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笑,朱鸿也跟着笑。
“老师为何也不着急?”
锦书微微抬眸道:“殿下都不急,我为何要急?一切等明日再说吧。”
这一晚锦书没有回去,陪着朱鸿下了一夜的棋。
第二日,太子不适,早朝取消。
接着,接连三日,太子都没有上早朝。
不知是谁放出的消息,说是太子殿下因为害了大皇子心中愧疚,才会一病不起,似乎太子杀害大皇子的事情已成事实。
已经这么多天了,为什么你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锦书心里微微有些担心,怎么办?
“主子,相爷和王爷已经回来了,目前看来,还有三天就该到京城了。”
锦书松了一口气,还有三天,却是个不短的日子啊!不过有消息就说明人没事儿,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了。如今要做的便是守住皇宫了。
一想到自己被朱承天算计,给他做苦力,锦书心里就老大不舒服!让她给自己的弟子保驾护航,她那是心里乐意,被朱承天这样一番算计,却是失了乐趣。
“柳三,将这个送给柳家,告诉柳家人,我愿与莺莺小姐结纳秦晋之好。”
柳三心头猛然震了一下,这比听闻相爷主子遇险还要让人不敢置信,主子,您真的确定是您与柳莺莺小姐吗?
还是男装多时,您都已经忘了自己的性别了么?
“怎么?有问题?”
“主子?您,这个,合适吗?”
锦书却是不甚在意,道:“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明白了吗。”
柳三颔首,飞身出去了。只是,主子,您这手段,也太非常了一点了吧?
锦书抬头,看了看天色,唔,美人该来伺候了吧?
果然,没一会儿敲门声便响起了。
“公子。”
锦书勾唇笑看着晚晴精致的面容,向她招招手让她过来。
“公子今晚怎的如此热情?”
锦书含笑道:“公子只是想知道,美人为何会选择伴在公子身边呢?”
晚晴身子一僵,随即笑道:“公子长的好,人也好,晚晴自然愿意服侍公子。”
“那晚晴现在过来不是为了向公子我讨个恩典的吗?”
“那公子你答应吗?”
锦书微微一笑:“既是美人所求,公子怎么能不应?不过美人要去何方,是不是该给公子报备一下啊?”
“公子说笑了,明日便是晚晴生母忌日,晚晴不过是回乡祭拜一二。”
“那可要公子派人想送?”
“晚晴就多谢公子好意了,只是小地方经不住大场面,还是算了吧。”
锦书看着娉婷身影,眼神锐利,想唤人出来,却发现她手底下能够用得上的人还真是极少。
“冥衣卫何在?”
锦书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动用冥衣卫的力量了。
只是朱承天,这只狐狸算计的怕不止是柳书卿和朱墨言,连带着算计她拖下王家,更甚者将整个冥衣卫暴露出来,他是想让整个冥衣卫不复存在吧?毕竟这样一支强大但没有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军队,任谁都会不舒服,没有安全感的。
长孙家,或许也会因此付出代价!
真是一箭好几雕啊!
只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听雪国得了那边防图吧?
对于朱承天,锦书丝毫不同情,也不会想着去救他,当然她也没有那个能力。她一点儿也不信,朱承天在京城没有一点自己的力量,他一定在暗中留有力量以保京城全局,他这样做,只是想趁势独揽大权而已。
太子连着几日没有上朝,朝中呼声一片,加之王家主暗中推波助澜,朝中有一半势力都在声讨太子诛杀大皇子和王贵妃之事。
早朝,锦书一袭正装站在朝堂中央,满身风华,嘴角噙笑。
“太子殿下,大皇子和王贵妃被杀一事。”
太子朱鸿眉间渐冷,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冷意,瞥眼间,那位说话的官员便已细汗不断,跪下请罪连连。
朱鸿轻哼一声:“皇兄之事,孤已经查清。”
“来人,将证据带上来!”
侍卫们上前,呈上的是在天牢中见到的沾了药粉的稻草,朱鸿冷冷的道:“这毒药太医院医正已经鉴定过,是听雪国宫廷独有的秘药,孤还真不知道,谁这般大胆,与听雪国有所往来,皇上尚在边境浴血奋战,国中便有人私通敌国吗?”
众人立时噤若寒蝉,谁也不愿意这种事情烧到自己身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他们可是担待不起!
“先生,对于此事,您有何看法。”
锦书上前一步道:“已经确定无疑,是王家。”
“你不要血口喷人!不要以为柳书卿太子护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王家的人立马跳了出来狰狞的为自己辩驳道。
锦书只是淡然一笑,“是或不是不是靠你我说说而已。将晚晴带上来。”
晚晴上来后,眼神一直是撇向别处不锦书的视线相对,朝中亦有不少看到过晚晴的,颇带着玩笑的说道:“杜大人带晚晴姑娘过来是何意?她不是您身边的两美之一吗?”
锦书拱手笑道:“大人说笑了,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接着正色看着晚晴道:“前两日你说你要回乡祭奠先母,却为何去了已然人去楼空的晴雪楼?两日前收到急报,这晴雪楼楼主叶听雪可是听雪国的长公主,你去那里做什么?”
晚晴只是倨傲的将头撇向一边,不堪锦书,亦不说话。内心里,她也是希望如同闻音一样陪伴在锦书身边,过着那种悠闲的小日子,只是她亦有她不能丢却的使命,便只能选择背叛一方,那里是生她养她之地,所以只能对不起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