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先锋官是大公主？”
“怎么可能？”
司徒剑的身后，嘀嘀咕咕的讨论不停，更有人伸长了脖颈，想要看看仔细。
“母亲…”司徒南也打量着眼前的落琴，高高束起的发丝乌黑一片，白皙的面容虽然英气逼人但绝没有凤溟妍的温柔高贵，就是那双眼眸，也没有凤溟妍的机敏。
她，真的会是那个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凤溟妍吗？
司徒剑转头看了看女儿，一言不发，紧咬着下唇，盯着凤溟溪手中的手。
“陛下，本宫从未见过贵国的大公主。”慕容雪抬手想要扯回落琴的手。
“嘘。”凤溟溪偏过头，另一只手的食指竖在唇前，浅笑着，“没想到真的简单。”
落琴想从凤溟溪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凤溟溪的小手此时像铁爪一样，使自己动弹不得。
“让朕想想，”凤溟溪说着，抓住落琴的手用力向怀里一拉，落琴一个趔趄，弯下了腰，鼻尖几乎碰到凤溟溪的鼻尖。
“陛下…”赵五轻喊一声，却看见一旁北宫瀛的神色有了一分笑意，那笑意与凤溟溪的神情一模一样。
凤溟溪的小手在落琴的面容上迅速的摸索着，人皮面具，她在前世最是了解，想着这个时代也不会比前世的精密。
“找到了。”小手停在了落琴的左耳的耳畔，微微的凹凸感透过凤溟溪的指尖再清晰不过。
“等…”慕容雪正要上前阻止，只见凤溟溪的手指用力的勾住那凹凸，迅速的向外撕开。
山间的风吹散了落琴额前的青丝，青丝吹落，面容变化，白皙透明的肌肤，微垂的眼眸，高挺的鼻梁，除了凤溟妍还能有谁？
“大公主…”司徒剑的脸色苍白了几分，她的内心所有的犹豫都在凤溟溪手放下的那一刻消失殆尽。
她曾今衷心尊敬的女子，真的不再顾虑凤舞的生死了。
跟着前来的二百人，吸气声此起彼伏。
“面具啊，”凤溟溪微微仰头，对上重新站直的凤溟妍的眼眸，右手把弄着面具，“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是哪里出了错？”凤溟妍垂着眼眸，阳光照在她的发上，再也不像过去那样闪烁着光芒。
她和落琴学习了很久，动作、神态，即使是慕容雪也难以分得清她们的两人。
“很可惜，落琴从没有向朕真正的低过头。”凤溟溪将面具丢进了慕容雪的怀中，转身重新挽住赵五的手臂，自顾自的向山下走去。
这一次，司徒剑等人再没有停留，迈开大步跟了上去。
“凤溟溪，你是害怕本宫才急着走吗？”直到人群盖过了凤溟溪的身影，凤溟妍才缓缓的开了口，咄咄逼人的语气再无往日的温婉。
人群从头开始缓缓的停了下来，黑压压的一片中，凤溟溪调侃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每一个人耳中。
“害怕？怎会？若不是为了来见你，朕根本不会在观阵这件事上浪费时间。”
人群渐渐的分散开来，露出了中间的那个火红娇小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