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地人誉为“万马归朝”的群山从西向东南依次排列,形态各异,让人忍不住驻足观赏。群山把老司城团团围绕,不仅形成了天然的屏障,还为溪州土家百姓奉献了道道清溪。
一座木桥牵引胡献征他们渡河,抵达溪州土司城西门,进入城内。从古至今,这都是外客进入皇城的通道。人们会请你到岸边会官坪的会官亭里休息,缓解一路疲劳。会官亭后是犀牛山,人们管犀牛头部叫烟花堡,因为他们常常去那里放烟花。老司城放烟花是一场庄重的仪式。天气干旱时,人们会在西门边求雨打醮谢天神达九天九夜,最后一晚会放烟花。还有3000只莲花灯带着人们美好的愿望随河水远行。
有人说,彭氏王朝的长寿秘诀就是这一片山川福地。河水在西门开始转向东流,城内也跟随水流,向东延展出居民区、作坊区、紫金山王陵区、教育教化区、雅草坪贵族墓区。永顺土司城建依山傍水,与外界沟通的唯一通道是灵溪河上的木桥,易守难攻。老司城分内罗城和外罗城,拥有东南西北四城门,城内鹅卵石嵌砌路面,八街九巷纵横交错。不仅有金銮殿、紫金山陵园等诸多建筑,还建立有土司享乐的凉洞、热洞和遍布地下的密室甬道。鼎盛时期,老司城人户稠密,故史书有“城内三千户,城外八百家”的记载。
宫殿区、衙署区组成的区域被称为内罗城,是历代土司和文武大臣办公、生活的地方。约500米长、铺满石子的正街通往内罗城。正街有一丈八尺宽,路面上有图案,非常精美。宫殿区位于城区北部,依山而建,周长436米,总面积14000平方米。衙署区位于宫殿区南侧。宫殿区共有四门,大西门为正门。城墙的厚度1米左右,城墙高处高达6米。大西门由卵石砌成的路面、红石条砌成的台级组成。下接右街的卵石踏步,上与大西门内侧开阔的过道平台相接,过道平台以大小不等的岩石板和密密的卵石铺成,在大西门南侧有门楼一处。宫殿区主体建筑处在宫殿区的中部偏南的大西门中轴线上,沿大西门内侧过道平台向东,自下而上,形成多层阶梯状平台,直达宫墙顶端。
宫殿和衙署依山而建,共有五层,分立在向上延伸的红色石板路两侧。城门两旁各有一幢钟楼和鼓楼。土司王处理政务的金銮殿、太极宫,休息的寝宫,卸任的土司王和王朝长辈居住的寿宫,王朝内部庆贺和招待贵客吃住的娱乐宫分布在三层之后。寿宫区有几个洞。那是“夕洞”,冬暖夏凉,土司王在洞上建起三层的吊脚木楼,让长辈们住得舒服。彭氏土司奉命平叛遭到叛军记恨,宫殿曾两次遭叛军放火夜袭,但过后又被修复一新。老司城用瓷以青花瓷为主,大多为明代景德镇民窑的产品,少量为官窑产品。这些瓷器的题款中,有许多关于永顺土司的专门内容,如“宣慰使司佳器”“永顺司制”“五百年忠孝世家制”“大厅忠孝堂记”“都督府役徐沅斌贡”等等。
第五层最高处的彭氏宗祠里,颂扬彭泓海执政有功的德政碑记载了当时五十八旗、三百八十峒的军民扶老携幼、聚集老司城的盛况。彭氏宗祠位于司城中心,在土司“寝宫”的后面,内供历代土司的牌位,有精美的木雕像,各具神态,槢槢如生,还收藏了历代土司制定的三纲五常法谱。为明代完历十九年(公元1591)第24代土司彭元锦任宣慰使时所建。从祠堂大门直到正街有一条200多米长的官道,要经过四个平台和五段石阶梯三十余个石级,逐步高升显出一种威严的气派。祠堂门口有一对石鼓,估计每只至少重五千斤以上,民间传说是土家族古代英雄哈力噶巴从离此百多里的五官坪一只手提一只提到司城来的。祠堂前还有三棵古老的桂花树,据说是土司时代栽植的,现在这些桂花树依然葱茏,每当八月桂花盛开时节,司城处处桂花漂香。
长长的街道一直延伸到东门外。老司城内原街巷密布,其名有:正街(新街)、河街、五屯街、紫金街、左街、右街、鱼肚街等,其中以正街、右街最好。街巷全由红褐色卵石嵌砌路面,构成三角形、菱形等几何图案,整齐匀称、古朴雅致,颇具民族特色。
东门外是紫金山,历代土司在这里长眠。紫金山墓地位于老司城东南部,是明代永顺土司的家族墓地。墓地依山势修筑成4~5列,地表由墓葬封土、拜台、“八字”山墙、花带缠腰过道、南北神道及石像生、照壁等组成。最精美壮观的墓冢属于彭世麒。
据说,墓地的大小、豪华程度取决于土司的官职高低、功绩大小和经济能力。但为何立下“东南第一战功”的民族英雄、第27任土司彭翼南的墓地却十分简陋?原来他19岁跟随祖父自筹钱粮,领着三千士兵奔赴东南沿海抗倭,扭转了明朝抗倭以来的被动局面,被明史誉为“东南第一战功”,受到朝廷嘉奖,赐服三品,并授昭毅将军。同时,这造成了老司城财政窘困的局面。但后人为纪念他修建的高大的翼南牌坊更令人仰望。翼南牌坊始建于明嘉靖年间,上刻“子孙永享”四字。
牌坊后面是若云书院的原大门,明代开始,皇帝规定,土司的继任者必须在若云书院学习,合格毕业才能继承王位。书院的东面,能歌善舞的土家族儿女常在摆手堂唱歌起舞。“福石城中锦作窝,土王宫畔水生波,红灯万点人千叠,一片缠绵摆手歌。”
老司城南部的宗教区,也是土司辖区广大民众的精神中心。寺庙有祖师殿、观音阁、五谷祠、关帝庙、将军山寺、八部大神庙等。祖师殿位于老司城太平南麓,始建于后晋天福二年(公元937年),重建于明代。正殿柱大数围,上架木枋处无斧凿痕迹,相传为鲁班显灵所建。此殿占地580多平方米正殿面阔五间,进深四间重檐歇山顶,长17.5米,宽13米,高20米,全木材结构,永34根大柱支撑屋顶。柱础用双曡圆鼓式,殿脊殿檐是图案精致的陶砖陶瓦。殿中金柱前,砌有神龛一座,上供“祖师”神象。殿宇斗拱雄伟古朴,梁架结构颇为特殊,是土家族地区颇具民族特色的建筑。
沿着灵溪流上溯,是土司时期的苑墅区,在平冈低阜间分布着众多的土司庄园、别墅、钓鱼台,还有多处石刻题铭,记录了土司与家眷与友朋徜徉宴乐的情景。
胡献征一行人又历时一个月,才查完了大虎山金矿和金库的全部帐目。胡为了眼见为实,又亲自率队去金矿洞里实地探访。又两天下来,人都累的要命,就没有心思再进矿洞了。胡看着大虎山周边景色怡人,就只带了两个亲随去游览一番。大虎山西边紧连着小虎山。不知不觉,胡献征三人进入了小虎山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