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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林楠子 (9)

那俄国武师凶得很,仗着体大如牛,根本不把老者放在眼里。他胳膊大腿动作起来,像挥舞四根大捧,在台上横冲直撞,招招式式都能要人性命。苍头老人并不惧怕,手脚颇见功力,打得十分刁钻,出手似流星,飞脚似闪电。两人一来一往,搅成一团。

突然,俄国武师飞起一脚,向老者肚子踢来。老者侧身闪过,反手一拳直捣对方右眼,那眼立时迸裂,溅出血来。俄国佬惨叫一声,突如猛兽扑来,老者躲闪不及,被他拦腰抱起,任你拳打脚踢,死也不松手。老人大概是因为久病力亏,怎样也挣脱不了。俄国佬不顾头昏耳鸣,右眼滴血,左眼瞪圆,直奔台沿,双手一耸,猛把老人掼下台来!

台下一时万众惊呼。台前的人本能地向外躲闪。说时迟那时快,朱偈和周庆山飞步上前,双双接住,轻轻放在地上。老人且喜没有摔伤,正要翻身再上,旁边早已飞上去一个浓眉大眼的后生。老人一看,正是他的大徒弟。

擂台之上,那个俄国佬虽被打伤了一只眼,但能把对手扔下台去,也算他胜了一场,此时也转向后台包扎去了。

顷刻间,从后台又跳出一人。这洋人年纪不大,看个头、长相,和中国人差不多,估计是日本武士。打擂的后生并不搭话,挥拳就打。那日本武士哇呀一声,如恶虎扑来,两人又战在一处。

朱偈、周庆山看那后生,不过十八九岁,生得膀宽腰圆,虎虎有势,心中暗暗叫好。只见他打法和前边那位老者不同,晃动拳脚,快如疾风,重如油锤,拳来拳对,脚来脚迎,完全以硬对硬。日本武士虎扑猿跃,十分勇武。两人年纪相仿,都是血气方刚,一面对打,一边呜呀乱叫,台下人都看得呆了。朱偈双手紧攥,暗暗为后生使劲。忽然,日本武士虚晃左手,右拳黑虎掏心,直朝后生胸口打来。后生一个跃退,已在三尺开外,探着身子,以为要倒之势。那武士跟上一脚,直冲后生咽喉,台下又是一阵惊叫!

这当口,后生猛抽上身,武士一脚踢空,后生趁势抓住他那只脚脖,用力往前一拱。对手如果武艺平常,定会被摔个四脚朝天。那武士功力厚实,只是连退数步,并未摔倒,但却乱了步法。后生毫不怠慢,发个狠脚,贴上去冲手又是一拳。武士偏头躲过,后生一脚又起,直冲对方下身。武士慌忙双手护裆,后生忽然半路收脚,腾地跳起,来了个双风贯耳,两只铁掌重重地扣在对方耳门上。只听一声闷响,日本武士倒在台上……

台下百姓看得清清楚楚,立刻欢呼雀跃。朱偈师徒也不禁连声叫好,赞叹后生这个“紧三招”用的是时候,只听近旁有人说:“连日打擂,还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少年英雄!”

正在人们高兴的时候,台上忽然乱了起来。从后台冲出一群洋人武师,七手八脚把日本武士抬往后台,剩下一个武术师直扑后生。朱偈心里一惊:怎么,他们要搞车轮战法!

但后生毫不胆怯,乘着锐气挥手迎了上去。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朱偈、庆山暗暗称赞,心中又为他捏了一把汗。

新上来的这个洋人也是高高鬈发,五大三粗,高出后生半头之多。这家伙来势凶猛,挥拳就打。后生并不躲闪,依旧是拳脚相对,针尖对枣核,一时打得难分难解。台下百姓不时为后生呐喊助威。

但朱偈看得分明,这后生二番对阵,打法不对。前者对手是日本人,体型和中国人差不多,以猛克猛无疑是对的。但这一次对手已变,再按老法子已不适应,再说,双方武艺旗鼓相当,如果连战两人,精力也不够用。再看时,后生果然力气渐渐不支,手脚慢了下来。台下许多人也看出来,连声大叫:“后生快下来,他们用车轮战赢你!”后生何尝不知,但洋人紧缠左右,抽身不得,又怕中途退下,灭了中国人志气,惹洋人耻笑,只得抖擞精神,全力应对。

这一切,先前那位老者全看在眼里,正在急得搓手,和他的徒弟们商议对策。朱偈上前扯了一把,说道:“老兄莫慌!我去打接手,让你徒弟下来。”庆山忙凑上去对朱偈说:“师父,我上!”朱偈一扭头:“不行!你奔波月余,身子太累,还是我上。”说罢,去擂台下左前方彩棚里挂了名号,折转身,飞身上了擂台,口里叫道:“后生莫慌!我接你来了。”

