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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踱回了家中,揭下房东贴在门上的催租条子,揉成团扔进垃圾桶,我这个路人甲已经暂时没有了交房租的条件,催租条子?我没看见!将自己摔在床上,感觉本来不大的房间今天却是那么的空旷,抱着被子,蜷起身子,像个孩子样躺着,却怎么也不能入睡,那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有有万般不开心的妖孽睡着的样子,在我脑中不断地盘旋,究竟是一什么样的男子,竟让她如此痴迷?他真的那么好?那为什么这么多年相处,怎么最后竟一走了之?不爱了?还是从来就没爱过?或许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理由?翻来覆去,怎么也解不开这么谜。我起身,翻看着手机中那个陌生男人的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问问?转念又想,我只不过是个路人甲,似乎管的有点宽了,这样唐突的打过去,那小子岂不要骂我神经病?还是算了吧。如果我是那小子该多好,虽然妖孽有点不着调,好赖是个还能看的过去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是活的,不是电视电影中的,不是油印杂志上的,她会说会笑,会跳会闹,一切都那么真实,这才是她最大的资本。我的生命中有没有这么一个精灵般的女孩出现?我怎么想不起?我以前怎么过的?也有一个这么痴情的姑娘么?我怎么想不起来?脑袋好疼,想不起来就不想了,还是睡觉吧....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晃的我睡意全无,起身拉开窗帘,再次缩回床上,拿起手机,不知道那妖孽有没有看到冰箱上的便签,不知道妖孽会不会用微波炉。想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我就不由得嘴角扬起微笑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教教她怎么把粥热了?算了,我只是路人甲....抱着手机枯坐了一天,房东敲了不知道多少次门,锤的震天响,我却依然装死人。
整整一天,做饭,吃饭,甚至是上厕所,我都抱着手机,时不时看看手机,生怕漏接了某个人的电话。直到外面再次没了阳光,直到外面的灯火取代了阳光,除了10086的关爱提醒,手机一直很安静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我自嘲的笑笑,路人甲就是路人甲。将手机甩在沙发上,我还是去洗个澡,继续休眠吧,温暖的水线洒下,洗去一身燥气,感受着淡淡的宁静,手机却在这个时候鬼叫起来,我犹如弹簧,瞬间弹出浴室,顾不得赤身裸体,也顾不得撞到的花花草草,房间里一阵凌乱的瓶瓶罐罐破碎声响起,不过好在我顺利的拿到了手机。
“喂?”我有点激动,因为屏幕上显示的妖孽。
“展堂?出来陪我,知道清水寺的大钟么?在那见面!现在!快!”
展堂?还真当我是一跑堂的啊?还没等我反应,那边电话已经挂断,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收拾,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一阵凌乱的破碎声再次在房间里响起。当一切收拾妥当,我准备出门,当我的手就要接触到门把手的一瞬间,我忽然感到门外似乎隐藏着什么危险,于是我慢慢的将耳朵贴在门上,我听到一个沉重的呼吸声。杀手?我一斗升小民,没得罪谁啊...警察?我自认为还算遵纪守法....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门外传来房东幽幽的声音:“年轻人,我知道你在里面,多大事啊,不就是房租嘛,晚两天就晚两天,失恋了吧?身体要紧,别乱发脾气,再说,砸坏家具啥的你不还得赔钱不是?出去转转,散散心,就这么着吧,出去转转,房租晚两天也行。”
听着房东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我顿时舒了口气,眼睛却微微湿润,这小老头,等我回来,捎两瓶好酒,好好孝敬下您老人家。我偷偷摸摸的拉开门,逃了出去。
清水寺门前的大钟下,妖孽亭亭玉立,一袭绛紫色吊肩长裙,一双蓝色平底帆布鞋。加上小麦色的肌肤,随风清扬的秀发,是那么招人眼球,我快步上前,将周围色迷迷的眼神压下去,我压着心头的激动,刚想微笑着对面前靓丽的妖孽说点什么,她一个白眼丢过来:“老是迟到,走,陪我逛逛!”刚到嘴边的赞美,就这样生生被压了回去,毫不理会我的尴尬,她已向着人潮走去,我只好低头跟上,犹如某些影视中,大家闺秀出门游玩,身后那个镜头不多的跟班。
