板出来,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深吸了一口,又吐出了云雾,右手的中指跟食指夹住香烟,狠狠地把香烟扔在地上,然后右脚的前脚尖狠狠地碾着烟头,说道:“把这几个湖北的驴东西狠狠地教训教训。”
几个大汉并不说话,抡起大棒,向三个湖北矿工挥去,三下五除二,就把矿工“咣!咣!咣!”放倒在地。三个矿工刚想要爬起来,又是一大棒。有一个20岁左右的矿工看情形不好,瞅准了机会,趁大汉不注意,爬起来便跑。大汉在后面最在后面追,那个矿工身手敏捷的从墙上翻了过去,大汉从大门出去追,没追上,失望而归。
五六分钟后,一俩警车到达现场,从车里出来两位民警,打开后车门,出来的正是那位20岁左右的湖北矿工。此时,他的工友,还在地上趴着。而老板看到民警更是临危不乱,对他所做的可耻的事情毫无愧疚,对民警也是毫不畏惧。。
其中一位民警说:“怎么回事?有人举报你们打人。”
老板不做声,进了办公室,带上了门,六大汉在老板办公室门口,一字排开,门两边各站三个人,仍手握棒子。
这时那位20岁左右的民工说道:“他们不给工钱也不应该打我们啊!”说完,去扶地上的工友,民警也帮忙去扶。
民警上前,刚要敲老板的门,被打手拦住。于是民警就隔门对老板说道:“麻烦你跟我们去趟所里。”如此这般的重复了好多遍。老板才开开门,并没迈出门槛说道:
“少在这嚷嚷!给你半个小时时间,马上给我滚开。”
民警没再说话,把受伤的矿工扶上车,走了。
还没等矿工上车,岳父出来跟我说:“云鹤进屋来,帮我干点活!”把我叫进了屋里。
我心里正想:还没看结局呢,老丈人就找我干活,但又不能不听从。我匆匆跑到办公室里,问道:
“爸!什么事情啊!”
岳父坐在办公椅上,双手烤着炉子说道:“云鹤!以后这样的事情别凑热闹,这不是什么好事!这些人我们都惹不起。”
“哦,知道了,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