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17300000016

第16章 (3)

农业局长罗家园那段日子不在家,下乡征购粮食去了。农村食堂解散后,农民交不上粮,县里认为是农民瞒产私分,把能够动弹的干部全部赶下乡,挨家挨户地搜,有时候还带着公安们荷枪上阵。那些令人恐怖的、逼出无数人命的搜查方法,七岁的罗想农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他后来听父亲断断续续地说起过。

男主人不在家,这是天意,给杨云和乔六月的重逢提供了时间和空间。否则的话,场面将是窘迫和尴尬的,乔六月夫妇也许会走开,罗想农也就看不到乔麦子的诞生和啼哭。

“想农,去烧火!”“把那个铜盆洗干净!”“毛巾呢?我新买的那块毛巾呢?”“弟弟哭了,给他掰块豆饼啊。”

…………

一声接一声的命令,支使,驱赶,七岁的罗想农屋里屋外团团直转,烧火,拿毛巾,哄弟弟,把自己转成一只笨拙的陀螺。

陀螺好啊,罗想农很愿意自己是一只陀螺,让妈妈时不时地用小鞭子抽一抽。妈妈不拿鞭子抽他的时候,心思就都在罗卫星身上了,眼光都不往罗想农脸上看了。罗想农宁可被妈妈抽得打转,也不愿意她对他不理不睬。

床上的产妇披头散发,身子像离水的鱼一样一挺一挺,挺起来再落下去的时候,会发出咚地一声闷响。她的两条腿是光着的,汗津津的,跟她鼓起的肚子相比,细瘦得不成比例。这两条腿直直地对着房门撇开,裸露出中间黑乎乎的产门。此刻的产妇没有羞耻,顾不得羞耻,一个连命都快要没有的人,她的全部意识就是赶快让自己解脱。

罗想农是个男孩,男孩子不应该看到这一幕场景,可是恰恰是她的母亲杨云把这一点忘了。她在支使罗想农帮忙的时候,忘了他的年龄,也忘了他的性别。

陈清漪迟迟不能够结束这一场酷刑,她惨叫的声音变化多端,有的时候尖细,断断续续,像憋在风箱里转不出来的气流,有的时候突然喷薄而出,一声呐喊,把所有的人弄得毛骨悚然。更多的时候,她是在憋气,喘息,哼哼,在床上扭来扭去,身子像鲤鱼样地挺起来,腿尖紧抵住床板,绷成一张满弓,把杨云母亲留下的那张铜床弄得哐啷哐啷发响。

罗想农倚在里屋门框上,不敢走开,怕杨云要叫他。却又时时刻刻想着走开,离产房远一点,离那个惊心动魄的场面远一点。他无意中往产妇的两腿之间瞥过一眼,那一眼让他惊诧和害怕,让他头晕,恶心。他弄不懂那个血糊拉塌的洞口从哪儿来,是不是杨云用两只手扒开的。产妇叫得惨烈时,罗想农会紧闭双眼,下意识地举起手,食指用劲地捅进耳朵,试图把可怕的声音阻隔在外。有一阵子他哆嗦得厉害,小便失禁了,冲出来一点点,裤裆里一团温热,他吓得弯腰捂住小腹,两腿死命地并住,头低下去,浑身肌肉痉挛。还好,尿液最终被他死憋回去了,没有弄出更多的笑话,否则哗啦啦地顺裤腿一泻到底,爱面子的他就要无地自容。至于濡湿的裤裆,他可以捂干,这没有问题,捂干了谁也不会知道。

妈妈生弟弟的时候,他还小,五岁,没有什么记忆。现在他明白了,生孩子是这么可怕的事。他想,如果他长大了娶老婆,他不要老婆生孩子,永远都不要。

杨云弯腰在床边,手贴着产妇青筋暴突的肚皮,摸那个山包一样鼓起的肚子,一点一点地移动,按,揉,用手掌的侧面赶,不时地还俯下身子,侧耳贴上去听。她安慰产妇:“没事,胎位正常,胎心音也正常,顺产。你只管憋住气,用劲!”

床边是她的医药箱,里面有摊开的手术器械:剪刀,镊子,缝伤口的针和线,酒精,药棉,消炎针剂。剪刀镊子已经拿滚水煮过了,是罗想农烧的火。捞起来之后,杨云又拿酒精擦了一遍,所以满屋子都是药水味。

产妇一阵憋气后,松懈下来,开始哭泣,脑袋在枕头上痛不欲生地甩来甩去:“我要死了,乔六月我要死了,我肯定要死了……我生不出来……”

杨云喝令她:“别说话,把气憋着,来阵子的时候用劲!”

