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失了神将,这些神药留着也无用!太平君,你没想到吧?我这二十万大军即便是死光了也足可拼掉你的百万大军!这便是你想占我盘启帝国所要付出的代价!”眼见童御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魏梦立于城头面露奸险的回应道!
“欧阳卓绝你果然是心狠手辣,竟然对着对自己忠心耿耿,唯命是从的将士也能下此毒手!”二十万劲力猛增,陷入癫狂的妖兵,对付普通士兵以一敌五敌十恐怕都不夸张,故而魏梦所言不虚,到得此时童御只恨自己还是过于轻敌了!
“各位将军,初服药物的妖兵并不听从魏梦的控制,随我去破了城门,叫欧阳卓绝和魏梦自食恶果!”罗布也是从初服到逐渐被炼化一步一步经历过来的,曾经身为妖将的自己,即便是被炼制了数年之久依旧是有着对抗魏梦控制的意志,更何况这些初服药物之人!故而罗布心中清楚这些妖兵不过是有着爆裂的厮杀欲望,根本分不清敌我,而只要破开城门,城内浓烈的药味便是对这些逐渐陷入癫狂的妖兵最大的吸引!
“罗布你敢!!?”随着罗布的一声大喝,这些妖兵相较于之前的妖将还是有些距离的,故而趣历、观摩等太平天军上将的步伐还是没人拦得住的,七将齐攻城门而去,魏梦、欧阳卓绝总算是有些慌乱了起来!片刻功夫城门大开,这些妖兵的厮杀冲动不过是对体内暴戾冲动的一种宣泄,并不能得到充分的满足,随着药力的持续发作,便更是癫狂无以满足,也唯有对那浓烈的满地药味的吞食冲动可以替换厮杀的冲动,故而一些药力充分爆发的妖兵果然是开始逐个冲入了城中,如此太平天军的压力方才逐渐降低了下来,而城内却陷入了不断的混乱之中!魏梦、欧阳卓绝早已不知藏身在了哪个角落!
数个时辰之后这些妖兵的药力一过,体力透支过度,一个个软趴趴的躺在了地上,而太平天军早已在合适的时机退出了战圈,尽管如此太平天军依旧是遭受惨重的损失,轻重伤二十来万,死亡十几万,区区一个盘启帝国竟然叫太平天军受尽了挫折,这也确实是超出了童御的意料之外!之后毫无疑问,太平天军很快控制了整个帝都!至于魏梦、欧阳卓绝的踪迹,太平天军早已封锁了帝都的各个出口,魏梦、欧阳卓绝根本无处脱逃,最后在太平天军的全城搜捕之下发现在了都殿的一处角落之间!
“欧阳卓绝,你不是要与我太平天军誓死一战吗?怎么?底牌拼光了知道害怕了?一个人龟缩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是一条值得敬重的汉子呢?”欧阳卓绝被太平天军的士兵搜寻到时隐隐有瑟瑟发抖的迹象,造型也是颇为狼狈,眼神也失了那一分霸气和狠厉,回想起战前城头的那一份气概,不竟叫童御略有些失望!
“之前那是为了鼓舞士气强装出来的,如今我已是城破国亡,我听说太平天军从不杀俘虏,不知太平君可否饶我性命?欧阳卓绝愿为太平君做牛做马!”似欧阳卓绝这等阴谋诡计,左右筹谋之人若是没点贪生贪富贵,行为便不会没有底限,若当真如之前那等血性,反倒是不合理了!如今一无所有总算是露出了本性!
“魏梦你呢?有何话说?”事到如今魏梦相较于欧阳卓绝而言反倒是更有价值一些,故而顾虑到魏梦的感受,童御便没有直接回复欧阳卓绝,把问话转向了魏梦!
“禀太平君,你可知各个帝国,历朝历代为什么都会有一种被人称之为奸佞的人存在?而这些人有不少却往往要比那些所谓的忠臣良将活的更为长久,太平君称霸时日区区数载,算不得久,你可知历代君王是如何思虑的吗?”这魏梦倒是不卑不亢,一上来便是几个连问,而且听上去还是意味深远,不过想想也是,如此高压且又生死一线的环境,身为人臣的魏梦自然要比欧阳卓绝经历的更多一些,应变求存起来自然也思路更为清晰一些!
“哦!?你不妨说说看!”这魏梦的振振有词倒叫童御来了兴致,解药的事便也不急着强要了!
“历朝历代,不管是哪一个帝国,拥有的版图也多,势力越强,往往便意味着所要应对的局势更为复杂,而这世上每一个人最中心的利益永远都只有自己,你永远不知道下面的某人某天会不会把自己的算盘打的比君王更为响亮,甚至有可能还会侵害到君王的利益!而这些人在暴露企图之前君王都不方便出手提前打压,除了这以外还往往也会有一些迂腐之人,不明帝君深意,偏偏要在君王大计之前扮演着阻挠的角色,阻碍着帝国的发展前进,而这些人同样是不方便君王来清除,当然还会有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总是有意无意的会违逆君王的意愿,而为了清除这些阻碍君王会需要一把黑色的剑,在君王的丰功伟绩面前挡下所有的灰暗,用来护卫整个帝国的千秋万代,而这把黑色的剑便是所谓的奸佞,有些脏活累活总要有人去干的!而我魏梦早已算不得什么清白良臣,太平君若想要江山千秋万代,恐怕也免不了会需要类似奸佞的存在,我魏梦残破之躯愿为太平君效犬马之劳!再加上太平君也看到了,以我魏梦之能足可叫盘启帝国这样一个弹丸之国跻身九州一流势力,更何况是如今的九州霸主太平天国,太平君若能有我魏梦辅佐,九州一统近在咫尺!”没想到这魏梦一番言语竟是把自己的所作所为描绘的是可悲可泣,悲壮万分,甚至成了某种意义上的一种自我牺牲,叫趣历等人听的是目瞪口呆!这种精准的自我拨正足以看出魏梦确有几分才学!
