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月狐疑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慕淮安,凑到他旁边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暴力倾向被我爸妈看见了啊?”
慕淮安也很是茫然的冲着江逐月摇头:“没有啊。”他真的没干过什么事情啊。
“那我爸妈为什么会这样说?”她爸的同性相斥她还能理解,她妈妈是怎么回事?“真的没有啊?”
“你想什么呢?”慕淮安没好气道。
“爸,你们别这样说淮安,你们这样说的好像他明天就会和我离婚一样。”江逐月瞪了自家爸爸一眼:“爸,你们别老是对淮安这样说。”
“江逐月。”这女儿真的是嫁出去了啊。
“妈,你看爸总说我!”江逐月是吵不赢,但是她会告状。
江妈妈没好气的白了他们父女两一眼:“大过年的还不安分。”
“我哪有不安分。”江逐月扁了扁嘴,“爸,你要不要吃橘子,我兜里还有几个。”
“不要。”江逐月八成是想着用吃的堵住他的嘴,他才不应。
“好了,别闹了,收拾收拾快来吃饭。”江妈妈把碗筷摆好,又张罗着喊他们过去吃饭。
“是不是觉得挺冷清的。”江逐月搓了一手泡泡:“我们独生子女真的是挺冷清的,有的时候吧,看见别人有个哥哥,我也想要个哥哥,看见别人有个姐姐我又想要个姐姐。”
“这也不是你当时逼我喊你姐姐的借口啊……”慕淮安倚着门看着江逐月搓泡泡,语气也带了一丝调侃,他看见江逐月的脸颊变得通红。随即江逐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那不是……”
“嗯,是什么?”
“是……”
慕淮安直视着江逐月的眼睛,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说说看?”
江逐月急忙冲掉手上的泡泡:“我洗完了,要去吃饭了……”
“乖逐月。”
什么嘛,明明她比他大了个月份,在他这里被他喊得和小他好几岁样的。
“臭弟弟,要喊姐姐。”
江逐月这句话的确是有些赌气的成分,但是她也的确是自食恶果。
“逐月,姐姐。”
江逐月的脸色比刚才还红了,她急急忙忙的低下头,准备越过慕淮安往卫生间外头走,慕淮安那里还会放她走,他拉过江逐月,将她搂进了自己怀里,似乎碰见江逐月,他的理智就有些绷不住。
江逐月的手抵着慕淮安的胸膛,声音越发的小了起来:“爸妈还在外面,什么事情不能回去再说嘛……”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一手搂着江逐月,一手握着江逐月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到时候可别不认账。”
臭弟弟。
江逐月瞪了他一眼:“好啦,再不出去我妈就要来喊人了。”
江逐月脸皮薄,说她两句,她的脸就红的要炸开了一样。
江妈妈和江爸爸倒也是没问她洗个手怎么洗了那么久,就是一个劲的给他们两个人夹菜,吃了好一阵之后,江逐月表示自己真的吃不下了。
“妈,家里有消食片嘛?”江逐月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颇为后悔的开了口。
她也不知道是学的谁的,吃的东西就一定要吃到自己吃不下了为止,一定要吃到撑,然后就看着自己吃出来的小肚子抱头痛哭。
“我去给你找点消食片。”江妈妈放下碗筷:“不一定有。”
自从江逐月搬去和慕淮安一起住之后,家里确实没有经常准备这些药,也不知道有没有之前剩下的。
“算了算了,我等下去楼下溜达一圈,消消食。”
“那你别冷着了,昨天吐成那样。”
“知道啦。”昨天不就是个意外嘛,非要揪着昨天说事儿。
吃完饭没过多久,慕淮安接了个电话,说是慕妈妈打电话喊他和江逐月去吃晚饭。
江逐月急忙喊自己妈妈打包了几个菜,慕淮安看着江逐月这幅模样也是很无奈,但是又拿她没办法。
“我下次可以和妈学。”
江逐月正系着安全带的时候慕淮安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江逐月被震惊到了,一个手滑,手上的安全带都缩了回去。“你要学什么?”
“你想吃什么,我学什么。”
“我什么都想吃……”也怪不得江逐月,其实就是想吃,“我想吃梅干菜,想吃鱼,还想吃好多好多。”江逐月把自己的贪吃归于当年在藏地憋坏了。如果不是在藏地,那就是在西北被憋坏了。
“逐月。”
江逐月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继而对着他笑了笑。
慕淮安感觉到了江逐月的不太对劲,他扯过安全带替她系好:“逐月,你在我这里不需要觉得抱歉。”
他说:“我希望你能够觉得自己也是被爱着的,你可以在我这里肆无忌惮,即便是你要月亮,我也会想办法给你。”
江逐月的情况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她对外界的恶意极度的敏感,也会很快速的捕捉到对方的神情变化。
“乖逐月。”他抵着她的额头,语气轻柔的就像是在对什么珍贵的宝贝一样。
“我们赶快过去吧……”江逐月的眼中终于是蔓延上了一丝笑意:“再不过去,阿姨又要打电话催了。”
“还喊阿姨呢?”
江逐月脸色一红,明明当时是她提出的领证,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逐月,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
“……”
“来打牌吗?”慕怀瑾突然看着她,看的她有点毛骨悚然。
江逐月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我不会打牌。”
“摸乌龟总会吧?”
她点了点头,她活了二十年,就会打两种牌,一个是摸乌龟,是她很小的时候,奶奶教她的。还一个就是争上游,也是小时候学的,不过是慕淮安教的。
慕怀瑾喊来了容景和慕淮安,四个人就这么玩了起来。
摸乌龟,其实就是一副扑克牌里面藏一张牌,然后把里面的对牌都找出来,在剩余的牌里面以甲摸乙的牌,乙摸丙的牌,丙摸甲的牌这样循环往复的摸出对牌,谁先清掉手上的牌就是赢了,反之,最后手上只剩下一张牌的那个人就输了。
“淮安你输了可别发火啊。”慕怀瑾洗好牌又顺便藏了一张在兜里。
慕淮安笑了一声:“我怎么会发火,你喊容景注意点。”
是啊,他怎么可能会发火?慕淮安的脾气可以说是很好了,怎么会因为输了牌就发火?
突然被提到姓名的容景笑了一声:“我不是个医生,我早就去打牌了。”
“看不出来,还挺厉害嘛。”慕怀瑾挑了挑眉:“阿景。”
“赢了都归你。”容景也是个宠妻狂魔啊……
“那就好。”
抓牌的顺序是从容景开始,慕淮安最末。
她抓牌的速度没有另外三个人快,好几次都碰到了慕淮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