乔六月一只手攥紧了产妇的手,另一只手在她汗津津的头发上轻轻摸着:“放心,你没事,忍过去就好了。”他还说:“以后我不会让你生孩子了。”

尽管气氛紧张,杨云还是憋不住笑,白他一眼:“废话呀!”

乔六月表情凝重,发誓般地:“我是说真话。”

杨云没有理他,侧身往产妇下面看一看,啧了一声,半是自语,半是跟乔六月商量:“宫口开得差不多了,我想帮她一下,刺破羊水膜,让产程缩短。”

乔六月勉强挤出一个笑:“杨云,我听你的。”

杨云抬头吆喝倚在门边的儿子:“想农,再烧一锅水,准备给小宝宝洗澡。”

罗想农坐到灶间,点着火,慢慢地往灶膛里续进豆楷杆。干透的豆楷杆被火头一燎,瞬间就发红,卷曲,响起欢快的噼啪声。豆荚先燃尽,缩成一小团灰色,掉落灶底。豆杆的暗红色要维系得久一些,火是紫莹莹的颜色,一闪是红,一闪又是黑,像是无数眨动的火眼。灶膛四周热烘烘的,哆嗦着的罗想农很快暖和过来,也愉快起来。他有点希望这锅水永远都不要开,好让他长久地在灶膛后坐着,一个人,与火和温暖相伴。

还有一个人也挤进了灶膛间,是乔六月。他坐到罗想农身边时,带来一股冷飕飕的风和产妇身上血水加羊水的气味。他对罗想农笑了笑,递过去一小把豆楷杆。“你辛苦了。”他说。

这是大人的话,大人对大人之间才会说的。乔六月把这句话送给罗想农,让孩子觉得惊讶。他转头看乔六月的脸,看他被火光映红的额头,皴裂的鼻尖和下巴,还有一口映成粉红色的亮闪闪的牙齿。他看见乔六月抬起半边屁股,把手伸进侧边的裤袋里,掏来掏去,最后掏出来一个瘪瘪的烟盒。烟盒里还有最后一根烟,已经揉成软软的、稀烂的样子。乔六月取出这根烟后,珍惜地搓揉着,小心翼翼地捏弄,让它恢复挺直的原状。罗想农眼快手勤地从灶膛里抽出一根豆楷杆,伸过去,帮乔六月把烟卷点燃。

“谢谢你,你是个好孩子。”乔六月用劲地吸进一口烟,缓缓吐出来之后,再一次赞许罗想农。

罗想农垂下眼皮,心里感觉到小小的快乐。杨云从来没有称赞过他,尽管他总是努力地帮她做事,被她用小鞭子抽得像只陀螺。罗家园也没有对他使用过类似的语言,父亲表达爱意的方式是塞给他吃的,一把炒蚕豆,或者两块粘乎乎的水果糖,也会摸摸他的头,揪一下他的耳朵,但是父亲不会如此郑重其事地说:“你是个好孩子。”

罗想农感觉到了乔六月和罗家园的不一样。不仅仅是在语言的使用,还有一些别的,能够把两种男人区分得清清楚楚的东西。

乔六月一口一口地抽着烟,烟头微微地晃动,可见得他的手是在颤抖。

大人也会害怕吗?罗想农紧盯住那个晃动的烟头,心里作着判断。

“我太紧张了。”乔六月发现了罗想农的盯视,对他解释。“你怎么样?”他勉强对罗想农笑了笑。

罗想农点头,然后又摇头。他也不清楚他怎么样。但是有一点,坐在灶膛前,他的裤裆很快就已经烤干,这件丢面子的事他可以永远不说出来。

乔六月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短得不能再短的烟蒂丢进灶膛。

“你妈妈很了不起。我们曾经距离很近。她对你说过吗?”他转头,盯住罗想农的眼睛。

不等罗想农答话,他又伸出手,捧起孩子的脑袋,就着灶火细细地看。“那个孩子原来就是你。那年她休学回青阳,就是为了把你生出来。多奇怪呀。”

他嘴巴里的烟味喷在罗想农脸上,很香,令人提神。

罗想农此刻奇怪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妈妈为了生下他,既然连书都不读了,为什么一直又不喜欢他呢?

