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个大杂院里住着的这些女人,她们原本是可以拥有像其他女人一样的机会,可是现实的逼迫,让她们不得不放弃去做一个国色天香女人的权力。我希望我可以用自己手里的这支笔,用自己的这颗心,去记录这些女人的故事。
“姐,你做饭都快和饭店的一样味道了。”想完这些事,欧阳艳已经把饭做好了。
“去喊陈海龙吃饭。”
“我给他发个信息吧。”
“好,你就这么说:‘从你家出来,往右走,再右拐,然后直走,那里有个欧姐饭店。我在这里等你,请你吃饭。’就这样发。”
“好的,姐。”发完信息,我又问,“姐,你说陈海龙能找到吗?”
“以他的智商这点小儿科的伎俩还能难倒他,再说,我把路线都告诉他了,他要再找不到,那就是笨蛋了。”
“姐,他来过你这里吗?”
“陈海龙这些天一直在这里做饭,再说离得这么近,才一分钟的路程。”陈海龙住在“寻常人家”,那个旅社离欧阳艳住的地方真的只有一分钟,看来真的是环境不好所以不让我来。可是为什么陈海龙可以天天住旅社呢,欧阳艳说陈海龙和别人合住的,住宿费不是他出的,那么之前我给陈海龙打过来的钱他都干什么用了。
陈海龙是和张天宇一样的原因他说他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他想离开想走,可是他没钱连路费都没有,所以没办法走。我一再说自己不是一个慈善的人,可是我也遇到过困难,我也遇到过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在那个时候,我也渴望别人能够帮我。所以我给他打钱了。
我并没有因为他是陈海龙或者是怎么样才帮他,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这样做,也只有这样做我才可以获得良心的安慰。我不想他和我一样的感受,不想他说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到我,因为这种感觉我明白。
可是他拿到钱就没有音信了,他不让我打电话给他,我给他在QQ上留言他也不回,我甚至不清楚他是否离开那里。而我要做的,只是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平安,是不是离开那里了,可是他却连一个电话也没有。很多天以后,我才又在QQ上碰见他。
“喂,你到底在哪儿?”
“你还没找到啊,我在姐家里啊。”
“姐,他找不到,你还说他很聪明。”
“不会吧,他应该可以找到啊,那么聪明的人,这点小伎俩还不知道啊!”欧阳艳有点惊讶的说,就像RING一样,RING在刚读高中就少女而言,可算得上情窦初开。那时有一个篮球王子——波,也算是校草吧,RING对他很迷恋,甚至到痴狂的程度。有一次,波向同学借东西,那个同学没有,所以拒绝了,RING说:“天啦,这么可能啊,怎么会有人拒绝他,怎么可能呢!”
“这有什么,他又不是神仙,有些很简单很普通的事,别人可以做到他做不到,这也是很正常啊!”一个人老是站在离你很远的地方,你就永远只能看到他高高在上。
一会,陈海龙就来了。
“搞什么啊,害我跑了那么远,外面还在下雨啊!”
“呵呵,姐说你可以找到,你那么聪明!”
“这不是聪明不聪明的问题,只是我哪里知道你们会在这里。”
“哥呢,没和你在一起?”
“他在那边房里看电视,你不是说我不聪明吗,那你给领导发个信息,看他能不能找到?”
“姐,要不要发啊?”
“你发吧,我这汤马上就弄好了。呵呵,笨的,说那么明显都找不到。”
我把信息发完后,就开始坐着等,一会就可以开饭了。可是等好久不见夏衍欢回来,估计也找不到。果然,夏衍欢打电话过来。
“在哪吗?”
“在你家啊,你在哪?”
“早说嘛,马上回去。”
五分钟后夏衍欢骑着自行车回来,我们都在笑得不停,唯有夏衍欢脸色很难看,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看来也不是我一个人不聪明吗?”
这顿饭吃得很有意思,其实我知道他们两个不是真的没反应过来,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我会在欧阳艳家里,所以才会找不到地方。
吃完饭后,我一直无法我忘记欧阳艳住的那个大杂院里的那个女人,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她也拿着饭碗过来说她要吃。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但不是为她不好意思,只是自己觉得不好意思,我一直是这样,本来该别人尴尬的,可是我总是比别人觉得更尴尬。
这里的人到底是些什么样的人呢,晚上,我给纸信打了个电话。
“阿信,你到上海了吗?”
“再过两天吧,工资还没有发啊。”
“那你怎么办?”
“只好等两天了,我现在去上海也没有钱,去了以后吃住找工作,那不是都需要钱。”
“也对,好吧。”
“不好意思哦。”
“没关系,我等你。”
纸信也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我觉得她很好。挂上电话,我又失眠了,尽管我不断的用心理治疗法去医治自己的伤痛,可是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在这个熟悉的地方,在这个四处弥漫着他的气息的城市里,我无法鼓起勇气,我无法坚强。我开始想要一个翅膀,它可以带我飞向我想要去的地方,我开始听《隐形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