清水寺门前的大街,是本地有名的的夜市聚集地,特色小吃,各种廉价的饰品,各式光怪陆离的服装,各式各样稀奇玩意....一切的一切看似杂乱无章,却有那么和谐的聚集在一起。我和妖孽人手一个棉花糖,在人群中挤来挤去,还没消灭完棉花糖,妖孽又盯上了烤鱿鱼,不大一会,我们两个馋嘴之人,手上提着桂花糕,江米团,往嘴里塞着烤鱿鱼,那样子就像两个贪嘴的孩子,可笑至极,而我心中却觉得轻松至极。妖孽一件件的试着那些看起来有些怪异的衣服,时而可爱,时而性感,时而淑意暴涨,时而热情火辣,让我大饱眼福,我脸上却一片淡然,嘴里一刻不停的打击着,这么好的机会我岂能放过?“包子皮儿很好,就是包子馅儿差了点。”,“额...裁缝是不是偷工减料,把衣服做小了?衣服太瘦!”,“你还很年轻,没必要喜欢那么深沉的颜色吧?”....就这样欣赏着,打击着,笑闹着,我们转到了一个小小的饰品摊前,清水寺这个饰品摊很出名,一件件挂件都是手工雕琢出来的,有着粗糙的野性,又透着丝丝神秘,似乎每个饰品都有一段美丽的故事,或许还有什么神秘的力量,保佑着佩戴它的人,而且摊主有个习惯,每个饰品只有一件,从没有第二个复制品,一件件精美的挂件,就像艺术品,在架子上等着那个只属于它的主人。所以,这个小摊子,总是那么多人。我和妖孽挤进人堆,一样样的欣赏着这些会给人带来某些希望的饰品,一件件评价着,一件件在自己身上试戴着。
原本是无心一扫,谁知一个吊坠却吸引了我,那是一个形似泪滴的红色珠子,椭圆形的泪滴状,在灯光下散着能刺透人心,让人心酸的红光,透过光影,珠子中间,模糊的有着一个更深红色的血影,似乎是一个小小的鸡心,被一些细小的气泡包裹,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就是这样一枚珠子,将我的目光完全吸引过去,似乎身边的一切声音都已远离,我的眼中只剩下这么一枚珠子。我伸出手去,想将它摘下看个仔细,然而同样一只纤纤玉手也伸向了这个珠子,我一慌神,千万不能让人夺去,谁知那玉手的主人似乎跟我有同样的想法,一瞬间的停顿之后,猛然将珠子攥在手中,我诧异,我倒要看看谁跟我抢东西,顺着玉手寻视上去,却发现,竟然是妖孽,她同样也惊异的看着我,眼神中和我有着一样的想法,呆了一会,妖孽将手中的泪珠递到我眼前,说:“看,里面有个心。”看着我的目光全在那个泪珠之上,妖孽以为我没发现,就也凑了过来,将泪珠举在灯光下,和我抵着头,竖起手指,指给我看。
灯光下,那个深红色鸡心,还有泪珠反射灯光而折射出的淡淡红光,都吸引着我,似乎又一次听不到了周围的声音,心中却有着酸酸的伤痛,妖孽似乎也沉了进去。忽然,毫无征兆的,妖孽又紧紧攥起泪珠,转身,头也不回的淡淡说了句:“付钱。”,就慌慌的挤出人堆儿,我摇头苦笑,只得跟老板讲价,老板只是说了句“五十。”就面带微笑,一直摇头,不再回应我的砍价。“五十?地摊上的东西有这么值钱么?你还不如去做强盗这份有前途的职业。”我咕哝着,看了一眼妖孽就要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无奈之下,只好付了钱,跟老板要了根挂绳就要去追妖孽,忽然,老板叫住我,将一个小东西塞进我手中,我撑掌一看,竟然同样是一滴泪珠,同样的款式,只不过颜色却是淡蓝色,泪珠里面同样有一个藏着的鸡心,同样也是稍稍深于泪珠的淡蓝色,同样也是不留心很难发现,我惊讶的看看老板,老板笑笑:“看见里面的心了吧?很多人都没发现里面有个心,其实这两个珠子是一对儿,只不过一红一蓝。这个就送你了。两个泪珠之间有着某种联系,自己去感觉吧。”说完他又忙着招呼其他人了,再也顾不得理我,我看看手中的蓝色泪珠,嘿,这老板玄幻看多了吧?弄得神神秘秘的,顾不得那么多了,将蓝眼泪放进贴身口袋,拍了拍,我也挤出人堆,追着妖孽的背影而去,忽然,老板的声音穿过人堆,钻进我的耳朵“它们叫情人泪!”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看老板,却发现他还在应付其他顾客,似乎从来没有说过话,难道我产生了幻听?甩开了甩脑袋,我还是转身追向了妖孽。
夜色渐渐深了,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夜市也渐渐散去,妖孽坐在已经不再车水马龙的马路牙子上,还在欣赏着手中的红泪,我在她面前站定,朝她晃晃手中的挂绳,她抬起头冲我笑笑,将手中的泪珠递给了我,我细心穿好,重新递给她。她却依然笑着,并不接过,只是撩起披肩秀发,我恍然,那是让我给她戴上啊,嘿嘿,这个暗示,似乎...有点暧昧。平复下心情,我稳了稳双手,蹲在她身前,环着她的脖子,为她戴上那枚晶莹的,却透着淡淡哀伤的泪珠,她的秀发好想,身上的味道也有种说不出的让人迷醉的感觉,深深的吸了口这让人迷醉的女人香,我尽量让自己绅士般起身,然后轻轻拉起坐着的妖孽,退后两步,欣赏着那枚红泪和它已经认同的主人。从没有见妖孽带过任何饰品,也不知道她是否喜欢这些俗物,我只知道,这个俗物,却让妖孽的气质急剧提升,秋水般的眼眸,眉宇间的舒展,嘴角俏皮的微笑,加上绛紫长裙,配着颈间淡红的泪珠,似乎此时的妖孽就是那从苍凉沙漠中的上古壁画中走出的飞天,那样的清丽脱俗。恍惚间,我的心似乎被什么击中,心中泛起丝丝温暖,鬼使神差间,我走上前,双手搭上了妖孽的双肩,感受着掌心的柔软与温暖,我想吻一吻那朱唇,将心中的温暖递给眼前的飞天。
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我似乎看见一道闪电,瞬间将我击的一晃,我揉着火辣辣的脸颊,妖孽一脸害怕的看着我,手还在半空中抬着,我羞愧的看着她,想上前求她原谅,却因为她眼神里害怕,我怎么也挪不动脚步,张不开口。妖孽转身而去,我想伸手将她拉住,却因为羞愧,没有及时拉住那惊慌远去的身影。狠狠地给了自己两个耳光,仰望天上明月,发生这样的事,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给她说声对不起。或许,从现在开始,我就真的变成路人甲了。苦笑着摇摇头,甩不开心中的失落,只好让它伴随一起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