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热烈的太阳照在京城里面,每个人都是那样的忙碌。
这是一座算是安静的城市,最繁华却也最朴素。说是繁华,因为这是许家天下的根据地,自然要比较其他城市更繁华一点。说是最朴素因为许姓王朝从来清明治国,并不奢侈。
热闹的叫卖和讨价声已然淹没了行走在街头每个人的心思。
那个焦急行走的貌似是赶着去拿药,跌跌撞撞看了看店铺的招牌失望地继续往前走,心里一个劲儿地埋怨怎么药铺还不到。
那一对牵手的姐妹身后跟着两三个随从,咯咯地笑着看向路边卖胭脂的摊子,偶尔停下来打开精致的盒子看看。
这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心里面有了盘算之后,就迈开步子,朝着那一对姐妹走去。
忽然街头出现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嗯,与其说是豪华不如说是规制与普通人家用的不同,因而一眼就能看出来它的与众不同。当然了,是皇家的马车,自然更加的显眼。
路边上的人纷纷让开来,生怕自己冲撞了马车里面的人啊。但是冲撞到了身边的普通人就没那么惶恐了,这丫头再普通不过,于是就三番四次地被躲马车的人撞到了。
那个穿着朴素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丫头不满意地瞪了这辆马车一眼,心想不就是王府的吗,这么嚣张。只是不好跟他们正面起冲突。哈哈,她根本就没有权利和资格跟王府的人作对,所以还是老实地让开了路。
只是这一撞,把原本定好的目标撞到了另外一边,她根本就连看都看不到那两姐妹了!该死,她眼角冷冷的,忽然看见了什么,眼前一亮,嘴角扬起弧度,朝前走了一步。
马车一路畅通地行驶,最后停在了许王府门口。
马车里面的人并不出来,只是有些沉闷和嘲讽的声音传了出来:“他还是每天和王妃兜来兜去吗?”
“禀王爷,并无其他消息传出来。”旁边的心腹回答着,嘴角带着一抹讽刺。
哈哈。里面的人方才的沉闷一扫而光,早上被父皇训斥的坏心情也不见了,任由下面的人掀了车帘,放了凳子走下马车来。
着一袭玄色长衫,长发及腰,手中一纸印有龙飞凤舞图案的扇子,双手背在身后,直直的看着许王府的门匾,仿佛觉得匾上的字分外刺眼。
许王府,当今天子共有十八个儿子,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封号,封号不仅代表着地位,还蕴含着天子对于儿子的希冀。恭,他本以为自己的封号最得圣心了。
只是,就算有的王爷没有封号,也都是各自以自己的排名自称,诸如十二王爷,他的府邸上的门匾也只能写着十二王爷府。就算是没有封号的十五王爷,他也曾经和本王征战沙场,而这个许王爷,什么都没有做过。
是,任何一个王爷都姓许,只是敢叫自己做许王爷的,除了这个人,再没有别人了。
这是不公平的,许明明是天家的姓氏,可是被这个人用来独占,这个人不叫做十八王爷,却叫做许王爷!
这让他和兄弟们如何不气恼,更加气恼的是,这个许王爷的名号还是天子允许了的,亲自题了字做成牌匾的!
父皇宠爱,许鑫泽,你果真是命好,本王辛苦争夺该有的待遇的时候,你什么也不用做,就凭着父皇一句赏赐,一句可以,你就能够得到许多。
最可气的是,你轻而易举地能够得到那么多,却不肯帮助为兄我得到储君的位子。
所以,尽管你不是本王的威胁,本王还是看你不顺眼,许鑫泽,要么归顺本王,要么,就去死。
他眼角流露出来旁人看不懂的冷冽,只是这冷冽在看到门口走出来的一对夫妻之后,慢慢被眼中的炽热融化了。
因为他可以从那个许王爷面上的垂头丧气和那个王妃面上的得意洋洋看出来,许鑫泽他逃不出自己的计谋,注定要为自己所用的。
“三皇兄,来做客啊。”鑫泽还是强迫自己来了一个笑容,那笑容明媚的可以晃瞎远处观望的那个小子的眼睛。
哼哼,你们叙旧吧,老子撤了。他阴阴地笑着,掂了掂手中的袋子,那是方才小可从马车随从身上顺过来的。