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欢在三分钟内赶到我们吃饭的地方,他说正好有事在这附近,然后他们就开始喝酒,或者这就是男人之间交流的方式。夏衍欢总以为,我喜欢陈海龙,可事实上我不会喜欢他的,因为我不喜欢这样的人。他太复杂,太多心思,和他在一起你要和他比智商斗心眼,这样的日子太累,我不喜欢。
饭还没有吃饭,欧阳艳来电话说让我过去玫琳凯工作室一下,我放下碗筷就坐公交过去那里。
可是这一路上,我真的是历尽艰辛困苦,先是起身不小心挂到了上衣的裙摆,走路时坐时间太长脚麻了,坐公交车又不小心扭一下脚把鞋带给弄断了。到那里,因为工作室在商场的九楼,就坐手扶电梯到三楼,结果去九楼的乘电梯处门被锁了,四楼的手扶电梯也停了,我就走到四楼。可四楼乘电梯的门也关了,也没有路可以继续往上,我只好跑到一楼,从后面办公楼的电梯到酒楼。还好两个电梯只有一个电梯停了,一进电梯才发现这是个双号的,就是电梯上的复数按钮都管用,单数都不管用,我只好按一个八楼,一个十楼。按完了我就想该在哪层楼下:八楼,虽然要上一层楼梯,可节省时间啊;十楼,虽然能下一层楼梯,可我在电梯上多坐了两层楼的时间啊。
比较一下,还是八楼比较合理。下了八楼,走到九楼,左边——安利,右边——玫琳凯。我还是第一次一个人来玫琳凯的工作室,进去已经好多人在那里聊天,说话。
“钟雨,你来了。”我刚到,王莉就过来和我打招呼,虽然不喜欢和别人太过亲密,还是象征性的和她来个玫琳凯式的拥抱。
“是哦,姐说过来玩一下。”我发现王莉今天穿得一身粉色的套装,化很谈的妆,看起来很有气质,她身后还坐着一位美女。
“这位是小小,我一个朋友。”我朝她点点头,她也笑。
小小拿一本玫琳凯*艾施女士的书在那里翻着,表情很痛苦。
“这书里的字我不认识。”不可否认,小小的长相比任何一个玫琳凯工作室的女性都漂亮,尽管她没有化妆,可无论她的脸蛋还是她的身材都是无可挑剔的。如果在没说这句话之前,我想我几乎就要崇拜她了,我的身材胖乎乎的,长的也不漂亮,可她居然连小学生都认识的字不认识。
“怎么会,这些字你那个不认识?”王莉在我说话之前就开口了。
“这个,这个,还有这些。”笑笑把那些她不认识的字指给王莉看,小小说话完全是家乡话,我想她应该不会说普通话,“我早说过我没有读过书,不认识几个字了。”
“不会吧!”我在心底惊呼,如果仅凭这样的外表,她绝对是万里挑一的,因为这里她是我第一个认为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我想她的长相真的可以去做明星,而且还是天然丽质的那种明星,可现在也就值可以做一个普通的女人。
“小小,你多大了?”
“我二十。”
“这么小啊。”小小比我小一岁,突然觉得现在的世界不属于我们了,偶尔王莉会听不懂她说话,我就给她翻译翻译。
“王莉姐,我也不怕你笑话,你知道我老公,居然在外面找女人。”
“这种事不要乱说。”
“没有啦,他好几天没回家,我打电话给他朋友,他朋友亲口说的。”
“那他不是向你道歉了。”
“我才不要理他。”
“还说不要理他,快接电话吧。”小小的手机铃声响好久,王莉促狭的说。
我真的不敢想象,她比我还小一岁,可以说是年轻貌美,这样的女人不是应该被男人捧在手心里吗?她居然结婚了,老公居然还在外面找别的女人,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我无语。
“我先走了,孩子还在我婆婆家。”小小挂上电话,拿起包往外走。
人到底该过一种怎么样的生活呢,当我们百年之后,我们究竟留给后人什么值得思考和回味的价值。
欧阳艳回家要经过的那条巷子里的女人,她们还一样在为别人的老公服务,还在做着自己老公应该做的事——赚钱,养家糊口。而那些女人们的男人,却依然为自己老婆的所作所为感到骄傲,为自己可以娶到一个漂亮的老婆觉得自豪。就连孩子,都知道自己妈妈在做的是什么职业,上的是什么班,我不知道如果先生还在的话,他会不会站出来说话。
先生走了,他不在这个新世纪了,可那个时代遗留的问题在这个时代一样没有答案,我在心底是那样的缅怀先生。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海子——这个选择在1980年到来之前卧轨的天才诗人,留给世人永远无法解开的谜题,他是我最喜欢的现代诗人,除了对先生的尊崇,就是对海子的喜爱。
我是一个没有梦想的人,颓废的思想,每天夜里频繁出现的噩梦,我多么渴望有人能救救我,而我有深切知道,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救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