乔六月叹口气,手从孩子脸上移下来,落到肩膀上,把孩子瘦棱棱的肩膀捏了捏,要验证他面前这个小身体的结实程度一样。“男人和女人,一生要度多少难关啊。”他自言自语,像是感慨,又像是无奈。

然后,乔六月起身,离开灶膛间,回到又一轮阵痛中的妻子床边。好像他特意抽出几分钟跟罗想农相处,就是为了对这个七岁的孩子表示一下感谢。

婴儿裹在旧毛毯中,对着杨云的手大声啼哭。她的哭声娇嗲,一顿一顿地,显得十分委屈,不情愿。她的脸那么小,眼睛紧闭着,看起来就像两道切开而后肿起来的伤口,从鼻梁延伸到耳朵上方,眉毛光秃秃的,额头上堆着几条深深的皱纹,胎毛是湿滤滤的一簇,像个黑色的宝塔尖儿,很可笑地顶在脑门上。

已经是深夜了,屋中央吊着一只十五瓦的小灯泡,没有加罩,灯光浑黄地向四面八方扩散着。门窗紧闭,屋里混杂了血水味,碘酒味,柴火味,产妇身上的汗腥味,甚至,罗想农还闻得到自己身上微微的尿臊味。杂芜污浊的气味就像闷在一口大锅里,又被加把柴火煮开了似的,腾腾地四散,在里外两间屋子里氤氲膨胀。

而在屋外,寒风凛冽,风把屋檐下的一串晒干的葫芦吹得哐哐直响,窗户上结着厚厚的冰霜,如果把手凑近窗缝,会感觉挤进来的寒气像刀子一样割人,刹那间指头都冻得发麻。

杨云不让乔六月开窗透气,她说产妇和婴儿都受不得冷风。她还把自己脖子上那条围巾扎到了陈清漪的脑门上,使得床上的女人看上去像个被人打中了脑袋的伤兵。

乔六月直到此时还没有确信自己真的做了父亲,他盯住杨云手里的那个包裹,晕晕乎乎地问:“她是个女孩儿?是我的女儿?”

杨云说:“很漂亮的女儿啊!你看她眼裂这么长,长开后一定是个大眼睛姑娘。”

罗想农倚在门框上,昏昏沉沉只想睡觉。他一点也不在乎刚生下的婴儿是男是女,长得又是什么模样。他已经累坏了,也被人类生产的艰巨过程吓坏了。他感觉到头疼,恶心,只是什么都吐不出来,因为他还没有吃晚饭。杨云早已经忘记了他。所有的大人们都忘记了吃饭这回事。

罗卫星在屋角的小床上打着小呼噜。这个两岁的孩子,衣服没有脱,手脚没有洗,嘴角上沾着豆饼屑,手里还捏着一块蚕豆大的豆饼渣,就那么趴在被子上,睡得打雷都不醒。

很多年后,乔麦子走进罗家,成了杨云宠爱的小女儿。罗卫星信誓旦旦告诉这个小妹妹:“你出生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罗想农心里好笑,忍住了没有戳穿罗卫星的大话。这家伙说得也没错,乔麦子出生时他的确在旁边,可是他睡着了,睡得像只猪,一点都不清楚身边发生的事。

乔六月把小心地把婴儿接过去,用两只胳膊僵硬地托着,仔细看孩子的脸。他有点心酸地说:“我只有一个心愿,在她成长的过程中,不要有人盯着她喊小右派。”

这句话一说出来之后,杨云和床上的陈清漪都沉默了。直到这个时候,三个成年人才回到现实,想起各自的处境。

屋里的空气一时间凝固起来,人们的脸色因为黯淡而显得格外灰黄。

乔六月怀抱着婴儿,望着杨云的脸:“天亮了我们就走。”

杨云不说话,开始不停歇地忙碌,把床上浸饱血污的被单换下来,泡进冷水盆,把用过的手术器械一一擦拭,收好,污水倒进院子,地上的脏物扫进簸箕。

忽然她想到一件事,扔了扫帚,两手一拍,对床上的陈清漪:“我怎么忘了,要熬一锅米汤让你喝了下奶呀。”

她转过头寻找罗想农,习惯性地指使他:“烧火吧,熬米粥。”

同类推荐
  • 蜘蛛女之吻(百读文库)

    蜘蛛女之吻(百读文库)

