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静也吓了一大跳,连忙走过来,紧张兮兮地拽着云槿的衣角,看着面前这个突然醒来的紫离,跟云槿咬耳朵,“你丫的不是说她已经没救了么?怎么突然又活了?”
云槿咬唇,有些尴尬地说着,“我怎么知道啊,刚刚她确实是没气儿了啊,怎么会突然……”说到这里,云槿和欧阳静互相望了一眼,眼里尽是震惊。
“你说,她会不会也……”欧阳静瞪大了眼睛,看着艰难坐起来的紫离,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会。”云槿摇头,“这种事情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有,应该不可能和我们一样。”
“那会不会和老太君一样啊?”欧阳静说出了最大的疑惑。
云槿悠悠地瞥了她一眼,“你想多了,就是纯粹的诈尸罢了,用不着这样。”
“真的?”欧阳静依旧紧紧地抓着云槿的衣袖,不松手。
“想不到刁蛮大小姐也有这么怂的时候。”云槿蹲下来,帮紫离坐好。
欧阳静老脸一红,顿时送了抓着云槿衣袖的手。
“你怎么样?感觉如何?”云槿拉过紫离的手,白嫩的手指轻轻地搭在上面。
紫离苍白着脸,一脸惶恐地看着云槿为她诊脉,哆嗦着问,“您……您是?”
“云槿。”云槿微笑着松开了手,对她说着,“恭喜你,你已经脱离危险了,刚刚我发现你已经断气儿了,没想到又活过来了。”
紫离紧紧咬着下唇,那几个月所受的屈辱,她一辈子都忘不了,她绝不会放过那群人,绝不会!
“既然活过来了,那就好好地活着,上天给你的机会,你要珍惜,将一切属于你的,都讨回来。”云槿站起来说着,转身进了屋子里,不一会儿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只玲珑剔透的玉瓶出来。
云槿从玉瓶里倒出一枚漆黑的药丸,就跟巧克力丸子似的,不过两者的味道可不能相比。
紫离拿着药,眼中噙着泪水,坚定地看着云槿,“云小姐,奴婢知道你们不会白白救一个宫女的,既然您救了我一命,那奴婢必定会助小姐一臂之力,您可能以为奴婢是在说大话,毕竟一个宫女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大背景。”
云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地笑着,让她赶紧吃药,然后吩咐下人把她抬到屋子里去。
“小姐,请您相信我!”紫离见她要走,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捉住云槿的手,小声地哀求着。
云槿转过身来,狭长妖娆的凤眸微微上挑,她看着紫离说,“救你,我也有私心,所以你不必担心你会被抛弃,我从不用无用之人,养伤期间,你好好想想,你有什么地方能为我所用。”
“小姐,小姐,贵妃娘娘请您和欧阳小姐明日入宫一聚。”竹青从外面走进来,恭谨地说着。
“哦,知道了。”云槿点头,转身笑着对欧阳静说,“今日为了这个宫女,我们可是放了舒尹的鸽子呢。”
欧阳静哎哟一声,苦笑着对云槿说,“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罢了,”云槿摇头失笑,“我也不爱跟一群小孩子一起,除了喝茶聊天就是诗词歌赋的,无聊的紧。”
“我也这样想,干脆明个儿我们单独去舒尹府上拜会好了。”欧阳静点头附议。
“还有啊,”欧阳静悄悄凑过来,在云槿的耳朵偷偷说了几句话。
云槿无奈地摇头,“你什么时候能消停一些,为了一个景肖,你居然去干这种事。”
欧阳静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那又怎样啊,我告诉你,上次及笄他没有给我添簪,这次本小姐一定要他添簪!”
云槿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径直出了府,欧阳静回过神来,高声喊道,“喂,你去哪儿啊?”
“青楼。”说着,云槿朝她挥了挥手。
欧阳静一脸艳羡地看着她,搓了搓手,连忙跟上云槿,“这么好的地方,你怎么不带我去啊。”
“我们去青楼是砸场子,欧阳小姐您也是去砸场子的啊?”云槿没有说话,竹青疑惑地偏头问。
“哦~”欧阳静一脸“我懂的”表情,幸灾乐祸地说着,“听说,你这丫头把妃萱楼给拆了啊!这妃萱楼的后台可是六皇子啊。”
“嘁!”竹青不以为意地撇嘴,“五皇子看重的是雅诗姑娘,有妃萱楼屁事,没了雅诗招揽生意,她妃萱楼就是个屁!”
欧阳静目瞪口呆,讷讷地对云槿悄悄说着,“你这丫头……真是尽得你的真传啊……”
云槿点头,愉悦地勾起嘴角,“那当然,你也不看我是谁!”
“你是谁?”欧阳静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问道。
云槿媚笑,“我当然是……云槿了。”
欧阳静翻了个白眼,鄙夷地说,“你的智商真的是说下线就下线啊!”
云槿不跟她说话,径直去了青龙主街。
大景京城四大街道,青龙街为首,其次是白虎街,紧接着是朱雀街,最后是玄武主街。这四大街道各有各的特色,比如青龙,主要都是出名的酒楼店铺。白虎是以医馆和酒楼为主,朱雀街和玄武街就是纯粹的玩乐地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