“好好好!魏梦啊魏梦!没想到你竟然连奸佞都可以干的这般可歌可泣!那你倒是说说看,现场这几位将军中你要帮我除去谁?”童御听完自然也是对魏梦的这一番伶牙俐齿,略感讶异,不得不承认魏梦这一番话对一个君王来说确有足够的说服力,但只可惜童御的三观却与之完全相悖!童御自然也不屑用这些卑劣手段!
“这……!?”眼下趣历、观摩等七位武将哪一个不是凶悍无匹?魏梦不管是说谁恐怕都极有可能当场便挨上一顿饱揍,童御其中的不友善已然是不言而喻!
“魏梦,能把奸佞做的这般明明白白的人你恐怕也算是千古一人了!真是可惜了这一身的才学!你散布疫毒,炼制妖将,喂食妖兵!哪一件不是导致生灵涂炭,死伤无数?哪一件不够你死上十回八回的?难道你要我太平天国也行如此卑劣的手段吗?谁说没有奸佞就不能千秋万代的?简直是荒谬至极!把妖将、妖兵的解药交出来吧,如此也好减轻你的罪孽!”童御一番冷言威吓之后彻底断绝了魏梦的所有指望,魏梦面容之上总算也是出现了一丝惊恐,心理防线的彻底溃散往往是一个人最为脆弱之时,借此童御便直接提出了索要解药的要求!
“妖……妖将的毒素早已侵入每一处骨血,根……根本无药可解!一旦他们离开药物重则三五日,轻则七八日便会身亡,就算是继续服用药物也最多活不过二十年,刚刚服下药物的这些妖兵没什么事,脱药后受个十来日的折磨也就没事了!只不过魏梦有一事好奇,太平君究竟用什么方法治愈的罗布?此乃超出了魏梦对药和毒的所有理解,还望太平君能叫魏梦死个明白!”事到如今,自己仅有的价值在太平君面前也已是不屑一顾,魏梦心知光凭自己的疫毒之举便已是百死莫赎,濒死之际最为好奇的还是太平君究竟是如何治愈的罗布!因为在魏梦的认知当中,炼制妖将的药物乃是由数种奇药混合而成的一种缓慢侵蚀一个人身体以及意识的无解之药,因为长时间服用之人,即便是毒药可解,也无以叫一具残破不堪的身体继续存活,更别说恢复如初了!罗布的彻底复原完全打破了魏梦的见解,若说魏梦对制毒解毒方面没有浓厚的兴趣也不可能有如今的造诣!故而此问仅仅是出自于一个痴人发自内心的满腹好奇!
“你……!!?看来你一开始便没打算让这些妖将活!人命在你心中真的就可以这般肆意蹂躏吗??罗布!他二人与你仇隙颇深,便交由你来处置了!至于罗布是怎么复原的,我只能告诉你他喝了我的血!”妖将无解,意味着这些儿原本修为不弱之人,从落到魏梦手中开始便已经注定一死了!如此肆意妄为的初衷更是加重了童御的愤怒,死已然无以抵消两人的罪过,童御便毫不留情的将魏梦和欧阳卓绝交给了罗布!
“罗……罗布!!?太平君饶命啊!”一死对魏梦和欧阳卓绝来说也算是做好了心里准备,叫二人没想到的是太平君竟将二人交给了罗布,只要一想起将罗布被炼成妖将的过程,两人便各自不寒而栗,落到罗布手上恐怕连个好死都只能是个奢求了!这恐怕也正是应了魏梦的那句话,有些脏活总是要有人来干的,叫人不得好死童御自然不方便亲自过问,罗布便是那个最好的人选!
事后童御火速的赶往了边境的妖将之城,当真是无计可施那也是没有办法,而童御却偏偏掌握着救人的办法,总不可能不管不问,毕竟那些妖将大部分都是无辜的受害之人。一路的攻城拔寨所花费的时间,再加上折返的时间,恐怕七八日之内都很难赶得到施救,故而童御根本就没有时间逗留,直接便踏上了归途!
“启禀帝君!你们走之后,这些妖将每日都是发疯似的嘶吼滚打,到如今几乎都已经是死的差不多了!”童御刚一到妖将城内便询问起了几百名妖将的情况,士卫的禀报光一听都能叫人感受到那种撕心的痛!
“都死了吗?可还有活着的?”拖延这么多的时日,大量的死亡早已在预计之中,毕竟是童御当初未有施救,而是选择了寻魏梦拿解药方才害这些妖将受尽折磨而死,尽管主要的原因还是几百人所需的血量童御根本救治不过来,但心中的愧疚总是无以免除的!故而此时童御便想着能救一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