    在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监狱的一间牢房里关押着两个囚犯,一个是政治犯瓦伦丁,另一个是同性恋者莫利纳,特务机关派到瓦伦丁身边的卧底。两人之间展开了一场奇妙的对话,呈现出一幅幅电影与现实交错的画面。本书《蜘蛛女之吻》1976年发表后,被翻译成多种文字,小说的魅力迅速蔓延开去,转化到各种表现形式:歌舞剧多年来久演不衰,成为百老汇经典;改编的电影产生过巨大的影响。
  • 李梅的自传体小说

    李梅的自传体小说

    那天,我刚到编辑部,就看到办公桌上放着一本花花绿绿的杂志,封面上好像是一个女人的照片。这是美编小李订的服装杂志。现在的女孩,就是喜欢研究服饰,前天还跟我说,她特别喜欢的一个服装设计师,设计了一套田园风格的衣服,她很喜欢,就是不知道哪儿有卖的。这让我突然想起一个朋友发的段子:“大款新时尚——不再炫耀自己有多少钱,而是吹有多少政要朋友。不再炫耀有几部车,而是有几个司机。不再吹嘘有几个项目,而是有几个上市公司。吃饭不再是点菜,而是直接点厨子。找女人不再找夜店女,而是直接拿遥控器找主持人和影星。穿衣服不再问哪国的牌子,而是问哪国的裁缝。
  • 豪门英雄

    豪门英雄

    年近六十岁的钱满川是青州府城南有名的土财主。近年来随着年龄的不断增大,那久久埋藏于心底、在他有生之年亲眼看着三儿子钱如水考中秀才、荣宗耀祖的期望与日俱增。可谓老而弥坚,变得越来越迫切了。一个区区穷酸秀才,何以让这个家财万贯、鲜衣怒马的财主痴迷到如此程度?这得从钱家早年的一场官司说起。钱满川的老爹在五十岁那年为争夺一方上好的土地与邻村一家张姓财主打起了官司。钱家仰仗雄厚的家底,不惜血本地拿出了大把的金条、成箱的银圆,上下打点,左右疏通,终使官司有了八成胜算。
  • 卫生间里的袜子

    卫生间里的袜子

    刘星有一个怪癖,他从来都不喜欢洗袜子,原因是他的脚太臭。尽管他自己闻不到自己的脚臭味,但是别人常常说他的脚臭不可闻,所以他就在潜意识里非常讨厌自己的袜子。但是讨厌归讨厌,袜子总还是要穿的。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刘星想了一个自己认为很绝妙的办法,就是一次买很多双袜子,一双一双换着穿,等到所有的袜子都被他穿臭了的时候,他就花几块钱,随便找一个村妇全部洗净,然后再一双接着一双往臭里穿。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床底下始终有两个纸箱子,一个里面是逐日减少的净袜子,而另一个里面则是日渐增多的臭袜子。
  • 意外关机

    意外关机

    丹月活到三十七岁,从来没碰上过这么大的难题。这个难题就是儿子七斤要上市重点初中八中。十二岁的七斤已经小学毕业,按天河市有关部门的规定,就近入学要上四十八中。可四十八中老师不好好教,学生不好好学,每年考上重点高中的几乎没有。打架斗殴小偷小摸却时有发生。十三四岁的男生女生就谈恋爱,还出现过两个男孩为争一个女孩打了起来,其中一个被另一个用砖头差点儿把嫩嫩的脑袋瓜开了瓢。儿子死活不愿上四十八中,一心想上离家八华里的八中。八中每年进入重点高中的升学率达到百分之六十。
热门推荐
  • 妖孽蛇王不好惹

    妖孽蛇王不好惹

    二十岁生日上天送给她一个好礼把她送到海底蛇宫浴池,又好死不死目睹三只妖孽美男出浴图!啥?负责?妖孽蛇王一号冷面薄情一脚把她揣到床下,“滚!人类不配爬上本王的床!”妖孽蛇王二号带着桃花媚眼色迷迷将她拐上榻,“虽然本王已经立了妃,不在乎多你一个,从了我吧!”
  • 足球场上的上帝

    足球场上的上帝

    国内低级别联赛的角色球员魏秋,重新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个夏天。他懊恼地发现一切并没有任何不同,直到他救起了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曾经的轨道开始偏离了...
  • 妖徒之旅