朱偈声到人到,后生一见有人接手,这才抽身出了圈子,纵身跳下台来。

你道朱偈为何昨日一天没有动手,直到现在才上来?原来,他这次打擂,虽说志在必取,但他深知,“万国会”集各国武术之精华,决非庸庸之辈,不可等闲视之。因此,他和几个徒弟观看了一天。有道是,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朱偈正是要看看洋人虚实,才好决定对策。经过一天观看、打探,胸中已有成竹。这时眼看后生支持不住,才纵身上了擂台。

不说朱偈上台,单说擂台左角有个老和尚,看样子已有七十多岁,身骨强健,面色红润,两只眼神采照人。他一时看台上打擂,一时在台下搜寻,似乎心挂两肠。刚才朱偈和周庆山计议上台时,老和尚忽然注意到朱偈,不由盯着看起来,后见朱偈去彩棚留名挂号,他也挤上前去,偷眼一看,见留名册上写着“朱偈”二字,反身再打量时,朱偈已上了擂台。

老和尚急忙挤到擂台正前方,找到周庆山,碰了碰说:“请问后生,刚才上台的这位是你什么人?”

周庆山正注意台上,忽然听到有人问他话,连忙收回目光,打量了老和尚一眼,随口答曰:“是我师父。”

“叫什么名字?”

周庆山听他追问,又见他一副和尚模样,心中一动,忙说:“晚生大胆,师父名叫朱偈。”

“他可还有一个名字?”

庆山看他盘根,心里已经有数,忙回道:“师父原名林楠子,朱家村招亲后改名朱偈。”

“啊呀!果然是徒儿到了。”老和尚顿时喜形于色。

周庆山慌忙抱拳:“晚生斗胆,你老可是净空师爷?”

“我正是净空和尚。”

“哎呀,师爷,你老可把俺想苦了!”周庆山等几个朱家村的后生一拥围了上来,擂台下顿时乱成一团。

格林带“万国会”来中国找净空师徒报仇,这消息人们早有传闻。刚才净空和尚和周庆山的对话,近旁的人全听见了,一时惊动起来。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远。各路英雄和观擂的百姓无不振奋至极,一时尽往前拥,向台上台下指指戳戳,都想看看净空和尚和林楠子是什么模样。人群中不时有赞叹之声:“老英雄归隐多年,今又重返红尘,可见其一片爱国之心!”

这话说得中肯。净空和尚自从三十多年前,在捻军营内离别林楠子,先是四处飘泊,后来听说捻军全军覆没,很为林楠子担忧,便留心察访。时过一两年,就耳闻江湖上传说“剑南”侠士,净空猜想,此人很可能就是徒弟林楠子,这“剑南”名字,大约是从自己所赠七星剑和他名字中各抽一字而成。因此便寻踪追迹,后来在京城果然看到了林楠子,心中才一块石头落地。那次,林楠子在长安街所疑之人,正是净空和尚。净空因不想再涉世事,因此不愿和林楠子见面,便转过墙角躲了起来,故而林楠子不曾找到。但净空又担心徒弟一人乱闯,没有帮手,于是便决定暗暗相随,节骨眼上也好助他一臂之力。后来,林楠子十多年行刺,迭遇险情,其中济南、开封和西子湖三次绝处逢生,都是净空和尚在暗中帮了忙。当时,林楠子虽意识到有人暗助,却万万没有想到是净空和尚。林楠子多年访师,哪能想到师父竟在身后随了他十多年呢!这也是净空和尚爱徒如子,一片苦心。

后来,净空和尚看林楠子落脚黄河滩,在朱家村招亲,显见其童心已收,这才放下心来,自己也在昭阳湖畔隐居下来。昭阳湖在黄河故道以北,距朱家村约有二百多里。此后近二十年,净空和尚再没有见过林楠子。他搭了一座茅庵,寻常里捕鱼虾拾鸟蛋,闲时,便读些诗书或和湖边渔翁下棋,果然清净。前些日子,忽然得到格林来中国为父报仇的确信,这才大吃一惊。心想,别的事不问倒也罢了,这件事却不可不出头,如果装聋作哑,定叫天下人笑我和尚光腚戳马蜂,敢惹不敢撑。也让那格林小看了中国人!想到此处,他才决定前去打擂。但又恐自己一人年迈力单,“万国会”人多势众,这才又想起徒弟林楠子,于是一面托人去朱家村报信,一边独自来到古榆镇。他来到镇上已有七天,单等林楠子来到再说打擂。谁知报信人没有说清,林楠子不知是师父捎的信息,加上庆山去京津未归,儿子出了意外,因此,拖了下来。净空在古榆镇等得心如火燎,猜不透徒弟如何不来。这最后一天净空盘算,如果林楠子再不来,自己一人也要上台。正当他焦急万分时,可巧林楠子带人来到。

