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惊愕地抬起头，对上霍谦探究的眸子，旋即又恢复这些天的淡然疏离，说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个名字？”
“从你的嘴里。”霍谦的嘴角浮现一丝说不清意味的微笑。
“我？”殷红疑惑。
“昨天进你办公室，你睡着了，听见你在喊‘锦兮’这个名字，刚才进来送午餐，又听见你喊这个名字。”霍谦微侧身，换另一只手托住腮帮子，“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一个人吧？”
殷红的脸部渐渐僵硬，她低头扒了两口饭，却是食不知味，难以下咽。
最近睡着以后，她总会梦见夏锦兮，不管是晚上入睡，还是白天小睡，从未间断。梦中的他从不说话，好像他已经说完了今生要对她说的所有话；梦中的他有时候会轻轻地拥着她，她仍能感受到他的温暖；梦中的他偶尔也会浅浅地吻着她，不深入不缠绵，如蜻蜓点水般吻着她；但很多时候，梦中的他只是悲伤而深情地凝视着她，不往前进一步，也不往后退一步，似乎永远在原地等着她。
“我们约会吧。”殷红猛然抬头，她会忘记他的，只是时间还没到而已。
霍谦是聪明人，知她不愿提及，他也不再追问，道：“什么时候，去哪里？”
“今晚，一起去外面吃饭吧。”这是殷红一周以来第一次主动走近霍谦。
“好。”霍谦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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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法国餐厅。
舒缓的音乐在餐厅里回荡，幽暗的灯光透着些许梦幻色彩。白色的桌布、银制的餐具、暗红色的沙发，无不告诉殷红，她已经回来了，只有这样的生活方式才适合她，她没有理由返古，回到落后的文明。况且她已经有新的男友了，帅气绅士，有着与她同样的思想与观念。
殷红低着头，静静地切着牛排，专心地吃她的晚餐。
霍谦只吃了几口，便放下刀叉，看着她切牛排时的优雅手势，说道：“你和照片上的感觉完全不同。”
“什么照片？”殷红疑惑地抬头。
“董事长给我看过你的照片，一身休闲运动服，戴着太阳眼镜，背着小熊背包，笑得特别开心，好像是在很大声的笑，很阳光，也很学生。我还以为我会和一个小妹妹谈恋爱。”霍谦打量着殷红成熟妩媚的身段，低低地笑道：“你很迷人。”
“谢你夸赞。”殷红淡然道，这种话她听得多了，早已免疫。
霍谦笑了一下。殷红对他依旧是冷淡的，可有可无的。他又道：“你这么爱吃牛排吗？看你从刚才开始，目光就一直停在牛排上，完全不把你的目光分我一点。”
“还行吧，不是特别喜欢。”殷红随口说道。
“殷红喜欢吃什么菜？下次来我家，我亲自下厨。”霍谦语气温柔。
殷红脱口道：“鱼。”
霍谦开玩笑道：“你是小猫吗？”
“殷红像小猫，还是一只馋嘴的小猫。”——夏锦兮曾经的话突然在殷红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