    妖徒之旅

    一个现代人的灵魂,不知怎的魂穿到了一头不安份的公羊身上。当他醒来时候,叫莫珂的公羊前肢跪地,即将面对牧羊人的屠羊刀。
  • 人皮嫁衣

    人皮嫁衣

    女朋友身上开始长了奇怪的斑点。水落石出之后,我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更加恐怖的阴谋。
  • 海王争霸天下

    海王争霸天下

    龙盈兼修龙族真气和龙皇霸气。龙皇霸气一出,瞬间秒杀5万鬼族士兵。“不可能,这还是那个废材王子吗?”“我靠太帅了,这么厉害。野鸭变凤凰。他以前是深藏不漏吗?”龙盈形象从一无是处的废材,经历各种机缘巧合,一跃成为高富帅外加功夫强。人族公主“龙盈哥哥,我喜欢你。以后我要嫁给你。”龙盈“不要。你还小,要专心学习长大。”羽族公主“龙盈哥哥,我非你不嫁。你不要我,我就出家当尼姑。”龙盈“你这么漂亮,当尼姑简直暴殄天物。可惜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鬼族姑娘。”龙盈上天可战九天大鹏王,下海可斗北海巨妖兽。文能挥洒情诗,让千万文艺少女如醉如痴。武可力战雄狮百万,退兵千里之外。你还犹豫个神马,快喊你的小伙伴一起欣赏超级爽文把。
  • 总统大人来官宣

    总统大人来官宣

    【全文完】1V1。前世,被妹妹联合未婚夫杀害,一朝魂穿,她满血复活。化身学霸女神,虐渣,打脸白莲花;称霸娱乐圈,斩获金像奖。重生之后,她意外得到帝国第一权势人物的爱。从此,她成了总统大人的心尖宠绕指柔,只有她想动谁,没有谁敢来动她。“总统阁下,第一夫人和邻国公主,为争夺土地打起来了!”“向邻国宣战。”“阁下,夫人被扯了根头发”“把那人剃光头,送去出家”“那是小少爷扯的......”某男大怒“要你们何用?全部剃光头,到庙里为夫人念经祈祷!”
  • 带着王爷发家致富抢江山

    带着王爷发家致富抢江山

    女主:沐亦玉男主:钟离炎重生的女主阴差阳错的嫁给了一个不受宠的穷王爷。本来两人一个是不喜接触女人,一个是恋爱小白。却对上眼了。女主的霸气在闷骚但不无用的男主面前却露不出来。两个人谈谈恋爱,挣挣银子,享受时光,本想做对神仙眷侣,却卷入了夺嫡的战争。看着婆婆的不受宠,却想起各种办法帮婆婆争宠。还得给自己找个后娘。本文很甜,很甜,很甜。一点都不虐。也很雷。慎入!某男:为夫是否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呢?某女:是的呀!妾身爱的就是夫君这自恋劲儿呢!某婆婆:玉儿啊,母妃跟你去王府待几日吧!某儿媳:不行,母妃您得独宠后宫啊!某婆婆:要怎么做?某儿媳:待儿臣细细道来......某女:爹啊,您给我找个后娘吧!某男:岳父啊,小婿认为玉儿说的对啊。某岳父羞红老脸点了点头!
  • 最后的拳皇

    最后的拳皇

    唐家的宝藏这看似已经淹没在历史时间中的事情,却因为一个少年脚底残缺的唐字而被人重新想起。火焰岛上那令人窒息刺激的死侍对垒不仅可以用来赌钱寻求刺激更能用来解决陆地上军阀之间的矛盾。牟将军身后的老爷子到底是谁?火焰岛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 那研制反复失败的药剂竟然在一个少年身上阴差阳错的成功了。沈家的大小姐,从少林寺钻狗洞偷跑出来的小和尚,装疯扮傻的术士戏子…… 这所有的故事都要从那个破旧的渔港开始······
  • 那些“穿越”的孩子

    那些“穿越”的孩子

    农民工子女从不发达的乡村到繁华的大都市,从乡音、乡情到很不熟悉的语言与人文环境,从离别后的重逢到重逢后的离别,这些一次一次“穿越”的孩子值得关注。上海的发展离不开农民工,农民工离不开他们的子女,这些“穿越”的孩子也要有他们的精神家园,如何在经济社会发展与人的全面发展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让“以人为本”的执政理念在每一个具体的生命面前显示其温情,是本书提出的一个问题。
  • 海雪堂峤雅集

    海雪堂峤雅集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