净空正在欢喜,忽见右边拥拥挤挤,冲过一群人来,把净空和周庆山围在核心,冲着净空乱叫“师爷!”“师爷!”打头的正是陈咤风和憨娃。净空一个不认得,被他们叫了个愣。

你道陈咤风、憨娃为何这时才来相会!原来前天中午上路后,因为路途不熟,走错了地方,耽误了不少时间。直到昨天清晨才赶到古榆镇。他们在人群里找了一天,你想那擂台前人挤人、人挨人、人山人海,哪里去找?后来还是小风和大宝精明,提议应该到擂台跟前去找,但当天已晚,又因一天一夜没有睡觉,十分困乏,昨晚便找个地方草草歇了。今天一齐来到擂台前,单等朱偈上台。刚才已看到朱偈上台,又听台下乱传什么净空和尚。陈咤风不甚清楚,憨娃倒是听说过,心想定是净空师爷来到,和陈咤风、小风、大宝他们一说,便一起冲冲撞撞,挤了过来。

净空和尚听周庆山介绍了,眼见面前徒子徒孙一大群,心想隐居多年,何曾这么热闹过,心下高兴万分,于是高声叫道:“孩子们,莫再嚷嚷了,今天我和尚卖卖老,带你们和‘万国会’决个胜负!”朱家村和陈家村的人听了,喜得乱蹦乱跳,都觉有了主心骨。

周围人看这伙人老少咸集,个个英雄,一时舆论大哗,群情振奋。

且说擂台之上,那洋人正打得顺手,眼看取胜,不想平地跳上一个半老不少的老头,让那后生抽身下了擂台。洋人武师气得哇呀暴叫,从七步开外搓步展腰,使了个推山填海之势,想趁朱偈立脚未稳,就把他拥下台去。这一招出手千斤,硬碰显然不行。

朱偈早防着他这一手,双眉倒悬,盯他贴近身子,亮掌推来的一刹那,疾步闪开,一把捉住对方四个指头,只用三分力气趁势往前一拉,洋人收脚不住,咕咚一声扑倒台上。这一招叫顺手牵羊,使的是个巧劲。台下人齐声喝彩:这老头出手见功,痛快!

洋人武师正要爬起来,朱偈跃上去探身一立掌,砍在他脖梗上。这一掌也有名色,叫做“切面筋”,虽然脑袋不曾掉下来,脖子上筋肌已成重伤,全身瘫软,管他三个月爬不起来。果然,洋人只耸耸肩膀,蹬蹬小腿,再也没有爬起来。

格林从后台瞧见了,大惊失色:今天阵势不对,中国怎么尽出高手?忙让人把那受伤的同伙架回来,转眼又差出一个狗熊样的家伙。这家伙一脸横肉,上得台来挥拳要打。朱偈抬手止住:“慢来!”

洋大个傻乎乎地站住了,不明白这老头要干什么。

洋人不懂中国话,双方交谈要通过翻译,未免啰嗦,一概免述。

朱偈拉把椅子,往上一坐,翻眼瞧了洋人一眼,问道:“你也有个名字吗?”

洋人回答:“我是俄国武师巴枯里。”

“噢,”朱偈一仰头,“知道了。你只算个次等角色,快下去!让你们领班出来。”

这巴枯里在国内也是有名的武师,加上俄国人生性傲慢,今天未曾交手,就让他下台,显然是瞧不起他。巴枯里憋了一肚子火,挥舞双手,高声叫道:“不要口出狂言!你能赢了我,就算赢了我们俄罗斯大帝国!”

“嘿嘿!”朱偈淡然一笑,“赢你一个俄国,算不上什么本事,我要赢的是‘万国会’!”

巴枯里被朱偈噎得红头涨脑,仍叫着要和朱偈交手。

朱偈稳坐椅子上,连连摇手:“别啰嗦!中国人不像你们恃强凌弱,俺手下不打无能之辈,快下去,速速让你们领班格林上来!”

俄国佬被气得晕头转向,攥着拳无处发泄,无奈何只得转回后台。

“万国会”领班格林早在后台听得明明白白。心想,哎呀,这老头口气好大!看来,不出去,他是不肯罢休的了。

格林想罢,带着满脸怒气,一掀帘子跨到前台。自从领着“万国会”来中国立擂,除了第一天开场,他再也没有和谁交过手,更没有人点名和他对垒。虽然放出风去,要找那净空师徒报仇,可一连十几天,并不见他们露面。想来事隔多年,中国连年干戈不息,这两个仇人也许不在人世。即使在世,只要不出头,就是他们怕了我,也算争了这口气。眼看立擂以来,一路顺手,不想今日连伤数人,格林早有些沉不住气。现在又见这打擂的老头点名要他出场,不由火爆爆地踏上前台,在离朱偈四五步远处站定,向朱偈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便心里暗暗欢喜: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是个干瘪瘪的老头!这样的人也敢会我拳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朱偈同时也在瞅他,虽说声色未露,却也暗吃一惊。心下盘算,这家伙比我高出足有一头还多,体重赶我两个,光这身板就够对付的了!看来只可智取,不能硬拼。

朱偈正在盘算对策,格林已开了腔:“喂!老头,是你要找我格林吗?”

“不错。”朱偈平静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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