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愁利冷着脸,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左手用力握了握,手臂上的伤口因为受力裂开而迸出鲜血,手中银光一闪,浊月也出现在手中。
血红的双眼盯着眼前的鼠妖,手中双枪不记真元消耗的疯狂射击,看着那飞来的弹幕,鼠妖嘲讽的看着顾愁利,“愚蠢!”说着它口中喷出一道气劲,将那弹幕吹散!
“轰!”四散的光芒将附近的土地打的坑坑洼洼的,而那鼠妖依然安然无恙,顾愁利正欲再一次射击,那妖身形一闪,就从原地消失。同时顾愁利只感到一股巨力将自己撞了出去。
在空中,顾愁利大叫一声,手中双枪对着自己刚才站的位置就是一阵乱射,这次鼠妖因为刚刚停下,身形不稳,结结实实的受了几枪。
不过这一次的枪击仅仅是打掉了鼠妖背上的一些皮毛,鼠妖并没受到太大的创伤,那鼠妖看着倒飞出去的顾愁利,四脚用力一蹬,便追上了顾愁利。
只见鼠妖在空中一扭腰,黑长的尾巴如一道铁鞭一般,狠狠的抽在顾愁利肚子上,顾愁利被这一抽,吐出一口鲜血后狠狠的撞在地上,将地面撞出一个小坑!
“痛!”随着顾愁利眼圈上的红芒褪去,顾愁利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疼痛袭来,尤其是肩膀上传来的痛觉更盛。
那鼠妖落地后,不停的喘着粗气,它用秘法强行提升自己的修为,对它的消耗十分巨大,这秘法不同于燃丹,燃丹的修真者还有一定几率功力全失的活下来,使用这种秘法的结果,就只有死亡。
鼠妖缓缓的走向顾愁利,准备结束他的生命,顾愁利颤抖的双手撑起自己的身子,看着向他走来的鼠妖,突然一直封藏在心底的记忆涌了出来。
自从他被血殇惨虐后,他就刻意的不去回想之前的事情,甚至为了躲避正面的战斗,他自己炼制了炫阳浊月,自愿的认为躲在远处射击就能避免。
现在看着那如牛一般的鼠妖,他回想起他第一次击杀的那只鼠妖,在那破旧的庭院中,他还因为血腥而吐了好久。
看着那鼠妖,顾愁利吃惊的说着:“你和那庭院中的鼠妖什么关系?”闻言,鼠妖的步子停住了,它嘲笑的说着:“看来你终于想起来了啊!”
“我那时出生不久,我只记得我的母亲时常去捕抓一些家禽小兽回来充饥,本来就这样平淡的度过了,直到那天晚上,你出现在院子中!”随着鼠妖说着,顾愁利眼中的震惊之色越来越浓。
看着顾愁利吃惊的样子,鼠妖脸上化为愤怒,它带着十分愤怒的语气对着顾愁利吼到。
“我自问我母亲并未伤害过任何人,可那时的你,不由分说,就将我母亲击杀!哈哈!可笑,若不是我母亲刚产下我不久,凭那时的你,又怎么可能杀的掉她!”
回想起当时,顾愁利确实自已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以为那鼠妖就是人们传言杀人的妖怪,于是当时见到鼠妖就直接开打了,当时还自以为自己是为民除害的大英雄。
此时顾愁利动摇了,曾经的英雄幻想也破碎了,眼眶竟然也有些湿润。那鼠妖又接着说到。
“你走后,又来了一个人,他把我带到一个密闭的房间,里面有着各种妖兽,最弱的就是我,那些人冰冷的话语我始终都记得‘我们只要最后活着的一个’”
“还真得感谢你,杀母之仇,不停的刺激我,我倒下又站起过无数次,吞噬了不知多少妖兽的血肉,最终我活了下来。”
“他们将我交给了一个人,那人想与我构成某种联系,结果却被我趁其不备咬死,我逃出来后,凭借着脑海深处你死死刻下的气味,终于找到了你!”
“现在,正是我大仇得报之时!哈哈哈哈!”鼠妖癫狂的笑着,顾愁利忍不住眼泪的滑落,突然朝着鼠妖跪下,哭着说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看着跪在他面前哭的顾愁利,鼠妖猩红的双眼动了动,内心有一丝颤抖,但很快,它狰狞的抬起前爪。
“如果对不起就能算的话,我所受的苦岂不只是笑话,拿命来!”说着向着顾愁利的脑袋拍去!
“孽畜!”突然一声爆喝响起,一个金色的巨大葫芦从天而降,向着鼠妖砸去,同时一把漆黑的镰刀横转着,向着鼠妖飞来。
鼠妖不甘的看着眼前跪着的顾愁利,咬着牙,依然拍下,同时李小恒身影一闪,正好赶在鼠妖击中顾愁利之前来到顾愁利前面。
双手一抬,险险的挡住这一爪子,“可恶!”鼠妖大叫一声,被那葫芦砸的低下了身子,同时镰刀将他的身子划出一道醒目的血痕。
李小恒不顾手上的剧痛,看着身后的顾愁利,顾愁利原本跪着的身子被刚刚碰撞的气劲掀翻,他的双眼紧闭,却是昏了过去。
“你胆子挺大啊!”李小恒愤怒的看着鼠妖,同时接过镰刀的墨晨也站到李小恒的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顾愁利慢慢的睁开双眼,看着璀璨的星空,他猛地想起之前的事,抬头却发现那鼠妖正和李小恒,墨晨,聂光三人对峙着。
“看来你是使用了什么秘法,现在你时间也差不多了,准备受死吧。”李小恒冷冷的说着,满是鲜血的手抬起,金色的葫芦缓缓飞起,准备给鼠妖最后一击。
“住手!”顾愁利身形不稳的走了过来,他看了看浑身是伤的三人,苦笑着摇摇头。
看见顾愁利醒来,三人悬着的心也算落下,李小恒不解的看着顾愁利,“干嘛阻止我?”
