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于涛听到老秦经过实际摸排调研并极尽详实分析后最终给出对第一套方案予以否定的结果时，他明显脸色很难看。从这个情形老秦立即就确定了李岚的分析是多么的透彻准确。
“我看你对第一套方案不能成行很失望啊！我感觉第二套方案对你来讲其实更不可行，你总不能什么都没干呢，就先投一大笔钱在创立汽车公司搞汽车研究院上吧，如果没资金打底，那我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要不还是算了吧，小打小闹的好项目多的是。”老秦按照来之前李岚给他教的一套说辞给于涛说着，李岚说这叫以退为进，对付于涛很有效。
果不出所料，于涛听到老秦这么说，他赶忙笑着说：“哎，那怎么行，咱说好了两套方案选一个的，既然第一套方案走不下去了，那第二方案自然就要跟上么，这世上哪有不花钱、不投入的无本儿买卖啊，你尽管放心，该投入资金我就得下狠心投，既然咱们之前对两套方案的优缺点都已经进行了深入分析了，风险肯定就是可控的，咱可不能因为前期投入大些就怕了，咱干的是大事，你别担心，干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个道理我懂。”
说归说，真要实打实干起来，那需要准备和落实的事情还很多。于涛让老秦等他的消息，他表示需要去和德国方面详细交涉一下再说。老秦当然知道于涛这是个缓兵之计，对于还想干这个项目的于涛来说，如果现在就完全把第二套方案否了从目前来看就等于这个项目夭折了，但你让他诚心诚意地开搞也不太可能，他也不傻，正像李岚了解他一样，他也对李岚有所顾忌，尽管李岚不会像他那样老奸巨猾，在利益面前甚至可以六亲不认，但他知道李岚的工作激情和她一向唯我独尊的处事风格以及她对权利的掌控欲望和掌控能力，所以从一开始他早在设计方案之初就考虑到了李岚可能会与其发生权利冲突的环节，只是因为他本来没有想到第一套方案早早地就这么不堪一击地下马了，于是他现在就不得不仔细去想想自己在第二套方案中如何做好全局掌控的问题了。当然，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从那天在北大食堂偶遇并搭乘夏雪的车回家，到家后她发了微信但老秦没回复，接下来的一连好几天张晓丹都在下班后在老秦办公室门口堵着老秦然后以搭顺路车回家为由跟老秦一起走。
老秦其实当时在第二天上班后，刚一碰到张晓丹就不假思索地对自己没有回复微信给出了一个蹩脚的解释。他说是信息太多还没来得及看，正好他们俩碰面那时马上要开周一早例会，老秦借机就溜掉了。后来中午吃饭的时候碰到张晓丹老秦还有点儿担心她会再提起这个事儿，她倒没提。老秦正庆幸这个事就此打住了，没想到下班后被张晓丹堵住搭顺路车回家途中还是没有躲过她的这个问题。
“哦，这个呀，你小小年纪怎么也这么爱翻八卦呀，呵呵。”老秦想搪塞过去。
“我能看出来她看你的眼神儿，那绝对不是在看她自己一个普通同学那么简单的目光，分明就是充满了无限爱恋的神情！”张晓丹若有所思地说着。
“嚯！神乎其神的，想套我话是不？你还有这本事，这叫什么来着？读心术吧！别开玩笑了，哈哈。”老秦这会儿倒是笑得挺嗨。他自认为自己的这个回答基本上可以把小丫头后面的话都堵住了。
“我不会读心术，也没和你开玩笑。但我能确信，因为我的心已经告诉我了，让我知道了我自己在看你的时候也是这个眼神儿！”张晓丹一字一顿地说着，同时她侧过头含情脉脉地望着正在开车的老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