顾愁利叹了一口气,缓缓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说着,他将之前在古院击杀鼠妖母亲的事告诉给三人。
三人皱着眉听完,李小恒收起了葫芦,静静的看着顾愁利,准备看顾愁利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顾愁利神色哀伤的看着趴在地上的鼠妖,“对不起,之前是我做错了!”说着他对着鼠妖深深的鞠了一躬,眼泪又是流了出来。
“用不着你在这装好人!你也别装可怜,哈哈!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杀了你这凶手!”鼠妖的语气有些颤抖,同时也越来越无力,它的身子也开始慢慢的缩小,皮毛也变回了黑色,最终,眼睛也变得无神。
看着鼠妖死后依然睁着的双眼,顾愁利再一次跪倒了,这时聂光皱着眉走了过来,一把将顾愁利拉了起来,口中凛冽的说着。
“你在这哭有什么用!你在这后悔有什么用!你后悔就能让它和它妈活过来?哭!是一个男人最没用的体现,你有这时间哭,不如好好想想你接下来应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顾愁利借着月光,呆呆的看着聂光,过了一会,他擦掉眼角的泪痕,“谢谢!”说着他走到了鼠妖身边,李小恒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聂光拦住了“他自己的心坎,要让他自己迈过去!”聂光摇着头说着。
顾愁利缓缓的抱起鼠妖的尸体,身上的伤口再一次流出了鲜血,他咬咬牙,不去管身上的伤口。然后,转身向着牛村的方向全速跑去。
看见顾愁利,刚刚走来的夜馨刚想说话,却没想到顾愁利没理她,自己跑远了。
“夜馨妹子,你先回去吧,他交给我们。”聂光说着,连忙和李小恒墨晨追上顾愁利。
大约一个多小时过后,顾愁利喘着气,站在已经烧毁的破院前面,然后走到之前埋鼠妖母亲的地方,将鼠妖放下,徒手在一旁挖起了土。
看着顾愁利手上的伤口再一次破开,本就鲜血淋淋的手显得更是恐怖,“我帮你吧!”聂光来到顾愁利身边,担忧的说着,同时,想去帮顾愁利挖土。
却不料顾愁利将他一推,说:“我自己来!”看着顾愁利的样子,聂光叹了一口气,站到一旁。而那鼠妖原本睁着的双眼却是随着顾愁利挖土的动作慢慢的闭上。
“之前是我自己太自以为是,犯下了如此的过错,对不起也解决不了问题,现在,我将你与你母亲埋在一起,算是表达我的一点歉意,望你们在另一个世界能幸福安稳的过下去,我也算是明白了,自己做过的事,就算不去想,它还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同时谢谢你,让我明白了我自以为是的天真想法。”
顾愁利说着,身形却是越来越不稳,他流了太多血,之前咬牙撑了过来,现在事情完了,眩晕感也涌了上来。
顾愁利再一次醒来,却是在一家医院里,身上缠满了绷带,“水!”他缓缓的吐出一个字,身边立马有人将水杯递到他口边,喂他喝水。
“这是哪?”喝了水后他的意识也算缓了过来,“这是百花谷名义下的医院,孙美女让我们送你来这的。”聂光坐在旁边说着。
顾愁利这才看清楚,所有人都在病房里,不过最让他吃惊的是,坐在对面,一脸担忧的看着他的父母。“看来瞒不住了。”他惆怅的想着。
躺了一会,感觉下身体状况,他慢慢的坐起,“你还不能动!”孙荷馨见顾愁利想坐起,慌忙阻止到。
但很快她就吃惊的看着顾愁利扭扭头,仿佛没受多大伤似的从手镯中取出凝血丹服下。“怎么可能,一般修真者受这种伤,不躺个两三天是绝对不可能动的,这才半天不到啊!”孙荷馨吃惊的说着。
“可能是我恢复了本来就比较强吧。”顾愁利说着的同时,盘膝坐好,吸收凝血丹的药效。“这叫比较强?”孙荷馨等人吃惊的想着。
待恢复的差不多后,顾愁利看着袁瑞,说到:“袁兄,今晚的拍卖会我可能去不了了,你能帮我卖一下吗?”见袁瑞点头后,顾愁利将炼好的六件武器取出交给袁瑞。
袁瑞看出来,其中五把是中等宝器,一把高等宝器,“他用那些废铁就练出了这些宝器?”他暗自想着,对顾愁利的炼器技术不由得看高几分。
等的众人离去后,顾愁利看着父母,笑着说:“我们回家吧。”他母亲还想说什么,却被父亲拉住,一起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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